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他走出房门,何淑芳就喊他吃饭,他也没理会她独自到外面去。
还有一个月就走了,她的死活跟自己没关系,他要去找人确定一下如何去王都。
如今他已经是武将巅峰,真实战力不逊于武宗中期,在东海郡里武将已经算是高手,所以他把自己的境界压制在武士巅峰。这样的话既不被人过度关注也不会被人看轻。
询问了几个商队,有些马上走但是中间会绕路,有些可能要等几个月以后,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去找张琦林。
在他离开玄甲卫的时候,张琦林曾经找他,许诺随时可以去找他。
曲沐林原本不想跟张家再有其他的瓜葛,
但是目前情况来看,自己一个人独行万里真有些不大方便,而这个时候张家的人也会去王都。
张琦林见到他没意外,笑了笑道:“坐吧,我猜你大概率会来。”
曲沐林看了看他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因为你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这样的人说的好听点的是有追求,说的不好听一点是有些不安分。
当然,我这不是说你不好,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当初我也不愿意待在十家镇跑到郡城。”
接下来有些黯然的道:“如果不是我不安分,大姐也不会这样,所以现在我也要去王都。”
“你也要去王都?你不是玄甲卫的百户吗,去王都干什么?”
张琦林没说话,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正是绣衣卫的令牌。
“你知不知道这块令牌代表什么?
“绣衣卫。”
张琦林有些意外,随即点点头道:“你以前在崇贤卫待过,而绣衣卫也在大荒山脉驻守过半年,你知道他也不奇怪。
这次我去王就是调任绣衣卫,不过降级了从百户降到了总旗,跟着一起去的还有姚家的人。”
“那总旗大人之前来找我就已经有这计划了?”
张琦林收拾心情,嘿嘿笑了笑道:“你我年岁差不多,日后就不用那么见外,到了王都以后我们都是外人。以后我还需要你能够好好的辅佐我。我们一起在王都闯出一片天地来。”
张琦林的建议确实蛮诱人,至少现在对曲木林来说很有吸引力。
自己现在能够成功突破到武将后期也是因为机缘巧合加入了风雨楼,又碰上了张家和姚家的内斗。
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一下子拿到上千颗的气血丹。
继续留在东海郡,除非真像曲大龙之前说的,等晋升到武宗以后自己去开宗立派或者占山为王,才能获取更多的修炼资源。
如果光靠自己单枪匹马的话基本不可能。
而去王都的话空间要更大一些,何况自己还有一个风雨楼风部的身份,即便最后跟张琦林混不会到一块去,也有一条退路。
而张琦林对他也挺看重,两人商量好具体的情况以后又闲聊了一会。
闲聊之间,
张琦林说道:“我看你根基扎实,实力不弱,不过武技身法很单一。
我也是十家镇出来的,不说十家镇了,哪怕整个崇贤府,好的武技身法都不多。
东海郡城好一点,但是给到下面人的都是最基本的。”
曲沐林点头道:“到目前为止我就修炼了疾风部和流星刀法。”
“这个没有办法,哪怕你到王都,如果说只是进了普通的城卫军,最多就是修炼资源多一些,武技功法什么的也都是一般。我目前手头也没有好的武技功法,自己学的是张家的,不能外传。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寻找一些武技功法。”
想想也是,这段时间不管是之前在崇贤卫还是后来到玄甲卫,练的都是统一的武技。
玄甲卫虽然装备更精良,资源更多一些,但是其他的相差不大。
这段时间其实都没有关注过这些,包括刺杀张勇和其他的任务都是以蛮力取胜。
如果碰上和自己旗鼓相当的,这样会很吃亏。
经过张琦林的提醒,他也明白自己在这方面的短板,但是没人领他入门只能自己摸索,如果没有玉玺里面的玉印辅助,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突破到武者境界。
在郡城内逛了一圈,没有发现有售卖武技功法的地方,武技功法不是大白菜,一般人有了好的武技功法,都是藏起来自己偷偷的修炼了。
回到小院后,何淑芳没在。
刚回来后安分了几天,看曲沐林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也就暴露本性又待不住了。
曲沐林对她也是不闻不问,她也识趣既没有再来自讨没趣,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
这一日,她还没有出门,隔壁院子的陆氏就来来找她。
陆氏之前是怡红院的姑娘,年纪大了后赎身跟了张屠夫,安稳了没几年张屠夫就过世了。
之前与怡红院有一些老关系,接了一些女红的活计,专门给怡红院的姑娘们制作一些巾帕和香囊之类的。
来到小院里,
看到曲梦林也在,笑道:“哟,林哥儿也在啊,我找淑芳姑娘有点事儿。”
曲沐林没有理会她。
何淑芳赶忙出来道:“陆婶,你来了,进屋坐会吧。”
“不用了,我那里新到了一些活计,缺人手,想请淑芳姑娘去帮帮忙。”
然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走了。
出门后她没有马上离开,在不远处等着,曲沐林现在的神识可以覆盖五十丈的范围。
这些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何淑芳换了一身的衣服出来道:“我去陆婶家帮忙做点手工活。”说完匆匆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外面看到陆氏在等她,何淑芳上前小声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晚点吗?”
陆氏嘿嘿笑道:“不是东方公子,是王书生,带你去见见面,如果谈的来就谈谈,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何淑芳没有说话,点点头。
两人一起来到了陆氏的小院,院子与曲沐林的小院相隔两个院子,不到二十丈。
院子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端坐着,皮肤有些黝黑,身穿青衣澜衫,表情有些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