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婷婷的 奸 夫是谁?”
这时王大婶的目光控制不住的看向了王源的身上。
王源正听着,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他奇怪的看过去。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都没在”看到王大婶怀疑的眼神,王源赶紧否认三连。
王大婶嘴角抽搐,一脸嫌弃的看着王源,“没说你。俺们记忆好着呢。知道王知青你去年才来的。”
“那你看我干什么?”王源还是不相信的看着王大婶。
“对呀,王大嘴你看王知青干什么?”
王大婶眼睛睁大的瞪了说话的那人:“说什么呢?”
“王大嘴呀,你在村里的外号就是王大嘴。你瞧你这嘴就是特别会说”这人是跟王大嘴不对付的钱大娘,钱大娘看不上王大嘴到处说人是非,尤其是还说过她家的是非。
“钱大妈,我这嘴还是比不上你这嘴会说。还记得你那个被你说回娘家的媳妇吗?”王大婶最讨厌有人说她王大嘴了。
“钱大娘,你就别说了,每次你都说不过王大婶。”这个较为年轻的妇人朝着钱大娘说道。
三花婶也说,“对,反正都说不过。还是让王琴说说高婷婷的 奸 夫是谁?俺们想知道这个。”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他们也想知道。王琴就是王大婶的名字,村里人都知道,王大婶喜欢说是非的,但通常这个是非都是真的。
王大婶把头一昂,洋洋得意的朝着钱大娘抬了抬下巴:看,这可不是俺要说的!然后笑得很灿烂的对众人说:“写情书不就是文化人干的事吗?我们村才多少读书人?”
有人要反驳,又被王大婶抢先,“不是会几个字就是读书人的。那怎么也得上高中。这样一来,范围就小了。那几年前,我们村的的读书人就是一个高中生,那个高中生还是个女人,直接排除,那就是知青了。”
“我记得当年知青里有好几个都是上过高中的,有男有女。”三花婶回忆道,她的视线也不自觉的看向他们这里唯一的知青。他们是乡下人,知青们即使来了乡下也还是城里人,天然就有隔阂。知青们从来不和他们一起干活聊天说话。这个新来的男知青和小池知青是个例外。他们也挺喜欢的,他们从不摆出他们是城里来的高高在上的瞧不起人的架势。
王源又举起双手,“各位婶婶叔叔姐姐哥哥们,我真的不是高婷婷的奸 夫!我,我语文不好,写不来情书。”
有人从王源那里买到过好看的衣服,这时帮着说:“对,王知青跟高婷婷可没关系。王知青整天不是上工就是做针线活,总不可能绣情书吧!”
王大婶时常觉得她被村里人暗暗称为王大嘴不是因为她特会说,而是因为他们特别笨。就像现在,都说了可能是几年前来的男知青了,他们朝着去年来的王知青看。
三花婶拍了那些个朝着王源看过去的人。
“哎呀”“哎呀”“哎呀”……
“你拍俺们干什么?”几人惊叫起来。
三花婶捂着脸,“给你们拍醒脑子。”
“都说是几年前来的知青了。那当然是章知青同一批的了知青。”三花婶依旧捂着脸说道。她感觉跟他们一起,都没脸见人了。太笨了。
说到这,几个人开始猜测起是前几年来的哪个知青了。
有人问王源,“王知青,你之前在知青点住着,你觉得是哪个之前。”
章知青。王源想说章冬,但是他又没有证据。所以他只是摇摇头,“我不清楚,我平时也就跟小池知青和沈深知青走的稍微近点。不过他们也各有各的事,跟我相处的也不深。”
他们遗憾的垂下头,没问到,也就是没什么好聊的了。他们决定回去上工了。不过去的时候偷偷绕到了知青们干活的地方看了一会儿。他们看着哪个知青都不是,哪个知青都有可能。
张小香则是与王大婶的看法不同,她也回去干活了,只是她在心里想起了林家那个去了京都的养子。
三花婶也去上工了,现在是除草,她一边除草,一边心里想着什么。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林寻的身影。三花婶可是林家几十年的老邻居啦,对林家的事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甚至比张小香知道得都多呢!
在三花婶看来呀,林东才更像是林家收养来的孩子。而林寻呢,则是在林家受尽宠爱。想当年,林寻说要去读书,林家二话不说就让他去读了。只可惜这孩子学习成绩不太好,最后还是被林家那老两口给领回了家。
还有那高婷婷啊,本来林家那老两口是把她说给林寻的。谁曾想到,人家高婷婷压根儿就瞧不上林寻。后来听说林寻跟着知青点的一个女知青在一起了,更是一起去京都了。毕竟高婷婷除了偶尔去一下林家,基本上很少往知青点那边跑。反倒是林寻,隔三岔五地就往知青点钻。
要说林寻会帮高婷婷拿情书?三花婶撇撇嘴,心里暗自嘀咕道:“得了吧,我看呐,倒不如说是林寻自己拜托那些知青帮他写情书呢!也说不定啊,这小子就是一门心思地想要追求那个女知青,所以才整天往知青点跑哟!”
村里人的心里各有各的想法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关注起了知青点的男知青了,尤其是高婷婷没嫁到城里时来的男知青。
另一边公安们也一直在追查高婷婷的下落。送去检查的东西也检查出来了是属于人体组织,是谁就不知道了。
公安们怀疑高婷婷就是慌不择路进后山深处然后被山里的野兽吃了。他们准备如果再过几天还找不到高婷婷就这样告诉高婷婷的家里人。
……
苏生的老母亲在苏生家的大堂里发现了一盘包子,她以为小儿子真的懂事了给她买了肉包子吃。吃了一个后,想起来大儿子二儿子来。她想着包子那么多,她拿点过去给大儿子二儿子,就说是小儿子送给哥哥们的,也能缓解三个儿子间的关系。没准大儿子二儿子也能让小儿子住回来。住在这里她始终不放心。
苏生的老母亲就这样把包子拿了点回大儿子二儿子家,至于她小儿子的,她知道她小儿子有时候会出去打牌,可能就是突然被叫出去打牌了。剩下的包子被她温在了锅里,等她小儿子回来就可以吃了。
苏生的老母亲回到大儿子家时,大儿媳妇正在苏生的老母亲回到大儿子家时,大儿媳正在喂鸡。看见婆婆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她知道婆婆极偏心小儿子,如果可以她大概都不会回来。苏生的老母亲笑着拿出包子,说是苏生买来孝顺哥哥们的。大儿媳冷哼一声,却也没拒绝。有肉包子吃,不吃是傻子。不过她可不信是苏生买的。估计是婆婆给苏生买的,又担心他们怪罪,就也拿了点回来,说是苏生买给他们的,好让他们继续帮衬苏生。苏生的老母亲把包子给大儿媳妇的时候大儿媳妇没说什么,但她给二儿媳妇的时候,二儿媳妇直接冷笑着把包子扔给了家里的狗。“娘还是别白费心思了,我们是不会原谅苏生的。我儿子死了,就是因为苏生这个畜牲。您走吧。”
看到包子被地上的大狗一点一点吃进肚子里,苏生的老母亲当即就气的不行,捂着胸口直说,“不孝啊不孝啊。我要让老二休了你。”
二儿媳妇笑了笑,朝着老太太身后看去,“二哥,你要休了我吗?”
苏生二哥正在扛着锄头回来,他去自家的自留地种菜去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母亲捂着胸口要他休妻。他理都不理她,他们之间自从他唯一的儿子被苏生害死后就彻底决裂了。平时也就每月送上养老钱。
“娘,如果没什么事你就不要过来了。我们家不需要你照顾。有时间还是去照顾你小儿子吧。”
苏生的老母亲没想到她二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即就是一愣。
苏生二哥已经不理他娘了,他把锄头放好,又换了身衣服就去洗手吃饭了。他的媳妇也不再搭理婆婆了,她去叫她小女儿回家吃饭。
苏生那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母亲,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眼神哀怨而又无助地望着将她视若无睹、仿若空气一般存在的二儿子一家人。他们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分出哪怕一丝目光给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苏生的老母亲的心就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着一样,疼痛难忍。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曾经对她孝顺有加的二儿子如今会变得如此冷漠无情?难道真的是因为岁月的流逝,让亲情也渐渐淡去了吗?
她想起她小儿子了。小儿子要是在这里该有多好。至少,不会这样对她……想着想着,她就想去找苏生了。
……
“啊~”
一声惊叫声彻底打破了村里的宁静。
今天是个十分热闹的日子,先是公安们过来说大队长前未婚妻失踪的事,临近傍晚下工的时候,他们又听到了一声惊叫。村里又出事了。
苏铁家那个被赶到老宅去的小弟苏生出事了。他家里发现了一具死尸,公安在仔细探查后发现这是他们寻找多时的高婷婷。
而发现人是苏铁的大儿子。事情的起因是,苏铁他媳妇发现他婆婆早上中午都没过来吃饭,下午做好饭,她便让大儿子去苏生住的破宅子里找找。她估计她婆婆是昨晚在老二家的那里吃了瘪,所以想去小儿子那里寻求安慰了。这么久没回来,她又怕出事就去让大儿子去找了。结果大儿子直接把全村人都叫了过来。
她赶紧去看了她大儿子,发现,苏生家有一具 尸 体,至于她婆婆的身影则不知去向。她捂住大儿子的眼睛不让他看地上死不瞑目的女人,她在心里想着,她婆婆去哪儿了?不会是苏生杀了人,她婆婆跟着一起跑了吧。她觉得她真是倒霉有这样的婆婆和小叔子。
因为苏铁他大儿子的大嗓门,不少村民都跑过来围观了。他们一进来就先被屋里的味道熏吐了。
“呕呕呕”
“呕~”
“哇拉”
“这味道,这是起了多久?”
“通知公安了吗?”
远远的,村民们看到了朝着这边走来的林东和公安们,还有村里的干部们。
村里出现了命 案,这可是大事啊!村干部们赶紧着急忙慌的过来了。林东休息够了,本是去找公安们问问情况,结果,临近傍晚时就听到了这一声惊叫。紧接着离得最近的知青点,那个轮到做饭的知青赶了过来,发现尸 体,又匆匆去找还在村里找人的公安。
林东过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的尸 体,眼神一凝,回头对公安们说,“这是失踪的高婷婷。”
公安们也是十分惊讶,“他们找了很久,都要以为她跑到后山被狼吃了,结果在村民家里被发现。而且身体僵硬,似乎昨天晚上就死了。”
昨天就过来的两个公安互相对视了一眼,想起来昨天他们只查了知青点,没仔细排查附近每一户居民。他们眼神凝重,眼中有着后悔之意,要是他们查了,可能高婷婷就不会死了。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旁边围观的人也惊吓住了。这是他们上午还讨论过的高婷婷?谁杀的她?
围观的人里还有章冬,或者说全村都来了。知青点那个做饭的知青甚至还在扶着墙角在吐。
章冬看见那具尸体,他的心里很平静,他并不怕被人发现凶手是他。反正跟高婷婷有关系的可不是他,她也不是死在他家。他在心里呼喊道:“查吧,查吧。最好把林寻也查出来。”他联系高婷婷的时候,他用的是林寻的名义,也的确是林寻来的信,吩咐下来的事。是的,吩咐,高高在上的,似乎早已经忘记他高高在上的资格本就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