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入口处陡然涌出几百号人,如潮水般迅速将场上那九十八名少男少女层层围住,瞬间让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程砚初反应敏捷,身形一闪,毫不犹豫地将众人护在身后。
宁旋也眼疾手快,一把拉过身旁的小叮当、小雪花、小太阳,让他们紧紧依偎在自己身后,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决绝。
为首之人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竟是化神巅峰的修为!
他一袭黑袍加身,宽大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脸上戴着一张神秘莫测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彻骨的双眸。
再看他身后那几百多号人,竟也清一色身着黑袍、头戴面具,整齐划一,透着一股森冷的肃杀之气。
而其余的手下,个个都有着元婴期的修为,如此强大的阵容,让人不禁心生寒意,暗自揣测,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黑袍首领见众人竟挣脱了那本该牢牢束缚住他们的绳索,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震惊之色,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
“你们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解开我的玄阶法器 ,缚灵索?”
“明明你们的修为都已被封禁,这绝不可能!” 那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几分沙哑与惊愕。
程砚初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立,他目光冷峻,死死地盯着为首的黑袍首领,寒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把我们抓来,到底有何目的?” 声音如冰刀般锐利,划破紧张的空气。
黑袍首领发出一阵低沉而沙哑的笑声,缓缓开口,那嗓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倒可以大发慈悲,让你们死个明白!”
“近来,我听闻一个传闻,据说只要集齐四十名少女、四十名少男的鲜血,便能修炼一门神秘魔功。”
“借此修为可更上一层楼,甚至有望突破桎梏,得道成仙!”
他顿了顿,微微仰头,似是在回忆往昔的辉煌与不甘,“我被困在化神巅峰已然一千多年,寿元所剩无几,若不突破,便只能坐等灰飞烟灭。”
“所以,我必须孤注一掷,拼一把,达到合体期的修为。”
“你们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无数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天才,如今却沦为他人笑柄,跌落神坛。”
“那些鄙夷的目光、嘲讽的言语,像毒蛇一般噬咬着我的心,这些滋味,你们又怎能体会?”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无尽的悲凉与愤恨。”
“所以,今日你们便要为我的大业奉献一二,也算不枉此生了,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透过那冰冷的面具,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闪烁着的疯狂与决绝。
“不过是传闻而已,岂能轻信!”
程砚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眼中满是不屑。
“起初,我也心存疑虑,并未当真。”
“可当我听闻血煞宗的宗主血宇轩凭借此法,从大乘巅峰的修为一举突破到渡劫期。”
“还有黑云宗的少主,同样借此获得了巨大的提升,我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黑袍首领情绪愈发激动,声音愈发高亢,挥舞着手臂,似是在向众人宣告自己的无奈与决心。
程砚初闻言,缓缓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惋惜与痛心,长叹一声:“可这等行径,绝非正道所为,难道你就不怕遭天谴?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 黑袍首领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仰天大笑起来。
“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管什么良心不良心!”
“我已没有多少年可活,此时不搏,更待何时?何不一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吼到最后,他的神情竟变得理所当然,仿佛在为自己的疯狂行径寻找着最合理的解释。
说罢,黑袍首领毫不犹豫地触动了阵法的机关。
刹那间,空旷的场地上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一个繁复而神秘的阵法悄然成形,将九十八名少男少女牢牢地圈禁在其中。
紧接着,这个名为“八荒血芒星阵”的邪恶阵法开始缓缓运转,贪婪地吞噬着每一个被困者的鲜血。
众人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袭来,仿佛有无形之手正狠狠地撕扯着他们的血脉,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从体内涌出。
他们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程砚初目睹这一惨状,心中怒火中烧。
程砚初细致地审视着这个阵法,发现其阵眼巧妙地隐匿于上空中央,正是四方汇聚的众人血液所形成的一个奇异节点。
他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向众人高声道:“诸位,我已发现阵眼所在,它就悬于我们头顶之上。此刻,我们必须团结一心,齐心协力地冲破这个节点,方能摆脱困境!”
听闻此言,众人精神一振,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神通与功法。
一时间,光华璀璨,能量激荡,各种神通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合力,直指上方的阵眼。
众人宛如一股坚不可摧的洪流,力量汇聚一处,势不可挡。
然而,就在他们全力以赴之际,黑袍首领却突然下令,指挥着数百名元婴修士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这些元婴修士修为深厚,攻击凌厉,给众人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既要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攻击,又要集中精力冲破阵眼,众人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攻势不禁减缓了几分。
程砚初缓缓抬起手指,轻轻一点,仿佛在空中勾勒出一道死亡的符咒。
“神阶一阳指!”
嘭!
一名黑袍元婴修士的生命之火瞬间熄灭,元神在虚空中湮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青烟。
嘭!
紧接着,又是另一名黑袍修士,他的身形在程砚初的指下消散,如同晨雾被初阳蒸发,无影无踪。
嘭!
第三位黑袍修士也难逃此劫,他的存在被程砚初轻轻一点所抹去,如同尘埃被风卷走。
本来程砚初本不想大开杀戒的,但是没办法,情势所逼。
再不出手,这么多的无辜的少男少女就要泯灭了。
很快,黑袍修士们纷纷倒下,只剩下黑袍首领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黑袍首领目睹此景,双眼赤红,恨意滔天,“这才知道,原来你是化神中期的修为,难怪。”
“哼,你今日彻底激怒了我,必将为此付出代价!”黑袍首领的声音冷冽如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