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议事厅,狗剩看到坐在上头的王龙,心中一紧,连忙上前说道:“寨主,幸不辱命,我在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少寨主的声音了,少寨主还说在那里吃得好喝得好,宫本武藏一直对他很客气。”
王龙听了狗剩的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狗剩,这次辛苦你了。在咱们龙虎山寨,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你这次为了少寨主以身犯险,等一下去领三个大洋。”
王龙的话刚落,旁边的军师突然大声说道:“慢着!”
随后,军师转身对着狗剩,目光如鹰般锐利,质问道:“狗剩啊,寨主对你不薄吧?你为什么要和日本人合伙来害寨主?”
狗剩听到军师的话,整个人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辩解道:“军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害寨主啊,我这次去上海城内打听少寨主的情况,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寨主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王龙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军师,心中有些疑惑,说道:“军师,这是怎么回事?狗剩怎么可能会和日本人一起害我呢,你是不是想多了?”
随后,王龙对着狗剩挥了挥手,说道:“行了,都少说两句,狗剩也辛苦了,赶快回去吧。”
这时,军师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对着坐在上面的王龙说道:“寨主,我这边有一些情况要和狗剩验证一下,等一会儿再让狗剩回去吧。给我三分钟的时间,我想狗剩也不差这几分钟吧。”
王龙皱着眉头看了军师一眼,看到军师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此事可能不简单,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吧。”
随后,军师对着身后的两个土匪说道:“你们两个去搜一下狗剩身上,看看是不是有两个小黄鱼。”
狗剩听到军师提到了小黄鱼,脸色瞬间大变,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恐惧。他连忙对着台上的王龙说道:“寨主,这样不合适吧?我这刚为了少寨主的事回来,就要被搜身吗?这样以后我还怎么在咱们山寨混啊?”
军师冷笑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挥了挥手。身后那两个土匪立刻上前,将狗剩控制住。其中一个土匪在狗剩身上仔细搜了起来,不一会儿,果然从他身上搜出了两个小黄鱼。
军师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愤怒更甚,他对着王龙拱手说道:“寨主,今天咱们回来的时候不是收到了一封信吗?上面写的内容就是狗剩被抓到日本特高科了,害怕受刑,就叛变了,还联合宫本武藏一起给咱们传递出少寨主还活着的假信息。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狗剩得到了这两个小黄鱼。”
狗剩听到军师的话后,整个人如遭雷击,顿时瘫坐在了地上。他的眼神空洞,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此时的王龙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怒目圆睁,对着狗剩咬牙切齿地说道:“狗剩,军师说的是真的?你怎么敢?你被父母抛弃了,是我把你带到山寨上收养了你六年,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狗剩双眼无神地看着地上,听到王龙的话后,凄惨地笑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没错,军师说的是真的。我打电话的时候被日本人给抓住了,我从小没受过苦,我看到审讯室内的那些刑具后,我就不由自主地害怕了,我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寨主。”
王龙听到狗剩的这番话,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般难以抑制。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愤怒,对着下面的军师说道:“军师,狗剩这按照咱们山寨的规矩应该怎么处理!”
军师向前走了一步,大声说道:“狗剩为了两条小黄鱼,出卖山寨,这是不仁;为了自己不受审讯,出卖寨主,辜负了寨主六年的收养之恩,这是不义。按照咱们山寨的规矩,当受三刀六洞,赶出山寨!”
“带下去!即刻行刑!”王龙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几个土匪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狗剩拖了出去。狗剩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那是他背叛的罪证。
议事厅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王龙缓缓站起身,背对着众人,望着墙上悬挂的虎皮,那是他曾经的荣耀与威严的象征。
“军师,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王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军师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寨主,如今少寨主很可能已遭日本人毒手,这日本人肯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王龙看了军师一眼,那眼神中满是决绝与狠厉,说道:“接下来的事军师你看着办吧,只要能给虎儿报仇怎么都可以。我这做父亲的,若不能手刃仇人,誓不罢休!”
军师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向前走了两步,低声说道:“寨主,前段时间那群红党不是给咱们联系了吗?他们一直主张抗日救国,行事作风倒也光明磊落。不如咱们去和那群红党的人联合到一块?如今咱们山寨势单力薄,若能与红党携手,一来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为虎儿报仇,二来也能在这乱世中寻得一条更为光明的出路。”
王龙微微一怔,红党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闪过,他虽对其了解不多,但也听闻过他们的一些事迹。沉吟片刻后,他点了点头。随后军师又和王龙低声聊了一会,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王龙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聊完后,军师便朝着外面走去,开始着手做准备了。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慢慢的天色暗了下来。此时的秦天正在特务处内,忙碌了一天的他正准备离开。他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用力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