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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天永的判决迟迟无法定下来,帝都的百姓和霖城的百姓全部联合上书,让箫毅杀了箫天永。
“陛下,舍弃吧!”
内侍看着箫毅不吃不喝地看着手里关于箫天永的调查报告,将冷了的茶撤下,换成了温和的血燕。
萧逸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抬手掀翻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
“查出是谁爆出来的没有!”他双眼血腥,怒喝着。
暗处,一男子走了出来,附在他耳边,道:“国师府。”
“什么?”
箫毅瞳孔震动,他想过千万种可能都没想到竟然会是国师干的。
可这些年来国师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会突然查起箫天永的?
影子将调查到的一切说了一遍,气得箫毅火冒三丈,阴狠地盯着窗外:“郭槐!苏乐柠!”
次日,箫天永的制裁圣旨出来了——死刑!
国师府又发出文书,箫天永的死刑由国师大人亲自督刑!
箫毅原计划的替罪羊没办法实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拉到午门斩首示众,就连逃出来的魂魄都被国师的侍卫掐灭!
他背在身后的拳头越握越紧,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滚落的人头。
宫外传来一阵阵“皇上圣明”如同紧箍咒一般环绕在他的头上,使他头痛欲裂。
当日早朝,箫毅上任以来第一次罢朝。
“简直大快人心!”月季守在苏乐柠身边,听到血刃汇报宫里的情况,高兴得直拍手。
血刃点点头,也难得笑起来:“可不是大快人心,五年来官府报案就有四百七十五个孩子,没报案的会不会超五百!”
“只是可惜了那些女子……”
苏乐柠的内心是沉重的,那些女子被转送到各大烟花楼,官府查抄时老鸨像是受过训练一般,全部自爆,毁了整栋楼。
里面的女子全部跟着殒命。
倒是有几个女子解救下来,也查出她们的身份,可她们家人无一人来接。
女子们绝望之下选择了集体自杀!
“主子,这何尝对她们来说不是一种解脱。”月季轻轻安抚着她。
苏乐柠摇摇头,道:“她们都是有手有脚,灵根也没有毁,为何要在意他人的言语和感受,一个人也可以活出精彩来的!哎!”
在华夏,若是遇到渣男,甩得比谁都快,离开了谁不能活?
月季和血刃对视了一眼,纷纷岔开话题。
“主子,您说的那几个人已经秘密处决了,但是芍药和那掌柜的……”
苏乐柠眼底闪过冷芒,是呀,还有一个人未处理!
“将郑涛押进来。”
郑涛便是她炼器行的掌柜的。
一起进来跪下的还有强撑着身体的芍药。
“小姐冤枉啊!冤枉啊!”郑涛一进门就开始喊冤,指着芍药道,“是她,是她说小姐您偏心,不顾昔日主仆之情冷落了她!小姐,是她给我喝的酒,我才会不省人事的呀!”
芍药这两日已经听到过无数次昔日聊得很好的朋友如此指控她,已经麻木了,低头跪在原地不说话。
苏乐柠静静地看着他喊冤,直到他安安静静地跪好。
“郑涛,雇佣条约上签的字你应当还记得吧?上工喝酒聊天导致店铺严重损失的,要以十倍赔偿我,然后收铺盖走人的。”
“是是是!这一次是我的错!我认罚!”他只要承认自己喝酒误事,没有承认其他的,苏乐柠就不敢拿他怎么样!
苏乐柠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笑道:“可还有一条,相信掌柜的也认吧?”
“这……哪一条?”
“背叛主家者,杀!”
苏乐柠的眼神突然狠厉了起来,紧紧地盯着他,如同索命的厉鬼一般。
“不不不,小姐,这我哪敢啊!”郑涛连连摇头,一副被冤枉的可怜模样。
“你演戏演得不错,连我的左膀右臂都被你骗得把你当做知己。”苏乐柠上前扶起摇摇欲坠的芍药,对她道,“经此一事,可明白了什么?”
“是!”芍药欲语泪先流,泪水迷糊了她的眼睛,喉咙也如同被遏住一般,感动得说不出话,小姐是信她的!
月季也连忙将她扶着,嗔道:“就你最迷糊!什么人好坏分不清,咱们主子待我们如亲姐妹,哪怕家里来了新伙伴,还不是我们俩是老大!”
芍药听她这大言不惭的话吓得看向苏乐柠,却见她笑着捏捏月季的脸,没有否认:“属你最清醒!”
“那是!我们俩在这个院子可是同主子玩过泥巴的。”
苏乐柠深深地看了一眼芍药,道:“最后一次机会,莫让我失望。”
“是!”芍药的泪水又开始止不住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