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眼见她如此不讲道理地率先洗牌,我连忙开口制止道。
只见她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看向我,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怎么?你这是要反悔吗?是不是害怕输给我一个女人啊?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杨思双手抱胸,一脸傲娇地嘲讽着我。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但还是强压下情绪回应道:“三局两胜如何?柔姐来给我们做裁判,省得等会儿某人输了还死不承认。”
“行啊,姑奶奶可不怕你,谁耍赖谁是小狗!不过就算这样,你这个废物也照样赢不了我。”杨思扬起下巴,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一旁的柔姐见状,早已按捺不住看热闹的心情,笑嘻嘻地插嘴道:“哈哈,你们俩这刚一碰面就跟斗鸡似的,火药味十足啊!好啦好啦,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充当一回裁判吧。”说罢,她还不忘冲我俩挤眉弄眼一番。
“那就开始吧,咱们各凭本事,用真正的实力来说话,小丫头片子。”
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轻佻地上下打量着杨思,尤其是目光故意缓缓移向她那双修长白皙的大腿深处……
“我呸!”杨思察觉到我的目光,脸色瞬间冰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并冲着我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
“请吧!”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手示意她继续洗牌。
只见她手法娴熟地快速舞动着手中的扑克牌,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刷刷刷!
没一会儿功夫,牌便已洗完。
接着,她将整副牌重重地拍到我面前,挑了挑眉,示意我切牌。
我微微一笑,伸手从牌堆下方随意抽出一小把牌,然后看似不经意间轻轻放在了上方。
就在这时,我的手指顺势轻轻滑过她那娇嫩的小手,算是小小地报复一下她刚才对我的连番辱骂。
杨思显然被我的举动激怒了,她猛地缩回手,再次朝我狠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娇嗔道:“傻逼!”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准备开始发牌。
“等等!”我毫不犹豫地再次出声打断了她。
只见杨思一脸恼怒之色,狠狠地瞪着我,怒喝道:“你到底又想干什么?”
此时的她因为被我连续两次打断而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原本美丽的面容此刻也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我却不慌不忙地说道:“嘿嘿,我突然改变主意啦,又不想切这么多牌了。”
话音未落,我便将刚刚已经切好的牌缓缓放回原位,紧接着伸手从牌堆的最上方轻轻拿掉了一张。
这一手操作看似简单,但在行内人眼中却是有着特殊含义的——此乃“砍牌头”之术!
虽说仅仅切掉一张牌并不能对战局产生实质性的影响,但在那些老千之间的激烈对赌之中,这种小手段虽伤害性不大,可侮辱性却是极强的!
果然,杨思一见到我使出这样的招数,瞬间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
她那双美眸仿佛能喷出火来一般死死地盯着我,与此同时,她那原本放在身侧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攥紧成拳。
若不是顾忌到一旁还有柔姐在场,需要稍稍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恐怕下一秒她就会像一头凶猛的母狮般直接朝我猛扑过来,用那尖锐的指甲在我的脸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然而,面对她如此愤怒的反应,我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心中暗自窃喜不已。
瞧着她那因为生气而上下剧烈起伏不定的胸口,我更是得意洋洋得差点儿笑出了声。
老头子说过:“情绪是其珍贵的资源!”
不得不承认,情绪所蕴含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甚至就连着名哲学家大卫·休谟也曾说过:“所谓理性,其实就是情绪的奴隶罢了。”
正因如此,那些真正厉害的人物往往皆是能够巧妙调动他人情绪的高手!
兵法有云:“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
其中“忿速,可侮也”,即对性情急躁易怒、总想急于求成的敌将,可以通过侮辱激怒他而使其中计;“廉洁,可辱也”,对于洁身自好、过分珍惜名声的敌将,可以通过侮辱使其愧忿交集,从而乱其心志,让他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和决策。
因此,老千之间的较量绝非仅仅局限于手法与千术的直接对抗那么简单。
其中,心理层面的博弈更是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地位。
就拿我来说吧,我所施展的一连串动作成功地气得杨思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虽说这些举动未必能够一锤定音地决出胜负,但只要能对她造成些许干扰,那便已经足够了。
毕竟,动动嘴皮子耍耍威风可算不上违法犯罪之事。
“赶紧发牌呀!傻愣着干啥呢?小妞儿!”见她有些迟疑,我毫不犹豫地继续出言挑衅。
此时的杨思仿佛看穿了我的意图一般,只见她微微上扬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之后,竟然不再理会我的叫嚣,而是自顾自地伸出那双修长而美丽的手指,动作娴熟且优雅地开始发牌。
必须承认的是,她的手指着实好看极了,不仅纤细而且修长,简直就是天生做老千的料。
要知道,对于一个老千而言,拥有一双修长的手指可以说是一项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
倘若换成那种又短又粗宛如棒槌般的手指,恐怕连扑克牌都难以稳稳握住,更别提出千这种高难度技巧了。
待牌发完之后,我迅速掀起自己的底牌瞄了一眼,结果竟是 2、3、6 的小散牌组合。
“需不需要检查一下牌面?也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杨思面带得意之色,语气略带嘲讽地开口说道。
“不必了,你并未藏匿任何牌张,就算查验一番也无济于事。”我一边回应着她,一边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烟盒轻轻地放置在桌面之上,并顺势从中抽出一支香烟,用打火机悠然地点燃。
深吸一口之后,缓缓吐出烟雾,我接着说道:“还没开牌呢,谁输谁赢可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