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匕首即将落下之时,从远处传来一道犹如洪钟般的大喝声。
“住手!”
这声音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滚滚而来,震得隐刃的耳膜嗡嗡作响,他的动作也不禁为之一滞。
刹那间,一位身着火红色衣袍的老者鬼魅般现身于西门鸿身侧。
西门鸿看到来人,心神一松顿时昏了过去。
老者见状,手掌迅速抵住西门鸿的后背,随后犀利的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刺向隐刃。
隐刃顿感一道犀利目光如芒在背,强大压迫力随之而来,心中大惊,哪里还顾得上任务,当即施展身形,化作一道黑影,朝着远方疾掠而去,瞬间消失在天际。
雷炎老祖本想追去,但突然感觉到从远处传来一股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气息,便打消了念头,深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际。
武者晋升武圣后,肉体恢复能力本就比常人快数十倍,刚才只是因为被隐刃的匕首不断划伤,肉体被他匕首中带的武圣之力一直破坏才导致西门鸿无法恢复伤势。
在雷炎老祖的帮助下,片刻后昏迷的西门鸿便睁开了眼睛。
感觉到背后传来的灵力,西门鸿知道是雷炎老祖在给自己疗伤,连忙道。
“多谢老祖。”
感觉到西门鸿伤势已好雷炎老祖于是收回手,看着西门鸿感叹道。
“无妨,没想到老夫才闭关十年,你就已晋升武圣境了。”
“老祖。”
西门鸿转身再次对雷炎老祖行了一礼,虽然他已晋升武圣境,但是面对雷炎老祖依旧恭敬有加。
“刚老夫观那人逃走的身法似是刺神组织的疾影瞬风,你怎会惹上他们?”
雷炎老祖看着西门鸿。
“老祖,那人确是刺神组织的刺客,但他的目标不是弟子,而是弟子的女婿。”
西门鸿苦笑的看向雷炎老祖。
雷炎老祖诧异的看着西门鸿。
“哦!究竟怎么一回事?你那女婿与谁结仇?对方竟敢无视我雷炎圣地的威严,铁了心要取他性命!”
“老祖,事情还要从………。”
见雷炎老祖有命,西门鸿只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详细道出。
“嗯,此事就此作罢吧。”
既然雷炎圣地没有损失,雷炎老祖也不打算再追究了,毕竟天乾皇朝也不是好惹的,不说天乾皇朝有天乾神尊这武神境界,连武圣境都是自己雷炎圣地的数倍。
“是,老祖。”
西门鸿躬身应道,他也知道自己雷炎圣地惹不起天乾皇朝。
“至于刺神组织你也不必担心,如今老夫已晋升武圣巅峰境,已不惧那刺神组织的刺神。”
“刚才远处那武圣巅峰境想必就是那刺神,如今他知道老夫已是武圣巅峰境,想必也不会没趣的再来我雷炎圣地了,除非他想与我雷炎圣地不死不休。”
“是,老祖,他们已刺杀了三次想必也不会再来了。”
西门鸿点了点头。
“嗯。”
雷炎老祖点了点头,打量了西门鸿一会道。
“你现在便去雷炎洞闭关巩固修为,你今日之所以差点身亡都是因为武圣境界未巩固好,否则你今天也不一定会败。”
“至于雷炎圣地自有老夫守护。”
“是,老祖。”
有雷炎老祖看着,西门鸿自然放心,躬身应完便朝雷炎洞飞去。
雷炎老祖再次看了眼刚才那武圣巅峰境位置后便也向雷炎洞飞去。
………………………
玄凌州。
望天峰。
暗隐殿。
“首领,属下未能杀死连城,导致我刺神组织威名受损,请首领责罚。”
隐刃对端坐在首位的刺神跪下谢罪。
刺神挥了挥手。
“起来吧,此事经过本座已知道,你能从雷炎老祖手上捡回一条命也算是万幸了,他已晋升为武圣巅峰境了。”
隐刃起身诧异的看向刺神,自己可是马不停蹄的逃回望天峰,首领怎么知道事情经过?
“首领,您知道?”
看到隐刃那诧异的面容,不待刺神回答,一边的寒星便轻笑了两声。
“呵呵!隐刃长老,你这还不明白吗?”
“首领担心你刺杀失败引出雷炎老祖被杀,在你离开后首领便一直跟随着你,没有首领你可能便命丧于雷炎老祖之手了。”
这时隐刃才恍然大悟,在逃跑的途中他还奇怪那刚出现的红衣老者为何不追杀自己,原来是首领挡住他。
“多谢首领救了属下一命。”
隐刃躬身对刺神行了一礼。
“无妨,不必多礼。”
刺神挥了挥手。
“我刺神组织本就只有你与寒星两位武圣境长老,损失任何一个对我刺神组织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有危险时本座自会暗中跟随。”
虽然知道首领救自己只是为了刺神组织考虑,但隐刃还是心存感激,对刺神恭敬行了一礼后便退到一边。
刺神说完便看向一边的寒星。
“那连城已躲过我们三次刺杀,况且那雷炎老祖已晋升为武圣境巅峰,雷炎圣地已成为乾坤大陆顶尖势力,刺杀连城的任务就此作罢,把银两退回。”
“是,首领,属下不会坏了我们的规矩,一会便派人退回他们银两。”
寒星躬身应道。
雷炎老祖点了点头,随后又道。
“另现雷炎圣地已是顶尖实力,以后刺杀雷炎圣地相关之人价格翻十倍。”
“是,首领。”
寒星躬身应道。
寒星应完,刺神便瞬间消失在大殿之中。
见刺神离开了,寒星看了眼隐刃并未多说也离开了大殿。
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隐刃满脸懊恼的也向殿外走去,虽然刺神并未怪罪于他,但他还是觉得心中愧,未能完成任务,坠了刺神组织的威风。
………………………
酉时。
大皇子府。
书房。
“今日那江成去了何处?”
大皇子郭景文强压住心中怒火看向赵裕。
今天下朝后大皇子郭景文如昨日一般下朝后便在府中等江成来拜见,谁知现在天已黑依旧不见他的影子。
看到大皇子郭景文那阴沉的脸色,赵裕小心翼翼的应道。
“回禀殿下,那江成今日一天都未出府。”
“哼!”
大皇子郭景文闻言不由冷哼了一声,刚想发怒,但又强行了下去。
“那他今日在王府作甚?忙着整顿王府吗?”
赵裕抬头看了眼大皇子郭景文,低下头小声道。
“据探子回报,那江成今日一直待在房中修炼,并未出房门,连吃饭都是在房中。”
“砰。”
大皇子郭景文闻言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了,猛的一拍桌子。
“看来他是不准备投靠本皇子门下了,他以为凭他一个王府世子便能在这京城好好的待下去?”
大皇子郭景文抬头看向赵裕。
“去问问那曾亮,自己的儿子被人打的落荒而逃,他却忍气吞声,他这兵部侍郎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是,奴才明白,奴才明日便去。”
赵裕躬身应道。
“明天?为何要等到明天?”
大皇子郭景文眼神平静的看着赵裕。
看到大皇子郭景文那平静的眼神赵裕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道。
“殿下,奴才这就去。”
赵裕说完连忙向房门外走去。
看着赵裕的背影大皇子郭景文喃喃自语着。
“本皇子要让你知道,没有本皇子你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