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是人家的事,咱们什么贡献也没有,怎么好意思收?”
村长皱眉,试图跟她讲道理。
村长夫人耍赖:“我不管,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你别想抢走。”
“家里自从过年到现在都没吃过一顿肉,你可怜可怜一下孩子们吧。”
“这点小钱,乔北年露一下手指缝就能拿出来,你不要,大把人抢着要。”
她瞪了一眼村长后,就拿着钱又进屋了,这次还关上了房门,生怕他追过来抢走。
村长看着院子里几个小花猫似的孩子,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家还不算穷的,他老婆子都这样想,那村子里其他人对乔家又会是什么想法呢?
人们总说升米恩,斗米仇,也幸好昨天乔家拿了一百两出来。
有他从中周旋,把村民们蠢蠢欲动的心给压制住了,不然他都不敢想象今天有多少人会上门找乔北年借钱。
乔北年回到家后,立马套牛车,然后把柳兰花事先准备好的两匹布,放到牛车上。
一匹是棉布,一匹是绸缎,昨天还是乔青青特意提醒的,给里正送礼,自然不能比村长差。
所以就特意挑了一匹藏青色的绸缎给里正,除了布匹,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给里正的红包装了五两,毕竟人家也是帮了大忙的,虽然不算多,但也是一点小心意了。
送完礼回来后,乔北年就张罗着搬家,她们一家人都商量好了,直接拆了旧房子,在上面盖新房。
况且乔家的宅基地也不算小,盖个像昨天刚买的二进房子也可以。
就是东西厢房少一间,只能每边各两间而已,住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年前在卢家那边盖好的三间房子,可以暂时用来放东西和落脚。
乔青青和柳王氏还有乔大郎就先去县城住着,乔北年夫妻在村子里监督盖房进程,还有就是庄稼。
搬家这事,柳兰花早上也去卢家那边跟苗氏通过气了,对外就是租卢家的房子过渡。
乔北年也跟卢鹏承诺过,乔家以后盖了新宅子,这三个房间,只要卢鹏他们存够钱,房间和地契都卖给卢家。
乔家搬家的动静挺大,马家两兄弟知道了,都过来帮忙。
一天时间,所有的东西都基本清空,一些旧得都用不了的家具,乔青青都主张扔了。
他们家可是要盖青砖大瓦房呢,新房子必须配备新家具。
大人们搬东西的时候,乔青青在卢家用了一天时间,画好了新家的建筑平面图。
格局跟县城的房子差不多,都是坐北朝南,只是房间相对小一点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盖一进院的话,房间的规划当然会宽敞很多,而且院子也会很大。
可乔家几个大人都觉得二进院好,以后秋收的时候,收回来的稻谷就放在前院,到时候晾晒稻谷都在前院,起居室也能少一些灰尘。
大门修宽一点,可以直接赶牛车进前院,以后买什么东西,也不怕别人盯着。
而且把水井安排在前院也很不错,要是以后有人来打水,也不用去后院,把地面给弄湿。
而且多出来的几个倒座房,可以当客人的房间,也可以做库房或者杂物房,很方便。
来古代那么多年,乔青青最不满意的就是厕所。
所以她这次画图的时候,特意给家里分开搞了洗澡的地方和厕所。
就在正房和东厢房拐角相连的地方,地方虽然不大,但也正好够用。
冲凉房她就不多讲了,厕所是按照现代的样式设计,后面挖地基还要额外搞一个化粪池。
马桶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做蹲厕,可以用砖石、木材之类的材料建造,确保厕所的稳固和耐用。
没有水管,乔青青打算用大一点的竹子当排污管道。
为了保持厕所内的空气清新,没有通风系统,那就把通风口搞大一点。
至于厨房,灶台肯定是少不了的,她把现代厨房的样式画出来,准备用用砖头砌一个橱柜出来。
下面放碗筷厨具以及粮食之类的东西,上面放调料,而且还可以在上面用案板切菜,多方便啊。
当然,她也不知道柳兰花会不会喜欢这样的厨房,只是画出来给她做一个参考。
图纸画好后,乔青青当天晚上就给乔北年,和柳兰花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们都同意按照这样的格局来盖。
第三天吃过早饭,乔北年就驾着牛车送祖孙三人去了县城。
乔家的老房子正式开拆,请了十几个村里的青壮年,马家两兄弟和卢鹏都来帮忙,35文一天,不包吃。
由于野猪的事还没解决,卢鹏这段时间都只是在半山腰以下打猎,收获不是很好。
所以索性就来乔家帮忙盖房子,起码还有一些收入,不至于坐吃山空。
县城这边,乔北年把祖孙三人送到地方后,就匆匆忙忙地又回去了。
他等会还要去镇上的砖窑定砖瓦,希望那管事能看在他是回头客的份上,价格给便宜一些。
孙氏和周福都没想到,主家昨天回去后,今天就来了。
还好他们一大早出去转了一圈,把附近的巷子都摸了一遍,基本线路有初步的了解。
吃过午饭后,乔青青带着周福出去了,柳王氏则留在家里,收拾房间,时间太短,孙氏一个人忙不过来。
乔青青出门后就在大街上雇了一辆牛车,让老汉送他们去牲畜市场。
为什么呢?当然是为了买驴车呀,本来乔青青想着买马车的,想体验一下古人所说的香车宝马是什么感觉。
但柳兰花坚决不同意,马车太贵了,乔家暂时买不起,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一辆驴车。
况且有了驴车,以后寒冬腊月出门也不用吹冷风。
农忙的时候,驴也可以帮忙干活,多划算!
还有就是,以后乔大郎去上学了,下雨刮风什么的,有驴车接送,也能少受点罪。
牲畜市场在城北,乔青青刚下牛车,远远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进到市场里面,她鼻尖萦绕着草料与牲畜混杂的气息。
各色毛驴被拴在木桩上,有的垂头打盹,有的焦躁地刨着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