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听完张武的禀报,眼中寒光更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京城口音?看来这幕后之人,还真是藏得深啊。”
他转身看向屋内,那两名未受伤的刺客依旧跪在地上,神色阴鸷,但眼中已隐隐透出一丝不安。
烛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显得格外苍白,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贾琮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声音冷得像冰:“你们呢?是打算像他一样,尝遍酷刑再开口,还是现在就老老实实交代?”
其中一名刺客咬了咬牙,硬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白莲教的人,绝不会出卖教中兄弟!”
贾琮闻言,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白莲教?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是一群装神弄鬼的乌合之众,也敢在我面前逞英雄?”
他说完,转头对张武道:“既然他们不肯说,那就继续用刑。我倒要看看,他们的骨头有多硬。”
张武点头应声,挥手示意手下上前。
两名亲兵手持铁钳,走到那名刺客面前,冷冷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那名刺客咬紧牙关,别过头去,显然不打算开口。
他的手指紧紧攥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却依旧带着几分倔强。
亲兵冷笑一声,将铁钳夹住他的手指,猛地一拧。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屋内回荡,那名刺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角青筋暴起,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手指被铁钳夹得扭曲变形,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染红了一片。
贾琮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
每当那刺客的惨叫声响起,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这些人,竟敢对林黛玉下手,让她险些丢了性命。
如今,他们所受的每一分痛苦,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另一名刺客见状,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咬了咬牙,硬声道:“你们……你们就算杀了我们,也休想从我们口中得到半个字!”
贾琮闻言,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是吗?那就试试看。”
他说完,对张武道:“继续。”
张武点头,挥手示意亲兵继续用刑。
铁钳再次夹住那名刺客的手指,猛地一拧。
“啊——!”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那名刺客的身体剧烈颤抖,几乎昏厥过去。
他的手指已被夹得血肉模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刺客终于崩溃了,他跪在地上,声音颤抖:“我说!我说!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我!”
贾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早这么识相,何必受这些苦?”
他说完,挥手示意亲兵停下用刑。
那名刺客瘫软在地,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染红了一片。
贾琮站在昏暗的屋内,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冷峻而肃杀。
他低头看着那名开口的刺客,目光如刀般锋利,声音低沉而冰冷:“白莲教在扬州的据点在哪里?说!”
听到贾琮的问话,他咬了咬牙,声音颤抖。
“我……我说!扬州城西的慈济堂,是白莲教的一处据点。我们……我们以行医施药为名,暗中吸纳信徒,联络各方势力。”
贾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慈济堂?倒是好一个幌子。”
贾琮目光再次落在那名刺客身上:“还有呢?白莲教在扬州的其他据点,还有哪些?”
那名刺客咬了咬牙,低声道:“城北的普济庵,城南的善缘堂,都是我们的据点。还有……还有城外的白云观,是我们的总坛,教中高层常在那里议事。”
贾琮听完,冷笑一声:“倒是藏得深。不过,既然你们敢对我下手,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说完,转身对张武道:“派人盯紧这些地方,务必查清他们的底细。尤其是白云观。若有异动,立即禀报。”
张武抱拳应声:“是,伯爷!属下这就去办。”
贾琮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那名刺客带下去。
他转身走出屋子,夜风拂过他的衣袍,带来一丝凉意。他的心中没有一丝动摇,只有冰冷的杀意。
“白莲教……慈济堂、普济庵、善缘堂、白云观……”
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冽的杀意,“既然你们敢对我下手,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说完,转身对二牛道:“备马,我要去一趟锦衣卫卫所。”
二牛闻言,连忙应声:“是,伯爷!”随即转身去安排。
片刻后,贾琮骑上马,带着几名亲兵,直奔锦衣卫卫所而去。
夜色深沉,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肩头,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铠甲。
他的目光冷峻而深邃,心中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锦衣卫卫所位于扬州城东,是一座高墙深院的建筑,门口站着两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神色冷峻。
贾琮翻身下马,径直走到门前,对那两名锦衣卫道:“我要见赵指挥使。”
那两名锦衣卫见是贾琮,连忙抱拳行礼:“伯爷稍候,属下这就去通报。”
片刻后,赵轩匆匆赶来,见到贾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伯爷,深夜来访,可是有要事?”
贾琮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赵大人,我有事相求。”
赵轩见他神色严肃,连忙将他请进内堂,吩咐手下奉上热茶,这才低声问道:“伯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贾琮沉声道:“今日我在湖上遇刺,险些丢了性命。”
赵轩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什么?竟有人敢在扬州城内对伯爷下手?可知是谁指使的?”
赵轩心中一阵后怕,若是贾琮在他的地盘内出了什么事,莫说弘元帝,便是太上皇也容不了他!
这些日子,他可是陪着贾琮做了很多事,抄盐商、剿倭寇,而这些大事他上报太上皇后,太上皇竟然依然让他继续听令行事。
这样几乎明示的态度,赵轩如何不知贾琮在太上皇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