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充满江湖气,骂起人来难听攻击强,像谢临这种斯文人根本接受不了。
可天玑长老身份在这呢,谢临只能隐忍着怒火擦掉脸上口水。
他深深吸了口气,憋着道:“雪儿不是外室,他是我的平妻,她也确实是在相亦瑶硬生生离家三年,对青平侯府不管不顾,我才明媒正娶的雪儿。”
“天玑长老,试问,若您的妻子离家三年,您受得了吗?”
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吧!!
如果说天玑长老说受得了,那就更加证实了他与相亦瑶有一腿。
正是因为如此,天玑长老才无法与他感同身受。
要不是天玑长老现在对相亦瑶的事门儿清,这话就把他给堵死了。
他冷笑:“你别说话说一半啊,你怎么不好好问问自己,亦瑶为何离家三年?她难道真的是为了自己吗?你儿子都快要死了,是谁救的?你不感恩就算了,还抹黑她,另外还养了外室,这京城共有三个侯爷,哪个有你俩皮厚,从不觉得自己错了是吧,但凡你敢作敢当,我都敬你是个男人。”
谢临一次次拳头紧了又松,天玑长老说话让人恨得牙痒痒!!
特别是一旁路老直勾勾看他的深沉眼神,更是让他如坐针毡,难堪的要命。
谢临咬牙道:“你们都被相亦瑶骗了,她此人一贯会骗人的很,两位若是不信我立马请几位下人来作证,要还是不信不妨派人去坊间问问真相,没人喜欢她的!”
从头到尾,他能有什么错?
不管相亦瑶离家出于什么原因,可三年是铁铮铮的事实。
他还是那句话,请问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不在身边三年,他整整三年不碰女人。
更何况他还是堂堂侯爷,他没三妻四妾已是男人中的榜样。
“我喜欢就行!”一直没说话的路老突然来了这一句把谢临震惊道了。
他就说,如今他把相亦瑶稍微说的严重一点点,路老就暴露了自己与相亦瑶不轨的身份。
他咬紧了牙关,想把相亦瑶浸猪笼的心更重了一分。
虽说现在他完全对相亦瑶无感,可好歹也是他的女人。
“我也喜欢。”天玑长老立马表态。
他虽然武艺高强,可伴随着的便是他的身体经常性的受伤,可重可轻,当年要不是相亦瑶为他调养,他早就废了,哪还能保持如今的名声。
可以说他有今天这副健康的躯体,全是相亦瑶那丫头的功劳。
“而且我们喜欢就够了,其他人算个什么东西,路老,你说对不对?”天玑长老傲然的看向路老。
这其他人之中就包骂了谢临。
这个蠢货,根本不知道亦瑶养了几个多么优秀的孩子,他们当中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能让青平侯府不复存在。
他还搁这逼逼赖赖呢,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路老也是极少数的给摆了脸色:“没错,以后侯爷还是不要在我们面前说这种话了,我们不爱听。”
谢临:“……”
相亦瑶这个贱妇,到底给两位下了什么迷药,竟是如此的帮她说话。
他只是没有证据而已,这两位就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他们自己作风都有问题,凭什么这般说他?
谢临沉下眉眼,隐晦道:“路老,天玑长老,人生在世,应该活的体面一点才对。”
不然的话,凭他们一把年纪,还有他们的名声地位,若是被世人知晓背后肮脏的交易,定然就像是大夏倾塌,崩天裂地!
天玑长老和路老两人完全没想到,谢临会将他们想的如此邪恶。
不然的话早就将他扒皮抽筋。
天玑长老讥笑:“这句话你最该刻在床边每日体会一遍,行了,你没事了吧?可否滚了?”
谢临一噎,这才想起过来目的,很是懊悔惹两位不开心。
都怪谢紫这个逆女!
为了谢舟他连连小心的道歉:“之前是我说话太偏激了一些,还望两位不要与我计较,我只是想说,既然两位已经在青平侯府收了谢紫这个弟子,不如将谢舟也收了吧,怎么说,谢舟也是谢紫的亲哥哥,他们两个一起相伴也是好事不是?”
“不是!”天玑长老二话不说直接拒绝。
他甚至昂起了下巴,放话道:“今天我话就放在这里,以后但凡在江湖上有点名气的,不管是文师还是武师,谁要是敢收谢舟为弟子,那就是与我天玑结仇,别怪我搅的他家宅不宁!”
路老接话道:“谢紫是我最后一个弟子。”
路老不像天玑长老那么莽,但也表明态度。
他路老都不要的谢舟,其他人又岂敢接受,这同样也是断了谢舟的后路。
“你们……”谢临震惊,不敢置信。
这两位不惜为了讨好相亦瑶竟是要公然封杀谢舟?
这要说出去,以后谢舟还怎么在京城混。
谢临怒从心起,再也憋不住了。
他捏紧了袖子,沉着声音冷漠道:“两位与我那夫人无亲无故,这样袒护她,说出去可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行啊!
他们若是敢毁了谢舟,那他就捅破了这些腌臜事一起同归于尽!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青平侯也不是吃素的。
“那又如何?”天玑长老冷笑。
青平侯府这点破事早晚被揭穿,相亦瑶早晚沉冤得雪,渣男贱女早晚得到应有的报应。
那又如何?
他还敢问那又如何?
在谢临看来,天玑长老不就仗着自己在江湖地位高,所以才敢这么肆意妄为。
殊不知,他早就知道了对方与相亦瑶有一腿的事。
好!
好得很!
把他当猴耍是吧,千万别让他拿到证据,不然全都得死。
谢临站起身,熟知现在还不是与他们撕破脸皮之时。
他只道:“两位只要问心无愧便行,我先走了,两位自便!”
他们不能为他所用,既如此,他根本没有讨好他们的必要。
他高低也是个侯爷!!
等谢临走远,天玑长老摸着后脑勺不解的问路老:“路老,你比较聪明,你分析分析,我们怎么就需要问心有愧了?难道就因为谢舟也是亦瑶的孩子,而我们只教了小紫没教他?”
路老皱眉,不确定道:“清平侯不应该是那种理所当然之人。”
“他怎么不是?”天玑长老瞪大眼:“他都错成狗屎了,还不承认。”
路老失笑,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
“那估计也有可能,我们不理他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