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轰!
“留子,头车干掉了!”马五激动的喊道。
柳子言看向瘫痪在原地的敌方车队,淡淡的说:“很好,老二,半径一公里的结界,时间五分钟!”
罗文昌苦涩的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回复了一个了解。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到一个提前布置好的山洞中,盘膝坐下,拿出一把黝黑的小匕首,咬了咬牙,在掌心划了一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黝黑的匕首开始贪婪的饮用罗文昌的鲜血。
罗文昌一掌拍在地上,又把匕首刺在阵法的正中央,瞬间一股诡异的力量喷涌出来。
一个半径一公里左右的巨大光球笼罩了这片区域。
这群士兵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有一股力量把他们推倒了而已,等他们再站起来,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他们手里的枪,竟然都不能用了,刚刚还在燃烧的战车,现在已经变成一个空架子了。
就在这群士兵疑惑的时候,十几个身披极其科幻的作战服,脸上只有诡异的面具遮挡,连个头盔都没有的士兵出现在距离他们百来米的小山坡上,他们赤手空拳,俯视着这百来号的士兵,就算眼睛是被遮挡着,但是还是能感受到这些人对这群是士兵的鄙视和不懈。
柳子言清了清嗓子,吼道:“你们举手投降,我们可以让你们走的轻松点!”他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霸气,很帅气,静静的等待对方的回话。
这时候身边的陈丧有点尴尬的走到他身边说:“他们貌似不懂华夏语,这次任务,我们没有佩戴翻译器,留子,抓紧时间吧,我担心老二坚持不了多久,别一会儿他挂了。到时候就没人设置结界了。”
柳子言这下子尴尬了,摆摆手,指向这群敌人,开始念叨起:“万古真金,不惧火炼,千年玄铁,不惧寒冰。炼金起!”
这十几个士兵面前都出现了一个散发着深寒气息的雪白金属块。
士兵们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去拿金属块,随后就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这群敌人。
这些金属块如同橡皮泥一样,开始不断的蠕动变化,最后变成了一把把形态各异的刀枪剑。
那些还在看戏的,处在懵逼状态的敌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只能用冷兵器作战了,可是他们手里只有匕首,那是这些长枪短剑的对手,而且这些诡异士兵使用的兵器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就连一台坦克都能直接被劈开。
这群敌人被吓得只能往回跑,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面无形的墙,将他们最后的希望给堵住了,不到三分钟,两百来号的敌人就被斩杀的一干二净。
柳子言的小队又用了一分钟打扫了下战场,这才全速逃跑,撤走了结界。
结界外的敌军赶到时,只留下了一片诡异的废墟,他们指挥官亲自赶来,环视四周,面对这股未知又无法理解的力量,他是越想越怕,他之前的外号还是沙漠之虎,现在他只希望自己是只病猫,可以回国安享晚年了。
数百公里外,柳子言的小队正在开开心心的分享美食,聊着天,他们这群人也是这两天才重新聚集到一起的,他们的任务是搅乱整个战局,让其他小队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解救被围困的华夏国公民。
这次华夏国很重视,所以派出了二十名这种特种作战人员,大部分人都被直接散到了敌人的阵地附近,有那么几个能力特殊的在边境地区接应。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没有一个华夏公民在这个国家了,这群人就按照原计划开始了撤离任务,只是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这群敌军头很铁,明知打不过,他们想用数量来打败这群装备诡异的华夏士兵,集合大半的兵力追击这群华夏士兵,所以柳子言他们的任务又多了一个,拖住对方前进的步伐,给大后方的部队更多的时间布置战场。
围着篝火,柳子言看着自己身边的这群战友,陷入了回忆。
时间回到二十五年前,柳子言还是个不是那么普通的普通人。
刚出生没多久的柳子言,就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小小的身躯接受了所有的检查,家里举债到处求医,还是没办法找出柳子言生病的原因,其实柳子言也没什么特别的大病,就是高烧不退,而且很是诡异,每天就烧那么两个小时,只是发烧的时候他很痛苦,不停的哭闹。
家里人心疼这个小家伙,这才举债求医,可惜,所有的钱财都打了水漂。
就这样,柳子言艰难的活到了两岁,一天,他发烧的时间到了,他竟然没事儿,而且还第一次开口叫妈妈,一家人那激动的,就像是国足夺得了大力神杯一样,他们一开始还担心这个小家伙天天这样发烧,会是个短命的命运,但是老天爷像是跟这个平凡的家庭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一样,这小家伙竟然一点事儿没有,突然就好了。
开心没几天,柳子言的父母又抑郁了,柳子言的双腿,是没有任何知觉的,也就是说,柳子言只能坐轮椅了,现在小,问题不算大,等他长大了,读书了,会不会有事,就不好说了。
柳子言的母亲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选择了最极端的办法让自己轻松一点,才两岁的柳子言在家,坐在自己的专属电动婴儿车,看着悬空的母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的父亲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看到这一幕,七尺男儿瞬间泪崩,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望着已经僵硬的爱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默默的掏出手机,报了警,打了一个120,缓缓的走到柳子言面前。
柳子言瞪大自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时候柳子言的父亲挥起自己的大手,就扇向柳子言的小脸上。
柳子言那叫一个痛,但是他哭不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完全流不出眼泪,只能在那无声的抽泣。
柳子言的父亲看向趴在地上,努力想要站起来的柳子言,瞬间崩溃,走进厨房,找出一把全新的菜刀,缓缓走向柳子言,柳子言的父亲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这时候警察来了,破门而入,看到拿着菜刀的柳子言父亲,二话不说直接掏出电击枪就把他击倒。
柳子言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
而他的父亲被确诊了重度抑郁,躁郁症和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状。所以柳子言的父亲就被家里人直接送进了精神病院。
还好柳子言的家族一直都很团结,没有一个人嫌弃柳子言,不过最后负责照顾柳子言的,还是家里的两位家长,也就是柳子言的爷爷柳建业,他的奶奶苏华。
柳子言到五岁才能稳稳的说话,医生的意思是,柳子言小时候长期发烧,加上用药过量,导致他的发育有一定的问题,二老没办法,只能像个宝一样,好生照顾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时间回到现在,柳子言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嘴角微微一扬,苦笑了起来。说:“兄弟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继续骚扰那些小瘪菜。”
十几个人点点头,灭了篝火,就回到自己的帐篷中。
柳子言睡不着,坐在全息投影仪旁,看向星空,喃喃自语道:“爷爷,我做的事,应该是对的吧。”
一夜的时间也就在眨眼间。
柳子言的队员们都换好了装备,准备继续作战,就在柳子言准备向上级汇报计划的时候,上面给他们下令深入敌人大后方,破坏敌方的弹道导弹,如果时间允许,还要直接破坏敌方的核威慑力。
柳子言无语,看了看屏幕上的资料,叹了一口气,说:“兄弟们,又有苦差事了,上面要我们破坏这几个区域的敌方装备,都是大家伙,我们又得分头行动了。”
说完,柳子言给每个人分了一块小小的铁块,每个人都很熟练的接过装备,收到口袋中,笑呵呵的说:“不是苦差事我们还不接呢!留子,你分配任务吧。”
柳子言点点头,就开始分配任务了。
最后柳子言给自己留下了最难的任务,那就是破坏那枚传说中的核武器库,由于这个任务难度最大,所以柳子言也不打算带人一起,并且还下令,任务执行完就直接撤出国,回到边境友军控制区,随后回国。
当然这也是上面的意思,上面也知道这组人的表现已经足够震慑全世界了。
一群人道了别,就开始分头行动了。
柳子言看着伙伴都走了,深吸一口气,脚下一阵发力,整个人就如同炮弹飞了出去,而他刚才所在的地面变成了一片废墟。
柳子言的这一跃,直接飞到了十几公里外,落地扬起巨大的烟尘,好巧不巧的刚好落在一群正在吃饭的敌军中,所有人都傻了,柳子言尴尬的摸了摸脸,说:“hellow啊?”一个士兵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敌袭,慌乱的拿起枪,对着柳子言就扫射过去,一梭子打完,柳子言毫发无损,反倒是这个士兵战友,一个个死不瞑目,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这个战友为什么要拿枪打自己人。
而这个人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也多了许多的弹孔,倒地,死不瞑目。
柳子言无奈的摇摇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四周,这只是一个小暗哨,无奈吐槽到:“老天爷,你这是故意安排的吗?”
拿出指南针,找准方向,继续前进。这次他选择步行,现在已经深入敌后了,搞不好哪里会有一发导弹飞来,虽然不会伤到他,但是他的行踪暴露了,对他接下来要执行的任务都会是麻烦。
柳子言走后没多久,这个暗哨被袭击的信息就被传了出来,只不过调查部队的人没有发现其他人开火的痕迹,只能判断是自己的士兵疯了,把整个暗哨的人打死。
柳子言就这样,再度孤独的走了一天,这才看到一座已经破败不堪的城市,这里不是他的目标地点,但是穿越这座城市是最短的路线,只是现在整个边塞小国处于战争状态,这座被占领的城市里肯定有不少的驻军,柳子言无奈的摇摇头,一步跨出,瞬间消失在原地,接下来就出现在一栋破败的小楼楼顶。
柳子言伸手触摸地面,闭上双眼,感受大地的气息。
几分钟后,呼出一口浊气,无奈的自言自语道:“这些家伙也真会驻扎,怎么刚好在我的路径上呢?绕路吧。哎。”
柳子言换了方向,继续瞬移,就在第三次瞬移后,柳子言的面容变得无比难看,这里出现了一个集中营,全是本地居民,此刻他们已经面黄肌瘦,身上只有一点点破布料遮住瘦弱的身躯。
还有几个驻守的士兵在那殴打本地的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已经少了一只胳膊,此刻蜷缩着身子,他的心里祈祷活着,但是又希望能一死解脱。
旁边还有个小女孩无助的坐在地上哭泣,其他的百姓只能抓着这个小女孩,不让她冲过去,一会儿也被这群没有人性的士兵殴打。
这几个士兵感觉打的差不多了,有个士兵拔出腰间的手枪,准备对着这个男子的头就是一枪,男子看向黑洞洞的枪口,流露出一副解脱的表情,但是又很无奈的看向自己的孩子,缓缓的摇摇头,无声的说着什么,随后闭上双眼,迎接死亡。
可是过了许久,所有人都没有等到应该出现的枪声,随后有人就看到这些欧罗士兵的头都消失在原本应该出现的地方。
柳子言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他懊恼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冲动行为,会为他带来多大的麻烦,现在他距离那个核弹存储基地还有六百多公里,在没有队友的帮助下,他步行这个距离,至少还需要两天时间,但是如果用了交通工具,在如今这片土地上,又太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
所以柳子言现在只能选择剿灭这个城市的驻军,以此来拖延对方获得情报的速度。
转身,看向那个身负重伤的男子,丢给他一颗药丸,用翻译器说:“把这个吃了,对你的伤势恢复有好处。”
随后又看了看这些难民,说:“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点麻烦,你们了解那些欧罗士兵的部署吗?”
一个花白头发的中年人,杵着拐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柳子言看着这个中年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人当过兵,应该是因为断了一条腿和少了一只手,所以才被送进集中营。
两人交换了点情报,柳子言很是开心,因为这支欧罗军的士兵很狂妄,他们竟然没有布置什么暗哨,到了晚饭时间还聚在一起用餐,每天早上还要一起做祷告。
柳子言看了看时间,开心的点点头,说:“那么一会儿我就要去做我的大事了,你们如果有还能战斗的,就帮我处理下那些跑出来的。”
中年人流露出疑惑,看向这个身高不算高的男子,虽然他的装备看起来很牛逼,但是他身上并没有任何枪炮,他要如何消灭这将近两千个武装到牙齿的欧罗士兵呢?
柳子言说完自己的话,转身就走了,他要赶到欧罗军聚餐的时候消灭这些狂妄的敌人。
半个小时后,柳子言出现在一栋破败小楼之中,躲在阴影之中,两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愤怒已经快要让他疯狂,因为他在这个军营附近看到了一大片尸体,都是本地百姓的尸体。
此刻还有几个士兵正拿着枪,让几个本地女性跳舞给他们看,旁边还有两个被爆头的尸体。
柳子言看时间差不多了,身形消失在原地,瞬间出现在几个欧罗士兵身后,直接一把扭断了几个士兵的脖子,做出一个静声的收拾,把枪递给其中一个女子,说:“继续对着地板开枪,别停,等会儿还有更多的土鳖被我弄死,你们坚持一下。看到欧罗士兵,你们别留情。”
深处战争环境的人,接受这些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他们很快就恢复了镇静,点点头,从几个士兵身上摸出了不少弹药和枪,她们也不打地板,而是直接对着这几具尸体有节奏的射击了起来。
柳子言无语,又一个瞬移消失在原地,这次他落地的位置是整个军营的正中心,几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柳子言手中丢出一个小盒子,瞬间这个基地就被一面无形的墙封锁了。
而这几个士兵还没来得及向柳子言开枪,他们就发现自己的枪已经不能用了,整个基地的所有明火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浇灭了。基地瞬间变得无比黑暗。
恐慌开始蔓延,这几个士兵如同炮弹一样飞向四周,其中一个士兵还深深的镶嵌到坦克的侧面。瞬间十几道哀嚎声响起。
原本还在打枪的女子听到基地里面的哀嚎声,很是好奇,也很兴奋,想要走进去看看,结果被那面无形的墙阻挡在外面。
哀嚎声越来越多,这时,十几个难民也来到基地附近,也听到了那一声声的鬼哭狼嚎,都很好奇,就慢慢的靠近这个基地,同样被阻挡在外面,不过他们看到了很是诡异的一幕,一个欧罗士兵如同离弦的箭,重重的砸在那面无形的墙上,头盔都被砸裂了,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那个杵着拐杖的中年人心中的那团希望之火再度被点燃,还健全的那只手握的更紧了,看向哀嚎传来的方向,开始怒吼:“杀了这群臭虫!”
很快有更多的难民出现在这个基地周围。
柳子言在这里屠杀这群士兵用了整整两个小时,结界的时间也到了,消失的瞬间,有不少身负重伤的欧罗士兵准备逃离这片炼狱,可是他们冲出迷雾后,就是一颗颗子弹向他们招呼过去,瞬间,基地附近枪声四起,欧罗士兵的第二轮惨叫再度响起。
柳子言手中提着他们的指挥官衣领,拖着他的半个身体,缓缓看向已经被他破坏的基地,无奈的说:“你说说看,你们如果不做这么多过分的事儿,我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你们真的是会作死。”
这个指挥官还没完全死去,艰难的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雇佣你们的,你们这些违背真主意志的恶魔迟早会被我们消灭的。”
柳子言无奈,直接把这个半死不活的指挥官丢了出去。而此刻结界的消失,也让那些还有战斗力的士兵拿起枪准备反抗,可是柳子言哪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用着诡异无比的身法,手中还多出一把削铁如泥的暗红色长剑,这是用欧罗士兵的血凝聚而成的。
杀气四溢,那些士兵看着柳子言,如同看着一个死神一样,瞄准这个基本功基本已经报废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枪声在基地里面消失,只剩下基地周边还有零碎的枪声。
柳子言缓缓走出基地,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这些难民看到柳子言毫发无损,顿时震惊不已,而那个中年人,坐在一张不知哪来的轮椅,激动的让自己的朋友推他过去。
柳子言无奈,问:“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我这边很忙的。”
男子对柳子言行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军礼,随后激动的说:“你们是真主派来解放我们的吗?”
柳子言无奈,摇摇头说:“我没来过这里,这些人也不是我杀的,他们是为了争夺这把剑,自相残杀的。”说完柳子言就把自己做的血剑插在地上。
男子笑了笑,瞬间就理解柳子言的意思,看向那把暗红色的长剑,吞了下口水,他当过兵,他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儿,但是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点头,表示明白柳子言是什么意思。
随后柳子言继续说:“这把剑就丢在这里吧,你们也拿不动,里面还有很多物资,你们拿走,往边境撤离,两天内找个靠谱的避难地点,要足够坚固的那种。一路上别恋战,跑路是关键,懂吗?”
男子点点头,转头跟自己的朋友说了些什么,再回头的时候,柳子言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这把诡异至极的暗红色长剑。
当这些难民进入基地的时候,被震惊的无以言表,除了一点点枪眼外,欧罗士兵的残躯基本上都是被剑伤。
最残的还是他们的指挥官,被柳子言砍成了人彘,吊在一根旗杆之上,已经死透了,不过这个基地也很诡异,因为没有一滴血出现在这个基地里,每具尸体都如同被抽干了一样,除了指挥官。
中年男子惊讶的问:“这真的是人做的事情吗?”
他身后的朋友淡淡的说:“这应该是天神下凡。凡人之躯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