就算是这些,也可以推替死鬼出来啊,管家啊,家人啊,死士啊,属下啊,锅不会甩吗?谁还敢一直攀咬到你成国公头上?就算有人攀咬,主审的人也不敢相信,去定罪的。
再说了,满朝公卿,难道就一定相信建奴所说?不会认为只是反间计?这毕竟是敌人的证据啊,你就是硬抵,都说不准都就抵过去了。
堂堂大明为数不多的国公,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整倒的。
徐允祯抿嘴沉默半晌,这才低声诺诺道:“殿下,应该还有一事,臣并无把握或者是证据,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慈烺诧异的抬头,眯了眯眼睛,走私的事情,勋贵都知道或者可能都在做,只是出口的方向不同,朱纯臣选的,是比较危险但收益巨大的,这点徐允祯知道朱慈烺不足为奇。
那么,接下来的,可能就不是勋贵的通病了,而是问题至关重要的关键点了,一个很可能令朱纯臣不得不叛国的死罪。
沉默少许,朱慈烺点点头道:“说吧,本宫听听,朱纯臣胆子到底有多大,还有什么胆大妄为之举。”
“殿。。殿下,臣有耳闻,前武清侯李存善和嘉定伯是姻亲,李存善的妹妹是嘉定伯孙媳,而嘉定伯。。。嘉定伯和朱纯臣私交极好,都督府的军资基本是由嘉定伯负责转运出来,朱纯臣联络倒卖。”
“因为成国公府已经不掌军权许久,所以才和嘉定伯合作,而。。。而李存善,又向来以成国公马首是瞻,所以。。。”
“呵呵,呵呵,哈哈哈。。。好好好,徐卿不必再言,本宫听明白了,啧啧,好啊,简直无法无天啊,那还亏得本宫是母后的儿子,是嘉定伯的外孙?”朱慈烺怒极反笑。
“父皇削了武清侯的爵位,没收了李家四十万两,蛇鼠一窝的成国公、武清侯、嘉定伯就来了一个一石二鸟?”
“联手害死五弟,再逼父皇归还银子和爵位,好,好手段啊,周奎老匹夫更是从这儿,获得一条全新的赛道啊,本宫六弟、七弟也是他们害死的咯?”
“臣不知,不敢妄言。”徐允祯急急撇清。
皇五子、六子、七子,全是田贵妃所出,除了出生早些的朱慈炤存活,后面的五六七子都诡异的早夭了。
朱慈炤存活,是因为之前没人敢,也没发现,从皇五子开始,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离大谱,就算这个年代存活率低,也不至于三子接连早夭,而且都还是田贵妃所出,要不是有问题,就出鬼了。
这可是皇室啊,天下最好的条件,这早夭率就有点离谱了,这让朱慈烺不得不怀疑,周皇后所出的二弟早夭,是不是也是人为的,恐怖啊,想想就不寒而栗。
他们这是干什么?拿皇室的皇子当筹码?皇帝不合心意了,就搞死你一个儿子,警告你收敛?这根本就没将皇室放在眼里,而是握在掌中的玩物罢了。
“这么隐秘的事情,何况周奎已经被本宫杀了,他害怕什么?清廷还会有人知道这等秘事不成?”朱慈烺有些纳闷的问道。
如果不是徐允祯的猜测,自己恐怕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只要他们三个和当事的人都保密,这事还真就复发不了。
“臣以为,参与此事,或者说知晓此事的不止他们三人,很可能其他勋贵有人知情,或者说提供过便利,如今,殿下褫夺北地爵位,可能有些勋贵坐不住了,想以此为筹码,换取检举功劳复爵也说不定。”
“朱纯臣定是受到了威胁或者要挟,或是收到了什么风声,这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因为一旦有人将此事捅到殿下这儿,事情的真相应该经不起调查就会败露。”
“嗯。。。好了,本宫知道了,看来周奎老匹夫,本宫是没有杀错啊,不仅没有杀错,反而轻了,回京后,本宫再好好炮制周家。”
“沈炼,自修,你们都听到了?皇室的安危,简直可笑,此时此刻,说不定有多少人想盼着本宫死了呢,以后,本宫的安危,还有皇宫禁内,就靠你们了。”
“臣必誓死护卫殿下和皇宫安危。”二人跪地保证。
“还有,此事到此为止,不宜张扬,本宫回京自会处理,切不可再外传,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平白让建奴看了笑话,折损皇室威严。”
“臣等遵旨。”
“徐卿,这半年如何啊,可适应军旅生活?”
“谢殿下关心,臣乃武勋世家,自幼熟读兵书,武艺也不曾落下,虽然出征在外辛苦些,倒也新鲜,臣还算适应。”
“嗯。。。如此,本宫就放心了,告诉家里,让佳颖她们不必到处奔走,女孩子家的,要是被人骗了,可如何了得?”
“臣已经叮嘱过了,殿下的拳拳爱意,臣自然明白。”朱慈烺化名朱镇乾,字妙宇,和几女接触的事情,他们勋贵自然知道。
而妙宇这个字,和大明最新的妙宇大炮,妙宇火药如此相似,自然不是雷同,他们稍加推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再听了朱慈烺通过几女传递的话,勋贵大体都是放下心了的,不过,他们也没敢擅自做主将朱慈烺的身份戳破,说给家中的千金,都默契的没有提及。
“嗯,徐家,本宫刚才已经说过了,哪怕其他人不复爵,徐家也要复爵的,你不必忧心,本宫不会负了中山王对大明的贡献的。”
说到底,其实徐家在第二代开始已经也算是外戚了,朱慈烺的血液中,也是流着徐家血脉的,于公于私,徐家也不能没落。
但对别的外戚,朱慈烺就没有一点好感了,大明的勋贵不法事,多是外戚搞出来的,凌驾于司法之上,比其他勋臣还嚣张的多。
“臣谢殿下隆恩,臣愧对先祖。”
“平身吧,佳颖可曾婚配?”朱慈烺状似随意的问道。
徐允桢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压住内心接二连三的惊喜,沉声道:“佳颖乃臣的嫡长女,已过及笄,但国事艰难,臣尚未料理小女的婚事。”
李弘济连已经定的婚事都毁约了,这事他当然知道,现在殿下这般询问,等于是把话说明了,自己如何能不明白。
“呵呵,好啊,那就等等吧,等局势平稳一些再考虑不迟。”
之后又闲聊了一会儿,朱慈烺起身返回御马监大军驻地的帅帐。
晚宴时间,从济宁带的物资加上莱芜本地采购的,算是美美的给全军加了个餐,庆祝会师。
回到寝帐,朱慈烺向沈炼问了一下莱州府和英国公张世泽的行程,原来两路七万大军早两天就到了青石关驻扎了,现在只剩最远的登州府和朱国梓七万大军了。
和徐允祯一番畅聊,朱慈烺心情还算不错,虽然推断出的真相让人愤怒,但也好过被蒙在鼓里当个糊涂蛋舒心。
当晚,心情不错但又需要慰藉的朱慈烺,时隔许久,(傻逼编辑没老婆,还是和老婆睡觉也是分开睡的?晚上睡觉不一起上床睡觉怎么睡?你告诉我。和自己的妻妾搂搂抱抱犯罪吗?怎么就色情低俗了?他妈的不让写性爱描述我还能理解,日常的一些正常亲近怎么就色情了?你们平台干脆就出个规定,不允许写女性任何描述就完了,费什么劲啊,你这脑回路,怎么不去大街上当道德警察?真是狗平台,隔两天就遇到一个傻逼编辑,你看看你自己这是人判定的吗?)
此时的朱慈烺也确实没心情和她们玩闹,大战在即,朱慈烺脑子当中在不断的过着各种情况的预案,评估各路大军的战力,考虑如何搭调、配置各路大军,发挥出应有的最大作用。
手中无意识的揉捏着手中的柔夷,绵腻腻的手,感觉摸着确实很不错,弹性自然也是十足,在朱慈烺手中变换着,现在相处久了也没有开始那么害羞了,二女已经基本习惯了。
就在叶婉容呼吸渐渐急促,柔软渐渐变的僵硬的时候,朱慈烺却没有动作了,叶婉容不由微微抬额,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朱慈烺已经呼吸规律平稳,睡着了、、、
撅了撅可爱的红唇,叶婉容动了动有些僵直的双腿,薄毯边缘因为毯子支起,一角露出缝隙,钻进一股气流,夜间的凉风袭过,叶婉容这才发觉,身子有些凉飕飕的。
幸好是炎热的夏季,叶婉容微微活动了一下双腿后,双腿尽量分开,干的快些,而后暗自羞涩一笑,颔首贴额,靠在朱慈烺的肩头蹭了蹭,带着幸福的笑意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两天后,登州府七万大军也是终于抵达青石关,这样的话,在青石关就已经聚集十四万大军了,加上在旁边莱芜的十万大军和泰安的四万守军,朱慈烺这次就是集结了二十八万大军。
虽然质量不咋地,但清军号称的二三十万大军,质量也不咋地啊,也有大半是抓来的青壮包衣和部分边军加青壮混编的汉军旗、绿旗。
表面看来,双方半斤八两,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吧,至于具体实力如何,那就只能碰一碰才能知道了。
清军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围困泰安,驻扎在泰安州的东侧十里外,本来清军试探泰安的防守后,是准备继续南下兖州一带的,可是他们随即可收到了明军从三个方向集结的消息。
南、东、北三面皆有大军压境,似有包抄之意,而且南北皆有骑兵,为了防止骑兵突袭,洪承畴选择保守应对。
以不变应万变,没有主动出击,因为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在行军的,就只有朱慈烺的大军了,其他两处都已经就地驻扎了。
袭击朱慈烺部,去的人少了,不够看,去的人多了,怕其他两部明军偷袭本部,而且朱慈烺部的实力强劲,单独不太可能取胜。
洪承畴的想法是,正面堂堂正正的一战,按照明军一贯的尿性,只要击溃其他部分的明军,造成全军溃败之势,到时,就算朱慈烺的骑兵部再厉害,也是无力回天。
这天,随着青石关的大军继续西进,汇合到了莱芜的大军当中,朱慈烺已经领军二十四万了,其中集合了近六万的骑兵,这是朱慈烺意料之外的惊喜。
山东是大明马政的主要地之一,响马一词,就是出现在山东、山西一带,因为二地是马政主要地,马户特别多,被官府剥削过不下去了,就转而时常干些强盗的事情。
转头完了又成了老老实实的马户了,所以,山东的战马确实多,如之前的猛如虎收服的马如风率领的一千多响马,就全是马军。
除过马军,剩下的十八万步兵,九万是第二军或者卫所军户编成的正规官军,剩下的九万就全是府兵了。
府兵的成分就有些复杂了,有些靠近卫所或者辖区下辖军户多的,就多是卫所军户,辖区没有或者少的,就只能抽调民壮混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