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一号。
跨年夜的最后一天,上午十点零七分,阳光明媚,方语颜最终敌不过钟暮碎碎念逃回学校,临走前还顺走狐狸毛拖鞋,可恶至极。
砰。
“关门轻点,坏了要赔,特别是你还欠五个枕头的钱。“钟暮听着房门剧烈的回响声,有些心疼房门,“这次原谅你,下次定收你一百维修费。”
关上门,钟暮心中却乐开花,烦人的灯泡精滚蛋了。
瞅着虞楚溪在清理茶几上的瓜子壳,上面都是方语颜嗑的,但钟暮不得不承认,那家伙嗑瓜子的水平真牛逼。
无论是好磕、难嗑,都能准确无误的瓜子吃出来,皮还连在一起,最重要的还是红瓜子啊......
“楚溪,你说她的嘴是不是练过啊?”
虞楚溪一脸不解:“什么意思啊?”
指了指茶几上的两堆瓜子壳,一份杂乱无比,一份干干净净,甚至钟暮特意观察方语颜嗑瓜子的动作,也没技巧,但效果差距如此之大。
奥。
“钟暮,你想学嗑瓜子吗?”
“只是好奇,学嗑瓜子你真当我闲啊,这月收入我可是达到数十万万元勒。”钟暮摊了摊手,让她继续打扫房间,“丫头,你下次问问她,嗑瓜子到底有什么诀窍。”
“......”
不说话,索性也不继续询问,用纸巾把茶几上的瓜子壳统统倒进垃圾桶,斩断一切念想,收拾完成的虞楚溪,没想到钟暮还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半小时后。
虞楚溪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而钟暮却很不耐烦,东搞一下,西摸一下,显得很是无聊。
无聊啊~
钟暮特意发出声音,眼神往虞楚溪所做的方向瞥了瞥,但她始终没反应,于是脱掉鞋子,躺在沙发上,像毛毛虫一样挪动,通过她的层层封锁,头终于枕在腿上。
“?”
钟暮抬头,虞楚溪低头,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一秒、十秒、三十秒,就快接近一分钟时,钟暮作弊,捏了捏她的小屁股,虞楚溪瞬间破功,率先开口:“钟暮,你作弊,哪有人四目相望,捏我屁股啊,你简直是大流氓啊。”
放下手上的书,不断轻轻敲打着钟暮的肚子,以示不满。
“你耍赖。”
“是智取,不是耍赖。”
“就是耍赖,我捏你屁股,你也受不了,就是耍赖。”
此刻,虞楚溪嘟囔的小嘴,紧咬嘴唇,一脸赌气的状态,让躺在她腿上钟暮心动不已,眼睛不断的转动,忽然想起她的薄弱点。
没错,正是游戏。
上次两人玩冰火森林人,被她笨蛋操作硬生生玩了一下午。
“丫头,我们来玩游戏吧。”
“啊?”虞楚溪的脸瞬间通红,缩了缩脖子,瞅了一眼窗外的太阳,“白天,不太好吧,等下你父母来会不会有股气味。”
见此情形,钟暮顿时就明白她想歪了,捏捏她羞涩的脸颊,从腿上起来,牵着她往储物间方向走。
虞楚溪做了小小挣扎,掐掐他手,见毫无效果任由他被牵着,路过她的房间,钟暮的房间,径直的走向储物间。
情趣?
可是杂物间并没床吧...难道他想让自己扶着桌子不成?
越想越羞耻,脸上也越来越红,如同滴血一般。
“钟...钟暮,我们去床上,或者沙发,就算是浴室也行,我不想...”虞楚溪说话开始结结巴巴,但见钟暮手里拿着一块木板与连个小罐罐,“啊,钟暮,你说的有些是围棋啊......”
钟暮憋着笑意,表现出一脸心痛的模样:“当然,丫头,没想到你变得如此污秽不堪。”
“才没那回事,都是钟暮哒坏蛋,故意引诱我往那方向想。”虞楚溪摇晃着小脑袋,伸手掐了掐他的腰部,再一次重复,“没错,都怪你,大坏蛋。”
哎呀呀。
还敢污蔑正义凛然的他,当即决定给她点颜色瞧瞧。
把围棋罐夹另外一只手的胳膊处,一脸温柔的看向虞楚溪,揉着她的头:“好啦,不生气啊,待会你让我一个子哈。”
小丫头。
今中午就让你见识见识恶魔的微笑。
果然,不出意料,虞楚溪没有多想,连忙点头答应。
“看在你让我一个子的面子上原谅你,我可是五子棋高手。”跟在钟暮身后的虞楚溪回忆起刚刚他所说的话,越想越不对劲,“你让我一个子”,重复了几遍,当即偷袭,掐着钟暮的脖子,“钟暮,你又骗我,还玩文字游戏。”
“呜呜呜,说话算话,五子棋是脑力游戏,赢不了我怪你智商不足。”
“耍赖王,大骗子,钟暮,你明知道五子棋让一字我几乎赢不了。”虞楚溪紧紧贴在钟暮背上,不断地撒娇试图抹平一子差距,“钟暮,正常开局好不好。”
“不好。”
“啊。”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让我敲一下你的脑袋。”
虞楚溪不理解围棋与敲脑袋有什么关联,疑惑的说道:“敲脑袋?”
“据说,下棋敲一敲对方的脑袋会变笨,这样你就赢不了我了。”钟暮把棋盘与围棋罐放在茶几上,一脸的得意,“过来,让我敲敲。”
“不要,我亲你一下正常开局怎么样?”
“五下。”
“二下。”
“五下。”
“三下。”
“成交。”
见他得意的状态,虞楚溪总感觉有种上当的既视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切仿佛都是他自导自演,十几分钟前在看书,现在没开局就输了三个吻......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由他拍屁股开始,然后设法让自己想歪,失去理智思考。
忽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去他家,好像也是被忽悠去的,方法几乎用的一模一样,都是想让她失去思考能力。
【虞楚溪你是笨蛋吗?】
对,他就是用这句话,不断冲击着她的思考能力,可恶啊。
虞楚溪,你好笨啊啊啊。
见她痴痴傻傻坐在沙发上,钟暮把装满白子的罐子递过去,脸上得意的笑容丝毫不见,虚伪的安慰她:“丫头,亲吻我你不吃亏,没必要抓耳挠腮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总想的我很笨,不知不觉就上当啦。”
随着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虞楚溪想起被他欺负的场景,于是觉得来一次神之一手,拿白子把棋盘上的黑子挤开。
“我赢了。”
“丫头,作弊等于输两局啊。”钟暮不忙不忙的把围棋罐其余黑子全倒出来,里面有一张小纸条,上面明确写着“作弊,输两局”的字眼,“今晚,乖乖任由我摆布吧。”
“你,我。”
“愿赌服输,谁让你作弊的?”
作弊?
虞楚溪率先反应过来,如果黑棋罐子有东西,那白棋罐说不定也有。
“肯定你先作弊的,白棋罐里是不是也有纸条。”虞楚溪直接把白棋罐的棋子倒出来,快速捡起纸条念起来“白棋,算和局”的字眼,嘟着嘴道:“你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