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范掌柜上楼时,范智连再一次的晕了过去。陈氏向范掌柜抱怨道:“你这老头子,儿子都伤这么重了,你都不知道先找大夫来给他瞧瞧,还让他一直跪着。你看看,现在可如何是好啊?他究竟做了什么错事,才让你如此对待他?”范掌柜现在是悔不当初,要是能让他代替范智连受罪,他也心甘情愿。他在心中一直默默地祈求老天,千万要让他儿子好起来。
这时,只听到范智连像是做了噩梦,口中一直在喊着:“爹,您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范家的事。我是因为救人才这样的。爹,您相信我,相信我......”听着范智连的话,范掌柜心中犹如刀割。李氏抱着娃,走到范智连身边,手放到他头上一摸,吓坏了:“爹,相公他发烧了,开始说糊话了。”范掌柜刚想走过去,看一下范智连,却被陈氏一把推开。陈氏上前一摸,果然烧得不像话。
陈氏对着范掌柜吼道:“儿子究竟让你相信他什么?他说他是救人才这样的,你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话?还将他弄成了现在这地步。”范掌柜也悔不当初,当时看到范智连单穿着一件单衣,在街口被人打成那样。而且那些围观的人还在那对范智连指指点点的。他心里就以为是范智连在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比如调戏了良家妇女,才被人打成这样,被人这么对待。现在范掌柜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范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品性,自己又怎么会不清楚呢?居然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否定了自己儿子的优良品性,还如此对待他。范掌柜越想越气,越想越对不起自己的儿子,一巴掌就拍到了自己的脸上。
陈氏和李氏被他的这一举动给吓到了,陈氏立马走过去说道:“老头子,我就随便说你两句,你别这么对自己啊?”李氏也安慰道:“是啊,爹。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您想的呀,您别怪自己了。”范掌柜现在一心只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儿子,对于妻子与儿媳的劝解两耳不闻。
就在他们一愁莫展的时候,沐瑜汐几人带着大夫上来了。范掌柜看到大夫来了,感觉救星来了,范掌柜一个箭步走到了大夫面前,用几乎哀求的声音说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他已经晕到快半个时辰了,刚刚醒过一次,但很多又闭上了眼。而且刚刚已经开始说糊话了。”大夫也是医者仁心,着急道:“快,让我看看。”
范掌柜立马给大夫让路,让大夫前去给范智连诊治。大夫走到范智连的床榻前为其把脉,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大夫的判断。把好脉,大夫又将范智连全身都检查了一遍,起身对范掌柜几人说道:“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找大夫啊?他的伤口这么重,也不知道早点带他去医馆看看。现在这人都发起了高烧,要是一直不退,这脑子就要烧坏了。我今日先给他配点药,你们给他伤口涂涂,再煎药让他服下。这烧能退下,就没问题了。”
范掌柜十分感激地对大夫说道:“多谢大夫了,麻烦您了。晴兰,你送一下大夫吧,顺便把药取回来。”李氏准备将怀中的娃交给陈氏后,去送大夫。被沐瑜汐出口阻拦了:“范掌柜,让张执去吧。小宝宝还需要娘亲照顾。”说完,转身对张执说道:“张执,你要不帮范掌柜他们再跑一趟吧。”张执心想:反正也没事,而且也是帮人,何乐而不为呢?张执一口答应下来。
范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张执:“张执,又要麻烦你了。实在是难为情。”张执憨笑道:“范掌柜,您客气了。这也是举手之劳的事儿。而且我来了这酒楼后,您也帮了我不少。这是我应该做的,就当是还了您之前的帮助了。而且,之前东家就说过,我们在一起共事,就是一个团体,应该互帮互助。别说今天您有事,我们会帮忙。就算明天还个人,我们照样也会帮忙的。”沐瑜汐听后,满意地看了眼张执。而范掌柜也不再纠结,而是让张执帮忙去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