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下意识反驳:“不会的,海兰不可能害我。”
对于海兰,如懿还是有点信心的。
凌云彻勉强一笑:“好,我并没有挑拨你与海贵人,只是……”
“只是什么?”如懿疑惑。
凌云彻有些犹豫。
如懿沉了脸:“你我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
想到他们之前的亲吻,如懿脸又红了。
凌云彻见状,胃里一阵犯恶心。
他忍住恶心,道:“只是我之前听说,最近永寿宫的珍贵妃,经常赏赐海贵人东西。如懿你又是因为珍贵妃进的冷宫,我担心……”
如懿果然惊住,直接打断凌云彻的话:“什么?阿箬那贱婢成贵妃了?怎么可能,这才半年不到。”
凌云彻听到如意辱骂阿箬的话,身侧的拳头狠狠攥紧。
他眼底闪过暗光,垂眸掩饰住扭曲的脸:“你刚进冷宫没几天,就成贵妃了。”
如懿备受打击,几乎站立不住。
她第一次怀疑——弘历真的还爱她吗?
若是爱她的话,为什么要让阿箬爬到这么高的地位。
这岂不是让阖宫都嘲笑她
不。
弘历可是她的少年郎。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他们两人的情谊,谁都比不了。
一定是为了给她出气,才会让阿箬成贵妃。
毕竟,登的越高,跌下来才会越痛。
如懿突然抱住凌云彻,“云彻,我好怕。”
她好怕,再也出不了冷宫。
凌云彻勾唇冷笑,语气却很是温柔:“别怕,我一直在,我会永远陪着你。那海贵人……”
如懿眼中闪过冷光:“人心易变,海兰以前捧着我,看来是因为我位份高,可以护着她。
如今我进了冷宫,就算如今还没变心,以后迟早也会变心。如此,海兰便不能活了。”
凌云彻有些兴奋。
这不就是阿箬想看的,她知道定然能高兴些。
他自告奋勇:“我去杀了她。”
“不用!我怎么会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
“那你准备如何做,先说好,我也不允许如懿你做危险的事。”
如懿摇头,“不用我们亲自动手,你去找能将人毒哑的毒药进来,在她下次来时,将她毒哑。
再嫁祸给皇后,说是皇后想要除掉我,结果却害了她。
再引导她生出除去二阿哥永琏的心思,再在永琏死后,将消息透露给皇后。
那么,海兰肯定是活不了,如此一来,一箭双雕。”
如懿是肯定自己还能出冷宫。
那么琅嬅生的永琏,就是她的挡箭牌。
凌云彻听了计划有些惊讶。
这几乎就是阿箬交待给他的任务——让海兰对永琏动手。
他没想到,如懿这么上道,不用他提示就安排好了一切,甚至更加歹毒。
可任凭她如何聪慧狠辣,都不可能是阿箬的对手。
看着面前一脸自信的如懿,凌云彻心底满是讥讽。
若如懿知道,她不过是戏台上,供人取乐的戏子,又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
阿箬很快就围观了一场好戏。
海兰被如懿毒哑后,果然对永琏生出坏心思。
她将被子里面塞满柳絮,通过莲心(阿箬故意让莲心放水),送给了永琏。
这不,阿哥所那边传来消息,永琏又病了。
事情发展得这么顺利,阿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嬿婉,你还记得娴妃之前说什么来着,对了,他与皇上年少情深,与海兰情同姐妹。”
魏嬿婉也看得十分唏嘘。
“乌拉那拉庶人,还真是格外的狠心。海贵人再如何,也没想过害她。”
阿箬总结道,“如懿本就没把海兰当成同等的人,可惜了海兰这条狗了。”
她起身,“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长春宫,当圣人去了。”
魏嬿婉含笑拍马屁:“当然,这世上没有比娘娘更善良的人了。”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琅嬅想给她下零陵香,她自然要回击的。
只不过,她的回击,不脏自己的手。
看。
等会儿琅嬅还得哭着真心感激她。
阿箬抚上自己的肚子,露出了更明媚的笑容。
她可不止一个惊喜给琅嬅。
长春宫。
琅嬅扶着额,一脸憔悴。
昨夜她去阿哥所照顾了永琏一整夜。
结果,永琏病得还是很严重。
她便不顾素心阻止,将永琏带回了长春宫。
傅恒这时候面容憔悴走进来。
“姐姐。”
琅嬅看到他,眼眶也是一红:“额娘身子还没好吗?”
傅恒神色黯淡点头:“太医说,就是这两个月的事儿了。”
琅嬅心中也难过。
额娘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病,上一次进宫后,回府没多久就病了。
这病来得极凶,太医院太医都去看过了,依旧不见好。
想到这里,琅嬅突然觉得心虚。
难道是她想害阿箬,所以才会遭报应。
先是额娘重病,如今永琏也病了。
琅嬅捂着心口,一阵心慌。
素心走进来,“主儿,珍贵妃来了。”
琅嬅本来就在想阿箬,此时听到阿箬来长春宫,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原本蔫蔫哒哒的模样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心虚,
“快、快宣珍贵妃进来。”
傅恒在旁边,将琅嬅的表情变化看在眼中,心底就是一沉。
姐姐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姐姐做了什么对不起阿箬的事儿。
想到这种可能,傅恒突然觉得很痛苦,头传来间接性的疼痛。
若这是真的,他该如何面对姐姐,又如何面对阿箬?
阿箬走进来,也没惊讶傅恒在此处。
“皇后娘娘,听说二阿哥身体不适。臣妾从库中挑了些药品送来,希望能为皇后娘娘分忧。”
琅嬅更加愧疚,眼神飘忽都不敢看阿箬:“谢、谢谢珍贵妃。”
阿箬眉眼柔和道:“我能去看看二阿哥吗?”
琅嬅巴不得不和阿箬说话,她此时真的是太心虚了。
她站起身在前面引路:“珍贵妃跟我来吧。”
阿箬跟上去,坐到了永琏床边。
永琏的身体一直不好,琅嬅又一直逼着他日夜苦读。
八岁的孩子,身量却像五六岁,小脸惨白惨白的。
阿箬是没有过自己的孩子,大概率也没母爱这种东西。
可她会演。
她颦眉,看起来一脸关切怜惜,“可怜的二阿哥,怎么就受这份罪呢。这八月份天气也不凉,怎么就能感染风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