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桌子的下面,林盛夏终于找到了那条项链,她心疼地拿起来,放在手心。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在手心,她瘫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席岑愣了愣,心底涌起一股绝望,有种万念俱灰、想死的感觉。亲眼看到林盛夏为了盖殷而对自己做出那些“无理”之事,他的心彻底凉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嫉妒如同汹涌的潮水,疯狂地染红了席岑的双眼,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即将捕猎的狮子,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怒火冲天地盯着林盛夏,猛地起身,将她拖到了偌大的双人床上。
“你很在乎他?!在乎还分手?!在乎还做我的女人?!”席岑鄙夷地冷笑一声,眼眸里满是不屑,“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如果不是他,你压根都不会正眼瞧我,更不会做我的女人!”
林盛夏被他压着,清晰地看到席岑眼中不加掩饰的鄙视和那一闪而过的哀伤。
哀伤?!为什么会哀伤?!
林盛夏别过头去,没有理会他,手中依旧紧紧抓着那条项链,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死活不肯松手。
席岑眸中闪过一丝阴冷,脸上挂着冷凝的笑意,伸出手捏住林盛夏的脸颊,硬生生地掰正她的脸,迫使她直视自己。“我看你还是不太清楚我的规矩,那今晚我就好好教教你,以后要是再犯,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他的动作变得粗暴起来,带着疯狂的嫉妒与深深的痴迷,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见不得林盛夏心里、眼里有其他男人的影子。
“啊……”林盛夏痛苦的叫声在房间里回荡。
席悦刚挂掉电话,这个声音就钻进她耳朵里。作为女人,她太敏锐了,一下就听出这声音透着股说不出的不正常。这可不是那种情欲的娇喘,分明是压抑到极致的悲愤。
她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住,眉头不自觉拧成个结,下意识想寻声而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一想到和悠悠的约定,她犹豫了。片刻后,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她咬咬牙,没再多做停留,什么也没说,转身匆匆朝着约定的方向赶去。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声响,和那隐隐传来的悲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奏响一场紧张又压抑的乐章 。
楼上,林盛夏已经精疲力竭,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力气做出反应。她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手指死死地攥着项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在这无尽的痛苦中寻得一丝安全感。
爱是什么?!席岑曾对她说过爱她,可这真的是爱吗?如果这就是爱,她宁愿不要,因为这种爱太沉重、太痛苦,实在是让她不堪重负。
他所谓的爱,不过是自私的占有,被欲望驱使的掠夺,根本算不上真正的爱!他根本就不懂爱,一个不懂爱的人,又怎么可能给予他人真正的爱呢?!
林盛夏突然冷笑,心中想着,压在自己身上这个疯狂的男人,实在是可怜又可悲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命运的可怜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