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家大手一挥,拍拍李老头肩膀,“李老哥,放心吧!这些动不了主家一点根基,要不是怕吓到你们我还想拉更多来,但你放心诗蝶嫁过去就能管家,一样的。”
“嗳,以后可多麻烦白老弟指点我孙女了,放心,我家大孙女也很聪明。”
“那是自然。”
两老头互相吹捧后坐下听着官媒安排后续事宜。
中午饭桌子上,三老头捧着老黄历在瞧。
李老头指着十二月二十八这天,“白老弟,我觉得这个日子不错。”
“是不错,但我觉得这个日子更好,”白管家指着正月二十八这天,老两口过完年启程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这日子,再往后推得二月、三月了。
布大夫却指着三月十二这天,“我觉得这天是两人天定良缘的大好日子。”
本以为还会争论一番,但下一瞬李老头就出声应下。
“好好,布老弟说得不错,那就借布老弟吉言了,”说着把老黄历一合举着酒杯跟两老头干了一杯。
布大夫都选这么晚了自然有他们的考较,那时候正是天不冷不热时,刚刚好。
“嗳,那日子就这么敲定了啊!”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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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文撞撞手边的大姐,“大姐,看来那小子对你挺上心,但有什么委屈咱大胆的回家说,我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李诗蝶拿下她的拳头,红着脸,“他不会欺负我,况且他身子那么差.”
“哟哟哟,这就护上了?”
李诗文和二丫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袭击她咯吱窝,,
“哈哈,,哈,你们别挠了。”
姐妹三人的笑声从房里传出,盛嘉朗在围墙上偷偷听着嘴角咧到了后脑勺。
定亲这波热闹村里和邻村好些日子都没消停,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她们的大嗓门在村里谈论李家大丫掉进福窝窝,也有人说酸话什么有钱人家小妾通房一大堆会够她糟心,也有人说李家大丫最多不过识得几个大字,盛家当家主母当得明白嘛?说不定都不会让她一个农女管家,,
李诗蝶在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晾豆腐、滚霉豆腐、绣嫁衣再无其他事,噢,偶尔她奶和娘还会拉着她让教她学管家,四妹晚上还会偷偷教她和二丫学算账。
李诗文这些日子带着丁成、元大元二还有几个有几分拳脚功夫的下人盘在山上挖药草。
自从李诗文会用毒后布大夫再也没上过山,药柜里经常都是满满的,有时候实在放不下了就会捡一大锅出来熬着搓成药丸子。
李诗默被送去了学堂,老老实实在学堂抱着书睡觉。
李诗广带着孟五已经离家十来天。
李大柱带人在山上忙着砍树砍竹子,树是盖房子要用的竹子是冬天要用的,要盖房子的砖瓦也都送到李家围墙外,李三柱新买的下人在帮李老头割稻子。
几个孙女的田就有百来亩,自家的田也有百来亩,加上地够他们忙活一个月了,大孙女聘礼这么多只有这些田地怕是不够,天冷了再去镇上看看吧!
“爷,”
李老头被晒得有些头晕,恍惚间听见孙女叫他,直起身子朝田埂上一看,还真是四丫来了,“四丫,你来这干啥?快回去,太阳这么大一会就晒黑了。”
李诗文指指头顶的草帽,“爷,我不怕晒,”最多不过脱层皮,冬天就养回来了。
“田里这么多人,不差你一个,爷渴了,你帮爷回去提些水来。”
“爷,那边树下有水,你别骗我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说完抢过他手上的镰刀框框开割,不一会就把傻眼的李老头甩在身后。
李诗文跟在二十人的人群堆里日夜不分每天割二十来亩稻子,两百亩忙活了十多天还有一小部分没晒干就迎来了一场秋雨,李老头在家急得嘴角起火泡。
还是李诗文给他出了个主意让竹片子拼成一排放在灶上,把谷子放上面用灶里的余温烘烤,一下午一晚上就差不多了。
李老头晚上就守在灶间盯着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好在这主意可行谷子差不多干了最起码不会捂出芽。
李诗文手上拿着四个大馒头走到他面前,“爷,你吃点东西快睡去吧!这里摊到地上凉一会晚上继续明天就能收到仓库,今天我带人去收豆子,”今天没下雨但地上还是湿的,收豆子、红薯这些不碍事。
李老头接过孙女手上两个馒头,“成,爷一会就去,”摸摸孙女的头顶一脸骄傲。
看,他李家的种。
李诗文准备出门时碰到了贪玩的五丫,逮着她出去干活,“你别找什么打猪草的借口,你这身肉该减减了,李诗默被我收拾过来了现在轮到你了。”
圆滚滚的李诗霞比她矮上半个脑袋,此时挥舞着双臂,“四姐,好四姐,我现在困了正准备去睡觉,等我睡一觉起来就去找你好不?”
“不好,”二话不说提着人往外走。
李诗霞在她手上蔫哒哒扭了扭,“四姐,我自己走。”
李诗文无所谓的松手。
“砰”
李诗霞刚准备逃跑就摔在地上,鼻子磕在石头上痛得她眼泪流了满脸,捂着鼻子转头看向李诗文,想哭诉撒娇的话瞬间说不出口了,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去地里干活。
割完豆子挖红薯,挖完红薯挖山下的药草,药草挖得差不多了让跟着编草毡子,地翻过来了就跟着下人打窝眼,总之只要她停下就会看到李诗文盯着她。
一直到家里厂房建好地里棚子搭好李诗霞这才稍微松口气,但还没几天就被她爹带上山。
“二叔,不先去砍树吗?”李诗文见直奔烧炭的窑不解问李二柱。
李二柱余光看了一眼瘦成正常姑娘的二闺女眼角笑意藏都藏不住,他就怕这娃跟她娘一个德行,耐心给侄女解释,“咱们得先检查一番烧炭的地方,今年用得要多一些,这几个地方肯定不够用,还得再挖几处,你和五丫是女孩子,你们跟在身边递土就成。”
“没问题。”
天气逐渐转凉,李诗霞这几天跟在山上每天都要累出一身汗,不是提土就是挖土就是劈树上的小枝丫,再把枝丫捆成一大捆下山的时候拖下山,每日到家倒头就睡。
李诗文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她娘说了,“四丫,锻炼归锻炼,但不能每天都累成这样,再这样下去五丫都瘦脱相了,,”
“娘,我知道轻重,”她发现五丫力气比李诗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