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好好,听到了吗,这就是首辅的眼界和格局,作为国家的决策层,要有放眼全国的高度,其实无论南北,都是一盘棋,我们大明决策层,特别是辅臣,尤其要具备这种能力,大局观要强。”
“孤很庆幸,现在辅佐孤的阁臣都是顶级文臣,见识超远,孤之幸也,丘伴伴,取孤《妙宇仙薄》来。”朱慈烺兴冲冲的赞了一番陈演,然后叫丘致中取来一个金色宝策,封面四个烫金大字。
“殿下谬赞,老臣惭愧,能辅佐殿下,是老臣之幸才是。”陈演也是起身深深一礼,但心里已经舒坦不已,殿下果然和陛下大相径庭,老夫也能一展抱负了。
起身转头看见众人羡慕的目光和有些发自内心的敬重的目光,陈演感觉此生值了,他纵死已是无憾了,文臣能做到他这种,已经殊为不易了。
但是他也没坐,反而和众人一样,伸长了脖子垫脚向朱慈烺的书案看去,只见朱慈烺打开宝策,里面并不是普通的纸,而是和圣旨一样材料的帛锦。
只见朱慈烺挥毫蘸足墨汁,扶袖提腕,一鼓作气的上书‘大明首辅陈演’。然后就放下了笔,满意的看着这几个字,不知道在想什么。
众人并不能看到内容,不过大概也能猜到,嘉靖可就喜欢这一套,遇到极合心意的大臣,就挥笔写在屏风上。
还把‘徐阶小人,不可重用’八个字刻在了柱子上提醒自己,朱慈烺大概也是在做类似的事吧,众人确实羡慕,看来陈演上眷正浓啊。
朱慈烺四书五经、各类典籍吃的并不怎么透,但是一手书法倒是已经登堂入室,下过苦功夫的,所以字体飘逸饱满,堪称典范。
欣赏完自己的佳作,朱慈烺待墨迹干涸,这才命丘致中收了宝策放回书架,抬头望向众人。
“诸位不必猜测,就是元辅的名字而已,纪录在册,以便以后刻剑,好了,暂时不说这个,诸位爱卿还有事要奏吗?”
“臣等无事禀奏。”虽然不明白朱慈烺说的刻剑是什么意思,但众人猜想,应该是类似功德碑之类的东西,现在,只能羡慕陈演了。
“好,丘伴伴,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末了。”
“哦?竟然已经这般晚了,快要用晚膳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竟然快两个时辰了,这可不行,诸位爱卿年岁不小了,站两个时辰太过遭罪了,以后谁还有耐心议事?”
“都盼着议完回衙喝茶了,以后常朝换个地方,建极殿地方够大,但太过肃穆,乾清宫地方太小,也不行,嗯。。。”
“这样吧,以后常朝改为在谨身殿举行,那地方够大,离文华殿、文渊阁也近,也没那么肃穆,到时大家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臣等不辛苦。”
“好了,就这么定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左右也快晚膳时间了,李伴伴,传膳到东暖阁,大锦,赶快去差人布置东暖阁,赐宴。”
“诸位爱卿,且先到暖阁吃茶,孤去寝殿更衣,丘伴伴,差人伺候各位爱卿到西暖阁更衣,孤去去就来。”
“奴婢遵旨。”
“臣等谢殿下恩赐。”众臣看着急匆匆离去的朱慈烺,哑然失笑,无奈且欣慰,这个殿下,貌似很喜欢请人吃饭,连着两晚都是赐宴,虽然哭笑不得,但还是让人受用,让人欢喜的。
毕竟赐宴真没吃过几回,这刚到南京就已经是第二次了,只是间隔时间太短而已,另外还细心的安排众人更衣之事,可见思虑周到。
该说不说,有些年龄大了的老头子,是真憋不住了,要不是怕君前失仪,早就想打报告上茅房去了。
众人陆续,上茅房的上茅房,喝茶闲聊的闲聊,继续讨论政事的也有,分析时局的也有,三五成群,倒也其乐融融。
至于赐宴的餐具桌椅,那是三下五除二就摆好了,昨晚才赐宴,东西还没入库呢,殿内的赐宴还是老规矩。
和殿外广场六人、八人一桌不同,殿内都是大佬,和昨晚一样,分餐制,一人一个矮几,左右各两排,不到四十人绰绰有余。
不到两刻钟,朱慈烺返回,众人做好后,朱慈烺命人传膳,用膳期间,朱慈烺抽空问了问阮大铖的纪检工作。
第一军尚好,第二军军费除了给各家留了充足的安家费,剩下勋贵的家资四千余万两,分配时略有不均,有人觉得他出的多,现在分到的少,不公平,妄图私藏,被倪元潞强行平均分配,少数人怨气不小。
又问了问倪元潞海陆两军的财政支出,总体来说,陆军还是在烧钱,没什么进项。
海军崇祯十六年倒是进项颇多,除开海陆两军的支出,竟然还有不到两百万两的结余,让人欣喜。
这两年其实海军比陆军还烧钱,船和炮死贵死贵的,反倒是陆军,虽然一直在烧钱,没进项,到去年已经支出大减了,趋于平静,只剩日常开支。
朱慈烺待了两刻钟,吃饱就回寝宫了,他在这里,众人也放不开吃,所以朱慈烺快速优雅的吃饱就撤了,还下令,必须再吃至少两刻钟以后才能离开,倒是让诸位大臣觉得相当不错。
终于可放松点吃了,小酒喝着,御膳吃着,和好友轻聊着,相当的惬意,愣是吃了快半个时辰,才有人陆续告辞出宫回家了。
此时的朱慈烺,正躺在李静婉的怀里,享受着顶级的头部按摩,今天开了一天的会,真是离了大普,还好明后两天可以休息两天了,不然这天天开会的强度,非得给人干爆炸了。
“老实点,你个小蹄子,等爷发育好了,让你跪着求饶。”正在按腿的雪羽这小妮子,有意无意的拂过朱慈烺的大腿,若即若离的感觉让朱慈烺有些抓狂。
说着朱慈烺用膝盖顶了一下雪羽的饱满,朱慈烺的腿是抱在她的腿上,放在怀里按的,朱慈烺一抬腿就顶到了才不满及笄之年,就发育的相当爆炸的柔软处。
弹性十足,惹得雪羽娇嗔不已,其余几女也是逗笑不已,纷纷出言调戏雪羽,是想太子爷办了她个小骚蹄子。
朱慈烺嘴角含笑,眼睛一闭,默念清心咒,哎,待在美女窝里,偏偏现在不能吃,让人异常辛苦,每当朱慈烺感觉快要失控时,赶紧打发走她们,惹来五个绝色报以幽怨的眼神。
朱慈烺也想过先用手,帮帮李静婉这个熟透了的大蜜桃,但奈何这对朱慈烺的感官比李静婉更加炸裂,李静婉还能悠扬婉转的承受抚摸,但朱慈烺看着李静婉眼神迷离,似痛还爽的陶醉表情,朱慈烺却觉得自己的小头要炸了。
是真的那种要炸了,生疼的那种,那种难受程度,男孩子的痛苦,大概只有男孩子懂了,朱慈烺实在忍不了,只得落荒而逃,引得李静婉幽怨又好笑,真是个意志坚定的奇男子啊,这种诱惑,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起床之后的朱慈烺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发会儿呆后,才反应过来,不用问,又做了羞羞的梦。
吃完早膳,已经巳时末了,快中午了都,朱慈烺准备出城骑会马,不料魏国公徐文爵求见,到了前殿,原来徐文爵是来辞行的。
他已集合了两千余的京营和两千余的操江水师,准备出发迎接陛下入京,但到现在还不知道要去哪儿接呢,所以此来一是问清目的地,二是辞行出发。
朱慈烺想了想,南京目前已尽在掌控,也就答应了,告诉他,崇祯现在扬州,不料徐文爵反应淡淡,只说了声,明日必将安全将陛下护送回京,想朱慈烺辞行后就撤了。
朱慈烺不禁发愣,然后苦笑摇头。
“爷不必惊讶,扬州城外突然驻扎了一万新军,而且全是马军,随行还有大量锦衣卫和宫人,被有心人留意到很正常,这些个地头蛇,消息都灵通的很。”丘致中上前小声说道。
“嗯,是啊,孤不能小看天下任何人啊,李伴伴,写一份手令,盖上我的印信,随魏国公一起去吧,另外到了江北,打探一下,高伴伴到哪儿了,御马监两万余骑,南下也有些日子了,想来快到了。”
“是,爷放心,奴婢去问问骆都司,顺便也算检验一下,各布政司的锦衣卫创建的怎么样了,是否能派上用场了,嘿嘿。”李继周说着嘿嘿直笑,好似已经看到了骆养性为难的黑脸。
“哈哈,你呀,鬼点子多,快滚吧,骆养性可以适当给点压力,但不要逼太紧了,重建各布政司的锦衣卫据点,联络旧人也需要时间查找档案,再去找人,所费时间不短,过段日子再看看。”朱慈烺笑骂李继周滑头。
“爷您放心,奴婢自有分寸,奴婢这就去了。”说着麻溜的就起草了手令,朱慈烺将随身印信丢给李继周盖好,收了印信,朱慈烺带着丘致中便服打扮一番,带着上百名便装锦衣卫,悄悄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