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哗啦啦地下着,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宫殿的屋顶和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在景仁宫内,皇后宜修正端坐在一把精美的檀木椅子上,皇后宜修身着一袭华丽的常服,面容端庄秀丽,眼神专注而宁静,宛如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此时的皇后宜修正仔细地查看着最近宫中的账目,手中的毛笔不时在账册上做些批注。
剪秋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边上。剪秋满眼心疼地望着皇后宜修,轻声说道:“娘娘,这些日子您日夜侍奉圣母皇太后,实在辛苦了。如今圣母皇太后凤体安康,娘娘也该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然而,宜修似乎并未受到外界干扰,依旧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翻阅着账本,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儿媳妇伺候婆婆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哪有什么累不累的说法。”说罢,皇后宜修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将账本合起来,放置在座子上。
接着,宜修抬起头来,目光有些疲惫地看向远方,喃喃自语道:“本宫如此尽心尽力、竭尽孝道,不敢奢求功劳,只求无过便好。”话语之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
一直在旁默默站立的剪秋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去,走到宜修的身后,伸出双手轻柔地为皇后宜修按摩起肩膀来。一边按摩,一边安慰道:“娘娘,这后宫上下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您是个出了名的孝顺儿媳?大家对您可都是赞不绝口呢!”
听到剪秋这番奉承之词,皇后宜修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皇后宜修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多年来在宫中谨小慎微、恪守本分,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宜修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微微抬手,优雅地端起座子上那精致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小口,然后缓缓放下,开口道:“近来事务繁多,不知那沈贵人现今状况如何?”站在一旁的剪秋闻言,双手轻柔地帮着皇后宜修按摩肩膀,同时轻声回答道:“回娘娘,据奴婢所知,存菊堂那边已然燃起了艾叶,看这样子,沈贵人腹中胎儿怕是有些不稳呢。”
皇后宜修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次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待茶水入喉之后,方才将手中的茶盏稳稳地放置于桌上。皇后宜修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冷笑,嘲讽般地说道:“这个沈贵人,平日里瞧着倒是谨慎小心,怎会在这般关键时候如此大意?”剪秋见宜修神色间似有几分愉悦,心中自是明白皇后对沈贵人并无多少好感,于是赶紧顺着宜修的话头附和道:“娘娘所言极是,奴婢还听说,沈贵人自从那日从碎玉轩回去之后,肚子就开始感到不适了。只是不知此事是否与菀贵人有所关联呢。”
皇后宜修右手轻轻地摩挲着桌上摊开的账目,目光却并未落在账册之上,而是望向远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过了片刻,她才悠悠然地开口道:“即便此事与菀贵人毫无干系,但经此一事,想来她们二人之间所谓的姐妹情谊,恐怕也是要走到尽头。”说罢,宜修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见剪秋伸出双手,轻轻地放在宜修头部两侧的太阳穴位置,开始缓缓地揉捏起来。那动作温柔且娴熟,仿佛经过无数次练习一般。
剪秋一边帮宜修按摩,一边轻声试探道:“娘娘,您看沈贵人这一胎,咱们是否还需插手呢?”剪秋手上的力度恰到好处,让宜修感到十分舒适,以至于宜修惬意地闭上了双眼。
过了片刻,皇后宜修似乎从短暂的放松中回过神来,听到剪秋的问话后,宜修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暂且不必理会沈贵人,她这一胎能否顺利降生尚且难说,即便能平安产下,恐怕也不会是个健康的孩子。”
剪秋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宜修的意思,接着附和道:“娘娘所言极是,沈贵人如今怀孕不过数月,就已经烧起艾叶来保胎,想来情况并不乐观,多半是难以成功诞下胎儿的。”
宜修依旧紧闭双目,继续享受着剪秋带来的舒爽按摩,同时又问道:“菀贵人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剪秋不仅要精心侍奉皇后宜修,还要密切关注宫中发生的各种大小事宜。而住在碎玉轩的甄嬛,自然成为了剪秋重点关注的对象之一。
听闻宜修提及甄嬛,剪秋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笑容,然后自信满满地回应道:“娘娘尽管放心,目前一切都在娘娘的掌控之内。”
宜修听完剪秋的回答,满意地轻笑一声,那笑声虽轻,但却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