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心中一喜,连忙作揖道:
“殿下英明!还望殿下体恤西凉百姓,拨些钱粮……”
“体恤百姓自然是要的,”
叶辰打断他的话,语气骤然转冷。
“只是李太守,你既然知道自己怠慢了本王,为何还不领罪?”
李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他身后的官员们也面面相觑,一个个傻了眼。
这……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李密愣在原地,脸上的肥肉抖动着,仿佛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呆头鹅。
他身后的官员们也一个个面如土色,原本的哭丧脸变成了真正的哭丧脸。
二十大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老胳膊老腿的,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殿下,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密结结巴巴地开口,试图挽回局面。
叶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却带着一丝寒意:
“误会?李太守,你是在质疑本王吗?”
李密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跪倒在地:“臣不敢!臣只是……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叶辰步步紧逼,“觉得本王初来乍到,好糊弄是吗?”
李密冷汗涔涔,不敢再说话。他身后的官员们也纷纷跪下,口中喊着冤枉。
叶辰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身旁的老赵:“老赵,按照本朝律例,怠慢王孙该当何罪?”
老赵躬身答道:“回殿下,轻则二十大板,重则连坐杀头。”
“哦?”
叶辰故作恍然,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官员们。
“那依你看,该如何处置这些怠慢本王的官员?”
老赵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地答道:
“回殿下,此事全凭殿下裁决。”
叶辰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在李密身上,语气却突然变得温和:
“李太守,你为官多年,应该知道本朝律法吧?”
李密哆嗦着答道:“臣……臣知道。”
“知道就好。”
叶辰的语气再次转冷,“本王念你初犯,本王仁慈。就赏你们这帮老货一人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李密等人顿时面如死灰。
二十大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打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见众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迟迟没有动静,叶辰挑了挑眉,故作不悦道:“
怎么?本王的命令,你们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听啊?”
李密心头一颤,连忙磕头如捣蒜:
“殿下息怒!臣等不敢!臣等这就…这就……”他
支吾着,眼神飘忽,却不敢直视叶辰。
叶辰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戏谑:
“哦?这就?本王瞧着,李太守和诸位大人一个个面黄肌瘦,想来是西凉贫困,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这二十大板下去,怕是没力气打吧?这要是打得不好,岂不是有损本王威严?”
众人一听,心说这燕王莫不是个傻子?
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他们有没有力气打板子?
李密心中暗喜,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殿下明察秋毫!西凉苦寒,臣等……”
“行了,”叶辰不耐烦地打断他,“本王心善,见不得人受苦。老赵!”
老赵躬身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去,挑几个身强力壮的亲兵过来,帮这些大人们‘活动活动’筋骨,省得他们说本王苛待臣下。”
叶辰身子不动,眼神瞅着这帮老狐狸,只觉得好笑。
笑话,他叶辰可不是被别人骗大的。
这伙人在自己跟前团团转演戏,也不晓得够不够资格!
“是,殿下!”
老赵心领神会,立刻唤来二十来个膀大腰圆的亲兵,个个眼神锐利,一看就是练家子。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些亲兵粗暴地按倒在地,裤子“嘶啦”一声被扯了下来。
“干什么!”
“燕王,您不能这么对待我们!”
“啊……”
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光溜溜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
“啪!”清脆的板子声响彻整个庭院,伴随着李密等人杀猪般的嚎叫。
叶辰特意嘱咐过,要用“用心打”,这种打法只疼不响,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却能让人痛入骨髓。
李密被这番变故搞得蒙了脑袋,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膀大腰圆的亲兵按到了地上。
数九天寒,地冻得帮帮硬,屁股又被风吹得涩涩打颤。
“啪”一下,就挨了板子。
又是一下,李密觉出了疼的意味。
三四下之后,更是半个身子都麻了。
李密一边咬紧牙关忍受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边在心里把叶辰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分明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耍小聪明,老老实实交出钱粮不就得了!
现在倒好,屁股还挨了顿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板子声此起彼伏,如同催命的鼓点。
“娘!”
“爹诶!”
“饶了我吧……”
……
惨叫声此起彼伏。
二十大板打完,李密等人早已瘫软在地,如同死狗一般,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辰端坐于高头大马上,漠然俯视着院中一片狼藉。
沐芬芳跟在叶辰身后,偷偷瞥了一眼院中景象。
这群平日里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官员,此刻一个个屁股光溜溜地趴在地上,像一群待宰的肥猪,滑稽又可怜。
她忍不住想笑,却又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自己是个女子,如此场面实在不宜观看。
于是,她羞红了脸,别过头去,假装欣赏景观。
只是那惨叫声和板子声,还是让她忍不住肩膀微微颤抖。
二十大板打完,整个庭院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李密趴在地上,像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喘着粗气,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官员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屁股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叶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诸位大人,感觉如何啊?这西凉的板子,滋味可还受用?”
李密疼得直吸冷气,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他强忍着痛,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谢…谢殿下…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