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们是抗日除奸队的
第九十七章 我们是抗日除奸队的
“啊!你是说,一个村子男女老少60多口人,全被小鬼子杀害了?”柳如竹一听不禁吃惊得脱口问出声来。
“是的!我舅舅是这样说的!我舅舅说,那天晚上他闹肚子,半夜起来到门前坡下上茅厕,才躲过一劫!”杨三子回答说。
“就凭这些,你也不能断定那村子就是小鬼子的秘密研究室所在呀!”柳如竹又说。
“就凭这些当然不够,可是在一个多月前,我亲眼看到,小鬼子修了一条从平马镇到那个村子的公路。路修好后不几天,就有一个小鬼子车队,趁着晚上偷偷开了进去。接着第二天,那条路就被小鬼子封锁了,外面的人根本不让进!”杨三子又说。
“这他娘的小日本鬼子,也是够她娘狡猾的!”听到这儿,柳如竹不禁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小鬼子,接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冷笑,继续在心里暗暗说道:“看来这中村大叶还是一个‘中国通’,不仅能把中国古人的兵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运用得如此娴熟不算,而且还能把‘混淆视听’这个词儿,理解得如此通透,运用自如,也的确是个人才,不简单!”
不过,柳如竹没有把她此时心里所想所说的,也没有对包括庞小娟、柳荷、柳菊在内的这些人表露出来。而是接着又问杨三子道:“你知道从哪里能够偷偷进到你说的那个刘家湾里去?”
“那塆子东、西、北三面环山,且都是长满野树和各种荆棘的陡山坡,人根本就没法翻山进去。要进村或者出村,就只能走东西两边河边小道,和北面那条——也就是前面所说的,通到平马镇集镇上去的那条路。再就是从南边门前河水里,或者乘坐木划子,或者‘划漂活(鄂北方言,把游泳叫做划漂活)’ 进出。目前情况下三条陆路肯定封锁严密,根本进不去。要是走水路,大冬天的,‘划漂活’太冷,可能也不行。剩下的,就是乘坐木划子偷偷摸过去。不过,小鬼子若是派人在水边巡逻,也很难!”看样子杨三子虽然人不咋样,头脑却很管用,不仅思维清晰,而且表达也很清楚。
“好!非常好!现在你们把这药丸一人吃一粒吧!”柳如竹表示对杨三子的回答很满意,随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6粒红色药丸递给庞小娟,让庞小娟给汪高杆、杨三子等6个人一人喂了一粒下去。
“你,你,你们给,给我吃,吃的什么?”汪高杆见柳如竹强行喂他们吃下药丸,一下子吓得面无颜色,浑身打颤,额头冒汗,哆哆嗦嗦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一粒我们家秘制的一种‘逍遥丸’,人吃后,若是在7天内没有吃我们家秘制的解药,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死去。”柳如竹不紧不慢地解说道。
“我我,我们没杀人,没放火,你们问,问的话,我,我们也都回,回答了,咋还还,还要毒死我,我们啦!”听柳如竹如此解说,汪高杆、杨三子一群6个家伙,顿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望的表情,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喂!我说你们一个个算是男子汉,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好哭的!”看到汪高杆、杨三子一个个死囚样子,柳如竹不禁在心里好笑,嘴里却讥讽道。
“可我不,不想死,死啊!”汪高杆带着哭腔说。
“行!你们不想死也行!只要你们在7天内,能够帮我找到进去刘家湾的路,或者想到进去刘家湾的办法,我就给你们解药!咋样?你们干不干?”柳如竹瞅着汪高杆、杨三子几个,一脸戏谑地说。当然,柳如竹这也不是故意出汪高杆、杨三子他们的难题。因为柳如竹从杨三子的话中知道,杨三子的舅舅就是长平镇刘家湾人,他一定没有少来这刘家湾,不仅对刘家湾的地理环境很了解;而且这家伙还很精明,肯定能想到办法探路,或者能够想到办法进村。
“干干干!我干!”这回没等汪高杆说话,杨三子就抢着回答道。
“好!我们一言为定,6天后的下午,我们还在刚才你们抢东西的朱家塆汇合,你给我们进村的办法,我给你们救命的解药!”柳如竹见杨三子答应的干脆利落,也很高兴。
“好!6天后我们在朱家塆等你们!”杨三子又是肯定地回答道。
于是,柳如竹令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给汪高杆、杨三子他们解了绳子,然后问道:“你们身上有钱吗?”
“我,我们身上没,没什么钱了,吃,吃饭都不够;不然,我们也,也不会抢东西!”汪高杆又是口乞似的回答道。
“给!你们拿去吃饭吧!吃饱了,好好干活儿!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到汪高杆那个狼狈情形,柳如竹也懒得跟他继续啰嗦,威胁了一句后,扔给他们两个大洋,起身就走。不过,刚走了没几步,她又回转头说了一句:“记住!6天后的下午,在朱家塆等我们,不然,可别怪我草菅人命!”
“记住了!6天后,我们一定在朱家塆等你们!”汪高杆接过大洋兴奋地大声回答道。
“走!我们不用去平马镇平马村刘家湾了,赶紧回去!”与汪高杆、杨三子那几个“二混子”分开,大约走了两里地的一个路口,柳如竹停下脚步,一招手,对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说道。说完率先走向东边那条岔道。
“队长!你不是说,我们要到平马镇去实地侦查小鬼子的秘密研究室所在地么,怎么现在又不去了?”柳荷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还用说,小鬼子的秘密研究室,不在平马镇刘家湾呗!”见柳荷一脸不解地样子,庞小娟抢着回答道,脸上满是得意。
“你咋知道小鬼子的研究室不在平马镇刘家湾咧?”柳荷根本没去观察庞小娟脸上的得意,依旧不解地问道。
“你没听杨三子刚才说,那天晚上,他看见一个小鬼子的车队偷偷开进了长平镇里这个刘家湾了么?”庞小娟依旧一脸得意地说。
“那又怎样?哪能说明小鬼子的秘密研究室就在这个刘家湾么?”柳荷有点不服气,继续说道。
“我懒得跟你说!你还是让如竹姐跟你解释吧!”庞小娟认为柳荷固执,脑子不开窍,或者故意跟她抬杠,气鼓鼓地说了句,就不再说了。
“柳荷!小娟说得是!小鬼子的秘密研究室,不在平马镇的那个刘家湾,而是秘密搬到了刚才杨三子所说的,长平镇那个刘家湾。小鬼子假意趁着傍晚,故意把车队开进平马镇郊外那个刘家湾,其实是个‘明修栈道’,而在夜里给我们来了个‘暗渡陈仓’,把实验设备搬到了长平镇下辖的那个刘家湾。至于为什么小鬼子要把秘密研究室搬到长平镇刘家湾,那是小鬼子为了混淆视听,让外面的知道他们的秘密研究室,就藏在平马镇郊外刘家湾,而不是藏在长平镇这个外人很少知道,且又很难找到,找到了又很难进去的刘家湾。”柳如竹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那为什么小鬼子,还要对平马镇那个刘家湾,戒备那么严密呀!”柳荷不解地又问道。
“虽说那里没有研究室,可那里还有他们的试验基地呀!再说了,那里做出戒严的假象,不是更能证实他们的秘密研究室就在那里,误导我们吗!”柳如竹依旧耐心地解释说。
“可恶的小鬼子,也够阴险狡猾的!”柳荷终于听明白了柳如竹和庞小娟刚才话中的意思,愤怒地骂了一句小鬼子后,又问道:“大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回去!等到汪高杆和杨三子他们为我们找好进入刘家湾的道路,或者想到了进入刘家湾的办法,我们再设法一举摧毁小鬼子的实验室,彻底毁了他们试剂!”柳如竹说。
说着话,柳如竹她们几个已经走了10里多路,进入到了星河店的地界。这时太阳已经开始偏西。空气被河水进一步冷却,可以说冷得有些刺骨。但一则因为柳如竹她们都是习武之人,抗寒能力远远超出常人;二则她们又是处于快速赶路中,运动增加了身上的热度,倒是使她们没有感到严冬的冷冽。
又走了10里多路,柳如竹她们就赶到了星河店集镇上。柳如竹一行人在集镇上一个名曰“风月茶楼”的茶楼里喝了些茶水,稍作休息后,又向茶楼老板要了些小点心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就继续赶路了。
“快跑啊!土匪进村抢东西了啊!”
“快跑啊!土匪进村了啊!”
“快!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把东西带走了!快!”
柳如竹她们一口气又赶了20多里的路程,走到了聂家店集镇西边的朱家寨下面,一个也是叫做“朱家大湾”的村子西头路口。远远地就听见村子里的吆喝声四起。柳如竹不禁眉头一皱,心里暗骂道:“这年头兵荒马乱,老百姓本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他妈土匪肆虐,真是没有人性!”其实,柳如竹是大家闺秀,自幼习文练武,家教甚严,温文尔雅,不善骂人,但不知咋的,自从亲手组建了“桐柏抗日除奸队”,参加到全民抗日的洪流之中以后,每每见到那些欺善怕恶,卖国求荣的“二狗子”和土匪、二混子就愤怒得不能自控似的骂人。不过,骂归骂,气归气,惩奸除恶既是她的本性,又是她的责任。于是她一挥手,对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命令道:“快!土匪又在村子里抢老百姓的过年物资!你们过去帮助老百姓,赶跑土匪!这可能是真正的土匪,不能大意!用枪!快!”
下完命令,柳如竹第一个使出轻功绝活奔进村子。
“果然是土匪!”“啪!”柳如竹一进村子,就看见一群土匪正在疯狂抢夺村民家里的东西:有的土匪手里提着鸡;有的土匪手里提着鸭;有的土匪手里提着米袋子……村民们拼命地和土匪抗拒着:有的拉着土匪的衣服,不让土匪走;有的拉着土匪手里的米袋子,和土匪争夺着。很明显,虽然土匪不多,也就十来个,不过大多土匪手里都有枪,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土匪都没开枪。柳如竹见土匪们没有对村民们开枪,她也就没有直接对土匪开枪,朝天开了一枪,用以震慑土匪。
突入起来的枪声,还真的是具有震慑力。听见枪声,无论是土匪,还是村民,都是自觉不自觉的停止了争夺,站在原地不动。
少倾,就见一个年龄大约40来岁,长着一脸兜嘴胡须的黑脸大汉声如洪钟的骂道:“她娘的!老子不是不让你们开枪么!谁让你们开枪的?刚才是谁开的枪?给老子站出来!”
“我!我开的枪!咋的啦?你老小子有意见?”一见那骂人土匪的架势,柳如竹心里立即就明白,那家伙一定这帮土匪的头子。于是,她将手里“盒子炮”朝天举起来,在手里摇晃了几下,以一种不屑的语气接话道。
“噢!你小子,不是我们山寨上的人,你是谁?为什么要跑到这里瞎搅和?”土匪头子满是豪横地问道。
“我是谁!不瞒你老小子说,我们是‘桐柏抗日除奸队’的,你说我们到这里干什么啊?”柳如竹冷眼瞅着土匪头子,还是以一种不屑的语气回答道。
“啊!你们是‘除奸队’的?”土匪头子一听柳如竹说自己是“除奸队”的,立即显得两腿打颤,浑身冒汗,脸色大变,满是恐惧地问道。
“不错!我们就是‘除奸队’的!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乡亲们的东西!”柳如竹看见土匪头子那个怂样,心里好笑,表面上依然一脸严肃地问道。
“我们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