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供词?哈!这可真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我一把夺过那张所谓的“供词”,羊皮纸粗糙的触感,带着一股子阴冷的霉味,直冲鼻腔。
我冷笑着,目光如炬地扫过纸面。
那些字迹扭曲、潦草,透着一股子邪气,和我平时龙飞凤舞的笔迹简直是天壤之别!
“供词”的内容更是荒谬至极,把我写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盗墓、杀人、放火……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这简直比窦娥还冤!
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地盯着郝丽。
她站在那里,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虚伪笑容,眼神却闪烁不定,透着一丝慌乱。
呵,装,你接着装!
我深吸一口气,将羊皮纸举到众人面前,指着上面那些扭曲的字迹,朗声道:“各位,你们看看,这上面的字迹,像是我写的吗?!”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纷纷凑上前来,仔细端详着那张羊皮纸。
“这……这字迹确实不像薛小友的风格啊……”有人小声嘀咕。
“是啊,薛小友的字迹洒脱飘逸,这上面的字迹……怎么看怎么别扭……”
“还有这内容……这也太离谱了吧!薛小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质疑的目光开始在郝丽和我之间徘徊。
我冷笑一声,将羊皮纸翻转过来,指着背面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说道:“各位再看看这里!”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角落里,有一团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痕迹。
这痕迹,普通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在我眼里,却清晰无比。
那是灵异磁场的痕迹!
“这是……”张会长也发现了那处痕迹,他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颤抖,“这是……灵力残留的痕迹?!”
“没错!”我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张羊皮纸,是被人用灵力强行改变了字迹和内容!而这残留的灵异磁场,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郝丽,一字一顿地说道:“郝丽,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房间里炸响。
郝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这……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不可能?”我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真的能瞒天过海吗?!”
我将羊皮纸狠狠地摔在地上,指着郝丽,声嘶力竭地吼道:“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你在古墓里设下陷阱,想置我于死地!你盗取我的研究成果,还反咬一口,污蔑我抄袭!你甚至派人袭击我,阻止我寻找证据!你以为你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但你错了!你错就错在,你不该招惹我薛午阳!”
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郝丽的心脏。
我看到她眼中的慌乱和恐惧,看到她脸上的伪装一点点剥落,露出丑陋的真面目。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这是复仇的快感,这是正义得到伸张的快感!
张会长站在那里,脸色铁青。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信了郝丽。
他看着郝丽,“郝丽……”他缓缓开口,“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郝丽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抬起头,看着张会长,
“会长……我……”她试图辩解,但张会长却抬手打断了她。
“够了!”张会长怒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
郝丽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阴谋,她的谎言,她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郝丽低低的啜泣声在回荡。
我看着她,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把她带下去。”张会长无力地摆了摆手,声音里透着疲惫。
几个盗墓者协会的成员走上前来,架起郝丽。
郝丽没有反抗,只是低着头,任由他们将自己带走。
就在她即将走出房间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头,看向我。
“薛午阳,”她轻声说道,声音嘶哑而低沉,完全不似之前的甜美,“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该死的,我竟然有点想哭。
可不是嘛,这憋屈的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
张会长那张老脸皱得跟苦瓜似的,一个劲儿地跟我道歉,说他老眼昏花,错信了小人。
周围那些之前对我指指点点、避之不及的家伙,现在也一个个腆着脸凑上来,说着些恭维的话,什么“薛老弟果然是人中龙凤”、“早就看出薛老弟不是那种人”……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我故作潇洒地摆摆手,心里却乐开了花。
说实话,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还真不赖!
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热辣辣的气流从我的丹田升腾而起,直冲头顶,爽!
走出盗墓者协会的大门,阳光暖洋洋地洒在我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连路边的野花都显得格外娇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这感觉,就像是从一个闷热的桑拿房里走出来,一头扎进了清凉的泳池,说不出的舒爽!
可就在我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郝丽临走前的那一幕。
她低着头,任由人架着走,看起来柔弱无助,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可就在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她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就像有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刚才的惬意荡然无存。
不对劲!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我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盗墓者协会的大门。
郝丽,你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郝丽那张清秀的脸庞,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那总是挂在嘴角的温柔笑容。
曾经,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温柔的女人,可现在,我只觉得那笑容无比虚伪,无比可怕。
我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思绪。
郝丽的目的是什么?
她为什么要陷害我?
难道仅仅是因为嫉妒我的才能?
不,不可能!
她的眼神,她的举动,都告诉我,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间的匕首,冰冷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慌,一定要冷静!
“薛先生?”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我身后,正是盗墓者协会的守卫。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没事,”我强作镇定地笑了笑,“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哦,”守卫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巡逻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更加不安。郝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再次看向盗墓者协会的大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我必须回去,必须弄清楚郝丽的真正目的!
就在我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轻微的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谁?”我警惕地问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难道是我的错觉?
我皱了皱眉,心中更加不安。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从盗墓者协会的大门内传来。
那声音很轻,很微弱,就像有人在低声说话。
我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郝丽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我毫不犹豫地冲向盗墓者协会的大门,一把推开大门,冲了进去。
“郝丽!”我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