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采完这一波,发现后面的棉桃又快要绽开了。开始着手剥棉籽。天气逐渐转凉,得赶紧把棉籽剥出来晒干,好做棉袄和棉被。可剥着剥着,觉得一个人又慢又无聊,便招手叫来了两只狐狸帮忙。狐狸倒是乐意,乖乖蹲下,学着周言的样子摆弄棉籽。然而,周言用的是灵活的手,它们却是爪子,这对它们来说棉籽可太难弄下来了。周言剥十个棉籽的功夫,狐狸勉强能弄出一个,还把棉花扯得乱七八糟,爪子上沾满了棉花。周言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让狐狸去玩,自己继续埋头苦干。
等把这一批棉花籽剥完,再看向那片棉田,竟又是白茫茫的一大片。周言只得再次投入采摘,采完接着剥棉籽。如此循环,指甲都疼得不行了,实在干不动了,便把之前剥好的棉花拿出空间,放在院子里晾晒。等晒干后,就找裁缝做棉衣和棉被。
周言满心疑惑,前世见过别人种棉花,最多采两三次,棉花地就没棉花可采了,棉杆也都枯萎了。可自己种的棉花却采了一批又一批,仿佛无穷无尽。猜测,这或许是空间的特殊作用,又或许是棉花种子本身的缘故。
望着那堆如小山般的棉花,周言有些发愁,根本用不完啊。知道,如今棉花可是紧俏物资,供销社里都很难买到。大家都忙着种粮食,毕竟粮食都不够吃,哪还有地种棉花,所以棉花产量极低。很多人买不起也买不到棉花,只能用芦苇的芦花夹在两层布中间当棉衣,可芦花哪有棉花保暖。周言寻思着,要不把这些棉花拿去卖,可自己又实在不想再剥棉籽了。要是带着棉籽卖,价格肯定便宜不少。而且看着这棉花源源不断地生长,也不敢把棉籽弄出去,万一被别人拿去种,也出现这种采不完的情况,那可就太不正常了。
周言琢磨着,自己棉花多得用不完,要不卖掉一部分,或者问问同事们有没有需求,匀一些给他们。但她也明白,带着棉籽的棉花价格肯定大打折扣,要是把棉籽剥出来,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于是,只要一有空闲,就坐在那儿,一颗一颗地剥着棉籽,剥得手指生疼,指甲都泛白了,忍不住连连叹气:“赚钱可真难啊!”
就在这时,杨华来找周言,手里还拎着家里做的饼子,说是特意给周言送过来尝尝。周言一看到杨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不就是免费的劳动力嘛!赶忙热情地把杨华迎进屋,自己到了杂物房,随后从空间里拿出几十斤棉花,回到堂屋,招呼杨华一起剥棉籽。
杨华手脚十分麻利,干活又快又仔细,剥出的棉籽干净利落。周言看着杨华熟练的动作,心里暗自为自己的机智决定点赞。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几十斤棉花的棉籽很快就剥完了。期间,杨华一门心思地干活,竟丝毫没有询问周言这些棉花的来历,这让周言对她愈发满意,心里想着:“这同学可真是靠谱!”
棉籽剥完后,杨华起身告辞,说家里还有事得回去了。周言赶忙拿起一个布袋,往里装了差不多两斤棉花,递给杨华,让她带回去。杨华见状,连忙摆手拒绝,说什么都不肯收。周言笑着解释道:“我棉花多着呢,而且还有办法弄到更多,你就收下吧,给自己做件棉衣,这大冷天的,可别冻着了。”杨华实在拗不过周言的热情,只好感动地接过棉花。原本只是想着送几个饼子给周言,没想到周言转头就回赠了这么多珍贵的棉花,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这份情谊。
几天后,发工资的日子到了,同事们都早早地来到厂里,周言这天背着一个大大的包,包里装着五斤剥好的棉花。打算问问同事们要不要棉花,第一个就找上了王组长。之前周言就打听好了棉花的市场价格,于是她笑着问王组长:“王组长,我这儿有上好的棉花,五块钱一斤,您看看要不要?”王组长一听,有些好奇,凑近一看,只见那棉花洁白如雪,棉朵又大又饱满,品相极佳,他不禁惊叹道:“哎呦,我可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棉花!”紧接着便问道:“这棉花真只要五块钱一斤?”周言点点头确认。王组长眼睛一亮,赶忙查看袋子里的棉花,估摸着也就五六斤的样子,二话不说,立刻从口袋里掏钱,说道:“全要了!”周言把袋子递给王组长,王组长一边付钱一边又急切地问:“小周啊,你这样的棉花还有吗?能不能再给我弄点?”周言胸有成竹地点点头:“可以啊。”王组长一听,马上说道:“那我还要十斤!”周言思索了一下,觉得在厂里交易不太方便,棉花带着也显眼,便说道:“王组长,厂里人多眼杂,不太方便。下班后您在路口等我,我从家里给您拿过来。”王组长连忙点头答应:“行,那就说定了,下班后路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