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 两个选择
听到声音，莎莉好奇的看向他。
索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海风带着很香的味道。”
此时又是一阵海风吹过，莎莉将扬起的秀发拨至耳后。
微微一笑，她又迅速转向一边。
“你说，海的那边是什么？”
海面跳动着金光，看到这一切的索伦，突然又想起曾经剿灭完黑帆海贼团后，站在归途的甲板上，置身于火海的那一幕。
鬼使神差下，他又问出了这句话。
望着远方闪烁的海面，听到询问的莎莉思绪万千。
原本满是怀念的眼中，随着回忆的浮现，化为了无尽的恐惧，怨恨。
记忆中。
她的家乡美丽，温馨，虽然很穷，但每个人也可以吃饱饭。
每个星期三更是有她最爱的烤鱼。
但这一切，直到一群人贩海贼袭击了村子，她幸福的童年迎来了终结。
哀嚎，鲜血，死亡。
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眼中惨叫着倒下，其中，就包括为了保护她，奋死抵抗的父母。
狂笑，凶残，绝望。
面目狰狞的海贼们，每抓住一个孩童都会大笑着喊道，‘10万贝利！’，随之响起的，还有那些孩童绝望的哭声。
当那群海贼的首领看到精致美丽的小莎莉，眼中的贪婪愈发显得疯狂。
“这样极品的货色，最少值100万贝利，发了发了！”
“动作都轻点，谁要是划伤了她的脸蛋，我要谁的命！”
“......”
海贼们欢笑着满载而归。
绑起双手的莎莉麻木的被赶着前进。
踏上甲板的那一刻，缓缓回头看去。
故乡，已经变成了火光冲天的炼狱。
与此同时，随之一同燃起的，还有她的愤怒，怨恨！
帆船起伏在大海上。
船舱内，因为贵重，她被单独关在一个笼子里。
相比于其他因为恐惧而哭泣的孩子，莎莉沉默不语。
对于海贼偶尔送来的水和食物，她也没有丝毫抗拒，迅速吃下。
她要活着，活着才有机会逃走，活着才能复仇！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船舱内开始有人死去。
莎莉冷眼看着海贼骂骂咧咧从中拖走一具又一具熟悉的尸体消失在船舱口。
随之响起的，是一道道微弱的落水声。
终于，船靠岸了。
他们像猪仔一样排着队被驱赶下船。
每一个走到码头的孩童都会被粗暴的脱光衣服，被粗暴的用海水清洗一遍。
没有人反抗，更没有试图逃跑。
长时间的囚笼生活早已驯服了这群本就年幼的孩童。
莎娜被排在了第一个。
衣服被拔光的那一刻，冰冷的眼中闪过一抹羞耻和愤怒。
冰冷的海水从她头顶浇下。
“活着，我必须活着。”
原本凶神恶煞的众多海贼此刻乖巧的宛如家畜一般。
他们站在两旁，恭敬的看着正在记录的那位体态臃肿，身穿华服的大人。
审视一番，肥硕的记录官眼中的流露出精光。
包括莎娜眼中一闪而过的凶狠，也被老辣的他看在眼里。
“本以为是白天鹅，没想到是只小野猫。”
“难得的极品货色啊！”
“不错不错！”
看到记录官十分高兴，海贼船长谄媚笑道。
“都是托了大人您的福气。”
轻笑一声，他开始记录。
“精神坚定，身体健康，容貌精美，潜力巨大。”
“110万贝利！”
听到超出预期的价格，海贼船长笑的更加谄媚。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记录完毕后，莎娜被套上了一件麻衣，拉到岸边等候。
猪仔队伍继续向前，接受审视。
“四肢完整，身体健康，相貌偏下。”
“8万贝利！”
“下一个。”
“四肢完整，身体健康，相貌一般。”
“9万贝利！”
“下一个。”
“右腿残疾，身材瘦弱。”
“没有价值。”
“下一个。”
除了最开始看见莎莉带来的惊喜外，后面的众人都很普通。
记录官的语气归于平静，情绪不再有波动。
听到没有价值，一旁的海贼立刻上前将那名男孩拉到一旁。
流程继续进行。
1个小时后，清点完毕。
一小半的的人被留在了码头。
被选中的人都穿着麻衣站在岸边。
莎莉看着那群留在码头的孩童再次被粗暴赶上船只，一阵失落涌上心头。
“大人，您辛苦了，等领完钱后，我还在老地方等您。”
记录官点了点头，转身向岸边走去。
每次买卖人口的收益，他都要抽6成的利益。
但即便如此，仍是海贼挤破头都想干的事情。
因为他的主人服务的对象，是这个世界上地位最高，权力最大的那批人。
踏上岸边，走到莎莉面前，不等他开口。
莎莉率先问道。
“那些没被选中的人会被带到哪里？”
“呵，有意思。”
面对少女的大胆询问，记录官笑了出来。
他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没有价值的东西，应该会被杀掉吧。”
“或着被卖到其他地方，谁知道呢？”
“不过，你这么大胆，就不怕死吗？”
突然的怒喝，并又没恐吓到莎莉。
他看着满脸冰冷的记录官，语气坚定道。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有价值！”
对视片刻，记录官再次展现笑容，并且笑出了声。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赚了赚了！”
“你叫什么名字？”
“莎莉。”
她没有将自己的全名告诉面前的记录官，而且记录官也并不在乎。
“看在你这么优秀的份上。”
“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作为宠物被我卖到贵族家里。”
“那些有钱人肯定很乐意花钱买你这只美丽的白天鹅。”
“也许会失去自由，但想必生活的应该不会太差。”
“毕竟，哪怕是贵族家的狗，每顿都能吃到有些人一辈子都吃不上的肉。”
莎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第二，我们这里有一座专门为贵族准备的舞台。”
“如果选择选择第二种，你会有3年的时间接受各种训练。”
“我选第二种。”
记录官有些诧异。
“等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