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原的那个区域已经被若幻占领,并且若幻还在不断地向着其他区域前进。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局弥有些苦恼,绣城出事后,朝廷派遣了不少的军队,去夺回绣城,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而归。
这不是他们太无能,而是实在是无法应对若幻那近乎变态的神法纹,谁也无法战胜那个神法纹。
如果就此放弃绣城,那么只会让若幻的野心延伸到芒原全境。
若幻占领绣城后,有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但是他们越没有动静,就越让人有些害怕,害怕他们是否在偷偷计划什么。
符子秋这天找到明齐,他这次来提着很多的东西,“我之前整理的,适合你的神法纹,以后要是实力够了,就可以学习一下。”
“还有这个,我那个小店的钥匙。”
明齐看着符子秋掏出这么多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你……这是……”
符子秋表现得很轻松平常,明齐根本看不出什么。
“我打算出去看看,暂时不会回来,给你钥匙帮我照看一下,这些神法纹就当做是报酬吧。”符子秋整理好那些纸张,虽然无法完整地将三立纹表现出来,但符子秋相信以明齐的智慧,看这个学习绝对没有问题。
明齐没有接那些纸张,只是继续问:“这样啊,那你要去哪里?”
“随便去个地方,可能不在芒原,也可能……很远很远。”符子秋随意地说,“反正要不了多久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帮个忙,照看一下我的小店。”
“没有问题。”明齐其实还是想和符子秋一起去旅行的,可转念一想人家不会喜欢结伴而行。
“那就这样,走啦。”符子秋短暂地在明齐家待一会后,就挥手告别明齐。
“放心吧,小店我一定会照看好的!”明齐也挥手向符子秋告别,或许符子秋真的很累,想要到处去走走,明齐理解他的心情,因为明齐也会喜欢到处去旅行,去看看这个巨大的世界。
符子秋转过身后,表情变了,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
几天后,绣城。
绣城的城墙脚,稀稀散散的士兵在巡逻,今天晚上月亮被云挡住了,光线非常暗,就连巡逻的士兵都忍不住抱怨:这么暗有巡逻的必要么?
士兵们哀怨着,但也不可能反抗军令,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巡逻。
“哐当。”
附近发出一阵细小的声音,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可是好巧不巧就有一个士兵耳朵好,听到了这个声音。
他猛地回头,却是什么人也没有,看看同伴,他们好像没有听见那个声音。
士兵不放心,又觉得是自己幻听了,他没有和同伴们汇报,就独自一人,轻轻拔出腰间的刀,小心翼翼向着黑暗里走去。
他是队伍里最后一个人,他的消失没有让人注意到。
过了一会,黑暗里跑出一个人,是刚才那个士兵,他匆匆赶上队伍,揣好腰间的刀,盔甲有点大了,他穿起来有点不合适,但是他尽力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很自然。
没有头盔,不过也不需要了,黑暗下没有人看清他的脸,士兵抬起头,若幻的特征依旧存在,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会怀疑。
符子秋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混进来了,刚才那个士兵被他悄悄锁喉窒息死了,尸体就埋在城墙下,那里有个坑,符子秋很早之前就在那里挖的,有一段时间他就躲在坑里,然后用点什么枯枝落叶加点土掩盖一下。
他掩盖地很好,也没有人会刻意去关注城墙角落。
符子秋其实也是考虑过直接挖洞挖进绣城,但是绣城城墙的建造者似乎就已经考虑到了这点,城墙居然还往下延伸了很长一截,符子秋根本挖不进去。
不过也不需要了,符子秋已经成功混进来了。
什么去旅游都是他的谎言。“抱歉啊,明齐,但愿你能知道我的真实目的吧。”符子秋在心里为明齐道歉,他也没有办法,这是他宝贵的机会,只要能成功回到幻星,那么他就有机会刺杀恒泽岸,以此报了仇。
至于幻星会变成什么样,他完全不在意。
换班的时间到了,符子秋跟着队伍进入了绣城,然后在途中,符子秋悄悄溜掉跑了。
“老三啊,等会喝个酒去?”队伍中的一人回头说,但是后面空无一人,他的话都不知道是在跟谁说的。
“老三呢?”那人问别人。
“不是刚才还在这的吗,可能有点事去了,说不定等回去就见到了。”同伴说。
那人只好不去在意这件事,可是知道要睡觉了,都不见老三回来,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第二天集合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老三,队伍里缺了一个口子,将军一眼就看出来了,于是问:“这里怎么缺了?”
……
符子秋还在庆幸着自己成功混了进来,但是下一刻,城中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城主府内,陵暂问下人发生了什么。
“有个士兵失踪了,听他的同伴说最后一次见是在昨天晚上。”下人赶紧将这件事告诉陵暂。
“只失踪了一个?”陵暂在确定一下。
“是的。”
那么有几种情况。第一,这个士兵是自己遇到了意外,死在了外边,但是这几天陵暂下了命令严令禁止任何人随意离开绣城,陵暂相信他的命令是不会有人打破的,所以意外的可能性就排除。
陵暂又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个士兵可能出了点什么事,短时间内无法出现,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陵暂更情愿相信他是死了。
最后就是……有人杀了他,然后潜入了绣城。
陵暂突然站起身,把下人都吓了一跳。
“搜查整个绣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陵暂在关心这个士兵,而是更关心是有人潜入了进来,相比于一个士兵,陵暂更好奇士兵失踪的原因,至于是不是死了,这个事情他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