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苏星河和顾寒川的屋中,气氛已经开始越来越诡异。
“那晚……
那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顾寒川问。
苏星河摇摇头:
“不记得了。”
继而又点点头:
“当然记得!那可是我第一次!”
话一出,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在说什么!
顾寒川低笑:
“我的荣幸。”
继而又开口:
“彼此彼此。”
话落,他的笑容也僵在脸上。
两人对视,然后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这酒……有问题……
苏星河一个脑子两个大。
苏四宝什么时候又搞的发明创造,搞出这么奇怪的药。
小兔崽子!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丢人过了!
“三宝说,从他们出生起,你就拒绝了所有的男人,这是真的吗?”顾寒川眼角带笑,开始提问。
苏星河白了他一眼,一点也不想理他。
但脑袋还是控制不住地摇摇头。
不争气啊……
看见顾寒川了然的表情,她火气更大了。
“我也没有,从始至终,只有你。”顾寒川很认真的解释。
\"不可能。\"
苏星河脑瓜一扭,脱口而出。
打死她都不信一个成年男人能五年不碰女人。
话音一落,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刚刚语气中的醋意,有些心虚。
顾寒川看到她耍脾气的样子,眼中笑意更深,他无辜地眨眨眼,指了指苏四宝的“礼物”:
“你看,喝了这酒不能骗人。”
苏星河也反应过来,这才顺了口气。
竟然是真的。
他都没有?
她不懂,顾这些年寒川身边前赴后继地扑了那么多女人,他一个都看不上?
眼光高?还是身体有问题?
总不能是为了洁身自好地等着自己吧。
一夜情缘不说,昏暗的灯光加上药物的作用下,他们甚至互相都没有看清脸。
就非她不可了?
这种剧情,也只有七猫的总裁文里才有。
“为什么只有我?”苏星河也学到了,趁人之危问道。
顾寒川臭着一张脸,控制不住的回答:“……跟被人都没反应。”
还真是身体有问题?这病得治啊!
“那你到底为什么……”
她刚开口就被他打断。
顾寒川俯身凑近,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他抬手捂住苏星河的唇:
“我想,我们不适合再说话了。”
手心的温度直接覆盖住苏星河的皮肤,带来一阵电流般的战栗。
不松开,却也没有再进一步。
苏星河有点恼。
她知道顾寒川是故意的。
她不喜欢这种被命令就要遵从的感觉。
更何况此刻的她因为药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打掉顾寒川的手:
“老娘光孩子就有六个,不要跟我玩20岁小姑娘欲擒故纵那一套!撩我是吧,谁怕谁。”
说完,揪着顾寒川领带拽过来就是一口。
顾寒川没想到和她重逢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竟然是被咬,舔着嘴角的血腥气,失笑。
原来这才是苏星河真实的一面。
傲娇,独立,闹起脾气来却又像个孩子。
自己这个夫人还真是……
让人更喜欢了。
他不是禁欲佛子,他只是自那晚之后对其他人都没有了反应。
也不知为何,他只要被任何一个女人凑近,脑海中都会浮现那晚那个倔强的眼神,让他对别人失去所有的兴趣。
包括心理上的,和身体上的。
后来接管顾氏,他为了稳固住父亲的心血和母亲的守护,每天游走在商战之中,各种艰辛也只有一直忠心跟随的谭卓知道,也没有心思去想男女之事了。
所以这会儿,苏星河的撩拨虽然是星星之火,对他来说也足以燎原。
顾寒川着实也没有预料到,虽然隔了五年之久,记忆再次翻涌而上却足以让他憋到眼底通红。
也许今晚的苏星河还对他有所保留,但是足足喝了两杯酒的他,已经将所有的秘密都摊在她的眼前。
他扣住苏星河的手腕,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上次我们都被下了药,身不由己,但今天我很清醒,而且你无法说谎。”
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所以,想吗?”
苏星河的视线与他交汇,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她想说不,但药效未过,她根本不敢轻易张嘴,生怕又说出什么更可怕的话来。
抿紧嘴唇,最终还是没出声。
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纯棉的料子在她的掌心已经皱成一团。
她有些害怕,有些陌生,但不知为何,此刻的她一点也不想拒绝。
顾寒川抬手扣住她的腰,在她的尖叫声中将她抱起迎向自己,嘴角一勾:
“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星河嗔怒。
“嗯?”顾寒川点头假装附和,等她自己坦白。
“我就是那个意思!”苏星河咬紧嘴唇,最不想说出来的话还是控制不住从嘴边跑了出来,脑子里又把苏四宝骂了一个遍。
“苏星河。”
“嗯?”
“专心点儿。”
顾寒川用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力道温柔却不容抗拒,然后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夜漫长。
长得似乎要连起五年的过往。
又短的让终于毫无隔阂的两个人不想醒来。
旖旎的深夜,只有楼上的苏四宝不停地打着喷嚏。
“啊嚏!啊嚏!”
也不冷啊,怎么喷嚏打不停,不会是感冒了吧?
苏四包困惑的用小胖手指头搓了搓鼻子,然后捏起被子又给自己掖得严实了点儿,翻了个身。
第二日。
天刚蒙蒙亮,苏星河的电话便嗡嗡地响了起来。
她的意识只回归了一秒,便抓着手机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下一秒,一条结实的手臂自苏星河颈后伸出,探出手,修长的指节按下手机的接通键,手机里传出焦急地声音:
“星河,不好了,工地这边来了一堆不认识的人,一直在阻挠施工!”
“你是谁?”
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带着一丝晨起的沙哑。
“顾……顾总……?”凌然尴尬地问。
“嗯。”
“我是凌氏的产的凌然,我找星河有点急事,能把电话给她吗?”
顾寒川看着一旁熟睡的苏星河,轻笑:
“她累到了,还没醒。等我们十五分钟。”
啪。
电话挂断。
凌然捏着手机,像是吃到了什么大瓜。
累到了。
星河那天不是说她和顾总是协议婚姻吗?
协议婚姻这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