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nm!”常贵不想再和这个疯子待下去了,以前没看出来,没想到这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常贵,如果你女儿能嫁到我家来,那么你也可以享受到荣华富贵,我是希望你考虑一下的。”章泊仁冷冷地说,他满是皱纹的脸,在此刻看得更像是什么守财奴,尖嘴猴腮。
一切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包括那个什么三品官。
常贵明白了,章泊仁是想吞了整个落弃庄,原来从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想法,只是没有那个实力,但是现在他的儿子入赘了,有了老丈人的帮助,他确实会有这个实力。常贵已经烦闷到了极点,但是他不想在这里爆发。
“我艹nm!”再次丢下一句脏话,常贵便推开人群,离开了这里,他发誓,他要是再和章泊仁有任何往来,那么他就可以自刎了。
人群中躲着一个男人,他静静地看完了这场闹剧,也极具耐心地等待宴会结束。章泊仁将所有宾客送走后,恭恭敬敬地来到男人面前:“那个……崇烈少爷……”
“没事,交给我。”崇烈大口大口的喝酒,从宴席开到现在他的酒就没有停过,“落弃庄是吧,我会找时间去的,还有,在给我找点好酒——放心,就算没有酒我也会帮你的,谁让你是我妹妹的岳父呢?”崇烈摇摇晃晃地起身,看起来吊儿郎当。
他将章泊仁的话从头听到了尾,却没有站起身来揍他,因为崇烈也觉得,自己那老爹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了,在朝中没有党派,甚至家中的钱财也没有多少,这让崇烈觉得,这老爹当个官简直是白当了。
无权无势的官,那不就是一顶破帽子么?
所以好不如直接来钱来的实在,看这满桌的佳肴,看这坛中的好酒,崇烈忽然觉得,这入赘还是入得太晚了。
崇烈期待地夹起面前的大鱼大肉,就这酒全部囫囵吞下,健壮的身材让人不敢靠近,生怕这位仁兄喝多了,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捶死了。
常贵好不容易到了家,但是身上的戾气还是无法消散,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如简和溪对视一眼,不关我事,先去玩了。
常贵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怎么落得个这么个事,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自己碰上了,常贵只好不去想,就这么忘记吧,或许之后一切都会变回原样。
荆柳看着老爹这样,母亲也是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常贵总是这样,从外面回来后要么嬉皮笑脸,要么闷闷不乐,虽然他从不把情绪带给家人。
崇列在章泊仁家里,每天吃好喝好,却完全不提讨亲的事,章泊仁也不好意思提,他只听儿媳说她这个哥哥神法很强,虽然章泊仁没有见过,不过好歹也是三品官的儿子吧,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章泊仁从未向常贵提起这是个什么样的三品官,常贵也没有想要知道的兴趣,他现在因为章泊仁的事脑袋还是疼的,试想一下,许久未见的,交情不是很深的朋友,突然找到你,然后说我要借很多很多钱,不是和你商量,这就是抢。
常贵揉揉脑袋,荆柳躲在门后面,看着父亲这么烦闷,叹了口气,索性离开。常贵无意间看到门外正要离开的女儿,连忙叫住她:“荆柳!过来一下。”
荆柳停下脚步,听到是爹在喊自己,走进书房问:“爹,咋了?”
“你坐这边来,爹和你说件事。”此刻的常贵真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很多,转眼间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要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再想想那个章泊仁,常贵手臂青筋就突然暴起。
荆柳看常贵青筋暴起,想起爹打弟弟们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有点不敢靠近了:“爹……要不……你就这么说吧,我就不过去了。”
“啊?”常贵莫名其妙。
……
荆柳坐在常贵对面,看着常贵在那泡茶,荆柳就知道,今天的老爹肯定有什么大事要说,想到这,荆柳正坐起来,满脸严肃。“倒也不用这么严肃……”常贵无语。
“女儿啊,你也不小了,有要谈婚论嫁的打算吗。”常贵直接开门见山,把正在喝茶的荆柳将茶给喷了出来。
“咳咳咳……爹,还没那么早吧……咳咳。”荆柳擦着嘴,不明白今天爹是怎么了,突然问她这个事,难道……“爹,别不有谁提亲了吧?你跟人家说,我拒绝,人都还没见到就提亲。”
“。。。。”常贵不知道该给荆柳怎么解释,不过荆柳这个态度他早就知道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不要再想这种事了。常贵和荆柳又唠嗑了一会,荆柳看老爹已经没有之前的戾气了,原来需要聊天啊。
唉,女儿还是懂事一些,常贵扭头,从窗户看到外面那两个小子在那里又不知道闹腾什么了,常贵嘴角抽搐,索性把头扭回去,不再去看那两小子,怎么都是他的崽,区别就这么大呢。
过了几天,常贵几乎将那些不愉快给忘了干净,生活再度回到了美好,溪和如简依旧嬉戏打闹,如简抓到了一只螳螂,捏着螳螂的背,递给溪,溪看着如简手上张牙舞爪的螳螂,有点不敢伸手去接,如简看溪这么害怕的样子,立马乐了,举起螳螂对着溪。
“滚呐!”溪落荒而逃,如简怎么会放过他,冲上去上演一场追逐赛,溪跑得很快,在这偌大的落弃庄中,如简追丢了溪,他气喘吁吁,举着螳螂的手逐渐放下,实在找不到溪,干脆边走边找。
溪看着前面手里还拿着螳螂的如简,脸是彻底黑了,好好好,那就别想找到我了,就这样,如简在这一边费劲地寻找溪,而溪则跑回了家,吃着水果喝着茶……
如简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门口,他想起来老妈好像特意嘱咐过,千万不要随便出去,如简转头正要走,结果手里的螳螂突然挣脱束缚,飞出了落弃庄,如简透过门缝,正好看到螳螂落在大门外不远处跑,这螳螂怎么好巧不巧落在了外面,这让他怎么抓?
如简四下张望,想要求助一下谁,但是现在的时间,庄里的人都在那边的山上干农活,大管家元迫早在上个月就请假回家探亲去了,现在没有一个人看守大门,但是也没有人会看到自己开门,如简觉得那个螳螂落的地方不是很远,自己抓到了立刻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