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感觉他现在体会到了什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了。
不管他说的是什么,可是房遗爱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话。
大堂之中还期待着有好戏看的众人,此时却感觉到戏剧性的发展,让他们感觉到这个场面十分的好笑。
只不过他们只能将这笑声憋在心中,而不敢真的笑出来,这要是笑出来话,必然会得长孙冲的。
长孙冲却被房遗爱这般的回话给气的面色通红。
“你们不是提交两首吗?那另一首是何人所写?写的是什么?”
张文豪看着长孙冲顶在他前面,竟然还拿不下来这阵仗,这会就想到了先前小厮提到房遗爱他们提交了两首诗词。
便想以这个情况来打开缺口,好发现他们在用别人的诗顶替成自己写的。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长孙冲何尝不是用他张文豪写的诗来顶替呢?
“这另一首诗却是我写的。”
听到了张文豪的询问,魏叔玉也是站了出来,对这个问题进行回应。
他可不怕得罪长孙冲或者长孙无忌这些人。
他的父亲本就是前太子的臣子,现在归降于李世民,就打算成为一个孤臣。
自然也不怕这些人的刁难。
抚琴姑娘看到了魏叔玉站出来后,也想起了他写的那首诗。
虽说他写的诗句,不如房遗爱写的那首好,也不如张文豪。
可比起在场这些人写的诗词,也算得上挺好的。
也写出了酒的韵味,写出了酒的豪气,若是平常的时候,他这首诗必然也能得到魁首。
只是这一次他怕是只能进了前十了。
既然他们提到了这个问题,抚琴姑娘便拿出了魏叔玉写的那首诗,高高的举过头顶,想让他们看清楚那纸上的字。
不过终归是离得太远,在大堂中的众人只看到了那纸上的黑点,却并不能清晰的看到那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好在她最终也反应过来了,便只好将张文豪写的那首诗,以及写有房遗爱名字的那首诗,还有魏叔玉写的这三首,让身边的人拿到大堂中给众人传看。
争论了这么久,他们总算是能看到了这几人亲自写的诗句了。
不过在看到张文豪写的诗的时候,他们也是连忙的称赞起来。
他们自己也是现场想,现场写的诗,可是却没能想出这般优美的诗句来,现在只能说这些写的都很好。
不过他们心中同时也为张文豪和魏叔玉感到了惋惜。
这两首诗写的好啊!可是他们却碰上了房遗爱写的那首诗。
这其中的差距,他们何尝看不出来。
不过要是他们能写出这首诗,他们也有信心,能夺得这花楼的魁首啊。
先前他们恭维张文豪的时候,也会如同他那般自信满满。
这要怪也只能房遗爱的那首诗太过好了。
“你们看这首诗和这上面写的名字笔迹完全不一样。”
长孙冲势要在这几首诗中找到房遗爱的破绽。
她就没有详细的品鉴着诗中的内容,而是见到那首诗写得十分的潦草,而房遗爱这三个字又写得十分的工整,立马开心的大叫起来。
“是啊!这首诗和这纸上的字明显不同。”
也只能说罗易写的字十分的潦草,一眼就被人认出来。
对于找到了这个破绽的长孙冲,这会又听到这么多人对他进行支持,就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房遗爱!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得到了这么多人对他进行支持,长孙冲立马得意洋洋的对房遗爱进行质问。
罗易也想不到长孙冲会这般的无耻,而大堂中的众人也会这般的支持他。
要知道他长孙冲可是明目张胆的请张文豪过来代笔。
这堂中的众人也都知道长孙冲写的那首诗是张文豪所写的。
可是他们却能容忍长孙冲这样做,而不能容忍房遗爱这般做吗?
“你难道说你的诗不是张文豪所写的吗?”
房遗爱也被长孙冲的无耻行为气到了,将这件事问了出来。
“是啊!我的诗是张文豪所写的,可是至少这是他现场做的。”
“你的这首诗,就不知道是从哪里抄来的。”
这请人代写虽说也不算少见,他们对这行为也只会在心中默默的羡慕和嫉妒并且带着一点鄙夷。
可是这是要是抄袭他人的诗句,还将他占为己有的话,那自然会被大唐所有的文人唾弃。
这可是比代写严重的多了。
长孙冲看着罗易包间中的几人,这几人就没有一个他所知道,会写出这般诗句的人。
他此时就以为发现了房遗爱的破绽一般,抓着这个点对他进行质问。
而有了先前房遗爱狡辩的举动,让这大堂之中的众人也都认为房遗爱这诗,怕真的是从哪里抄来的吧。
“是啊!黄公子,你看这纸上诗的字和名字显然不是一个人所写的。”
“你何不就此说明一下呢?”
“这抄袭他人的诗句占为己有,这个行为可是会让你黄家蒙羞的。”
他们好像是抓到了房遗爱的弱点,揪着此事对他进行质问。
“不过怕是你黄家怕是也没有什么脸面了。”
听到这么多人支持他,长孙冲突兀的冒出了这句话。
抚琴姑娘发现她好像做错事了。
她原以为只要将这写有房遗爱名字的诗,交出去给这些人看,这些人就能相信这首诗是房遗爱写的。
可是她却没有发现这其中的漏洞,这才会被这些人利用。
她现在有些后悔将这首诗交出去给大堂中的众人传看了。
她此时双眼通红,不知所措的看着房遗爱。
同时也是看着二楼包间的位置。
“房遗爱!你倒是解释解释啊。”
“这诗不会就是你剽窃来的吧?”
“你这行为可真是大唐文人之耻。”
也只有房遗爱剽窃了他人的诗句,这才能印证他们先前所想的。
这花楼之中除了房遗爱剽窃来的那首,也就张文豪写的诗是最好了,那么他们先前的恭喜和恭维也就不算错。
这样也能对他们的行为进行解释,为了他们自己的猜测和行为不算是错的,他们持续的对房遗爱进行威压。
“是的!你们猜的没错,这诗根本就不是我写的。”
“因为这诗根本就不是他写的。”
此时满大堂都是声讨黄房遗爱的声音,从二楼之中就传出了这两句话来。
这第一句却是房遗爱自己承认的,他亲口承认这首诗不是他写的。
可另一句话却是他们包间的隔壁,那位更为年轻的男子站出来说的。
他是始终关注着罗易包间内的情形。
见识过他们洒脱的样子,也见识过他们乐观的样子,自然也被他们的行为所感动。
这会见到这么多人都对罗易他们进行质疑,便主动站出来为他们进行说话。
不过他说出这句话后便被身旁的男子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