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雷:极品女主,无道德无素质,女主控,女主中心,虐男,女凝,女非男处,连路人都是处,不喜勿入。现在走还来得及,请不要骂作者哦。
比心比心。
祝大家新的一年快快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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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永安医馆。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阿霜放下手里的账本,走到廊下,将晾晒的几小筐药材收进药柜子里。
其实现在还有阳光,再晒一会也不妨事。但医馆的掌柜李婵凤一天只给了她四个时辰的工钱,多做一秒她都觉得亏。
提前收了药材,只等着时辰一到,她就能放班。
又感受到某处投来的灼热目光,阿霜抬头,看向隔开医馆前厅和内间的白色帘子处。
果然,一抹衣角拙劣地露在帘子外面。
阿霜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又是李安安那个家伙在偷窥。一点都没有小男儿的样,但她哪能和他计较。
但又觉得心烦,干脆低下了头,眼不见为净,顺便卷了几张医馆的纸给自己练字,就当做是补偿了。
藏匿在帘后的李安安为她不经意间投注过来的眼神而心跳加速。
他自觉隐秘地用目光描摹着阿霜的轮廓,痴痴地望着她。
那模样,浑似恨不得立刻跪倒她脚边亲吻她的鞋面,做一条最忠心的狗。
他的目光追随着阿霜的发丝在空中扬起的弧度,贪心得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窟。
阿霜今日又穿了那身灰扑扑的袍子,头发也是草草用一根桃木簪挽起,一缕发丝落在脸侧。
如此不起眼的打扮,落在别人身上,只怕早已泯然众人。
但放在霜娘身上,便是潇洒随性,难掩风姿。
李安安脸庞微红。
但一想到近日阿霜对自己不理不睬,李安安喉间就泛起一阵苦涩。
他只能拼命去回想两人之间那些甜蜜的记忆,以做慰藉。
初见时,阿霜只是个进城找活的乡野村妇,她识得几个字,心气又高,于是看不上那些零零碎碎的苦力活,一心想往高处走。
但她此前上不起私塾,只能拿着点碎银和束修,找村里唯一识字的王大娘拜师。
王大娘倒是识字,但也只认得自己的名字,但面对阿霜的诚心求教,她只能赶鸭子上架。
于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阿霜学成之后信心满满进了城,然后傻了眼。
找不着活计,一心想着衣锦还乡的阿霜自然不愿灰溜溜地回到许家村,让别人平白看了笑话。
她一边跑去学堂偷听,一边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只求能在城里多待些时日,能找到份好的活计。
李安安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阿霜正用最后一枚铜钱买了两个大肉包,打算吃完了就拍拍屁股回家去。
她将包子咬在嘴里,侧过身子却发现李安安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她看。
准确地说,是盯着她的脸看。
阿霜记性极好,早知他是永安医馆家的独男。
眼下他又这般看着自己,顿时转了转眼珠子,计上心头,哄着李安安把自己弄进永安医馆当学徒。
刚进来那段时间,阿霜对他态度极好,甚至偶尔会不吝惜地对他笑一笑,招招手。
但后来……阿霜对他就淡了,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那件事的缘故。
李安安自卑地低下了头,他知道的,自己算不得个贤良男子,就连男子最基本的容貌上……
遇见霜娘前他常常自矜于自己的容貌,认为这十里八乡没人配得上自己。
但遇见之后,他每每往镜子一瞧,就要伤心地晕过去。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棵杂草,往阿霜面前去就是玷污了她的存在。
在阿霜不理睬他之后,他也不敢询问,只敢躲在帘后,默默窥视着她。
李安安心想,若不是自己的母亲是永安医馆的主人,怕是霜娘当初也不会多看一眼自己吧。
他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知道阿霜近来不待见自己,恐怕是听到了母亲和自己商量让她赘入李家的消息。
李安安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好好劝劝母亲,别再对霜娘提什么赘不赘的话了。
阿霜傲骨铮铮,受不得气,母亲这样做,着实是在折辱阿霜。
李安安正思绪万千,突然,门前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阿霜见来了人,连忙撂下手里的东西。
虽然阿霜不愿意多为永安医馆做活,但她早已打定主意行医,哪能在旁人面前露了懈怠。
她三步做两步,迎了上去,语气关怀,“这是怎么了?”
只见三五个粗布葛衣的农妇用担架抬着一个脸色发紫的人进来,见了她仿佛见了救星,“许大夫!”
听了这声许大夫,阿霜那张装模作样的脸上都不由得柔和了一瞬。
她虽然在医馆做事,但并当不得一声正经的许大夫,只是个学徒。
不过,虽是学徒,阿霜却勤学好问。
不到一年,她就把医馆的大小事务学了个七七八八。
医馆主人李婵凤不在的日子,她一个人就兼领洒扫、跑堂、称药、看病四职。
虽然苦了累了点,但早已把李安安勾搭到手的阿霜只当是在帮自家医馆做事。
她于医学一道天资颇高,又聪明好学,李安安也对她情根深种,李安安的老子娘李凤婵也有意让她继承医馆。
但前提是要赘入李家。
是的,赘!
这个屈辱的字眼深深刺痛了阿霜的心,她是要干大事的,哪能随随便便赘入别人家,就算是皇男也不行!
她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家医馆,就舍弃自己的尊严,委屈自己赘入李家,娶李安安这个就算是她在许家村时都瞧不上的男子。
从那以后,阿霜对李婵凤母子就冷了,也不再傻乎乎地为永安医馆跑前跑后。
而是每天准时点卯,筹谋着踹掉李安安,准备找下家。
尽管心中波澜万千,但作为一名医者,她手上动作如常,干脆利落。
阿霜的手搭上担架上人的手腕,先号了个脉,只觉脉象缓弱无力,抬头又见患者脸色青紫,心中顿时就有了定论,“这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