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这次被召回丰邑,一来是因为陈彦想要向他询问一下有关于胡陵这段时间的管理事宜。
二来也是因为陈彦已经提前做好了大规模战斗的准备,需要提前将所需的粮草以及各类物资运往胡陵,提前囤积,以免到时因为开战而导致自己的运输线路被人切断。
毕竟他的军中说到底也没有那么多的马匹可用。
在这个时代,马匹的作用可谓十分珍贵。
陈彦麾下虽然已经有近五千兵马,可是真正能够配齐战马的却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这部分骑兵几乎全都在吴莱的麾下,由他亲自调遣,执行一些较为特殊的任务。
平日里想要运输一些粮草,药品一类的东西,还需要从骑兵那里征调马匹。
可是即便如此,骑兵能够达到麾下军队总权重的十分之一的规模,对于各方起兵势力而言却仍旧是十分奢侈。
别看只有这几百骑兵,可一旦放到了战场之上,却往往能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能够扭转乾坤!
陈彦毕竟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纵观华夏几千年历史,他深知骑兵在冷兵器时代所能发挥出的重要作用。
相较于其他几方势力而言,他似乎是最注重骑兵发展的一个。
现在他已经在着手筹备自己的马匹繁殖基地。
甚至专门调拨了大量的银两只,为了能够在未来几年之内繁殖出更多的马匹,好将自己的军队彻底武装起来。
随着刘家进驻丰邑,并取代了原本属于林家的钢铁生意。
如今军队的装备较之之前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现在陈彦麾下的军队起码有三分之二已经配备了铁制兵器,虽然甲胄仍未配置齐备,可是那些每次都冲锋在前的骑兵和步兵却也都相应的配备了甲胄。
没有铁甲,那就给他们配备布甲和皮甲。
总之要确保他们在战场上能够活下来,然后再去考虑他们的战斗力。
冷兵器时代比拼的便是双方之间谁的耐耗能力更强,比拼的是双方之间谁的将士在战场上的存活概率更高。
陈彦宁愿自己的将士在战场上只能被人当成铁皮罐头踢来踢去。
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战士在战场上充当刺客的作用,只能与对方尝试一换一的作战方式。
毕竟他管辖的区域太过狭小,麾下的兵员并没有那么充沛。
即便是能够做到与对方一换一对,他来说仍旧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陈彦一直秉承着商人的思维,亏本的买卖自己绝不肯做。
能够在战场上尽量保护自己的士兵,这便是他心中所想。
为此哪怕是要在这些士兵的身上耗费更多的心血,浪费更多的本钱,他也丝毫没有任何的疼惜。
毕竟钱没了还能再赚,可人命没了却是不能复生!
韩信按照陈彦的命令,在运输装备和物资的时候真可谓是小心翼翼,可是即便如此却仍旧难以躲过景驹的监视,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却还是被对方提前察觉。
景驹如今已经被册封为楚王,这对于泥腿子出身的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荣耀。
这便导致他最近这段时间沾沾自喜,内心愈发膨胀,丝毫不将别人放在眼里。
他虽然知道陈彦已经派人提前攻占了胡陵,并且将自己在城中残余的势力全部绞杀殆尽,但他对此却始终保持漠然的态度,甚至丝毫不将之前丧命于城中的那些士兵放在心上。
毕竟于他而言,乱世的人命就如同草芥一般,那些士兵本也是为了在军中混口饭吃,所以才会加入到他们。
这些士兵压根就不管谁是正义,谁是邪恶。
只要能给他们吃上一口饱饭,那对他们而言就是最正义的一方。
至于景驹,他也压根就没将这些士兵当做人来看待。
毕竟他麾下的将士现在也有近万之众。
吴广之前要求他收缩战略,他已经将之前分散于各座城池中的士兵全都抽调回了自己的身边,给自己形成了一个铁壁防护。
他不认为有哪方军队能够挫败自己手下的这近万士兵。
并能在万军之中取走自己的首级。
如今他要做的就只是等待吴广进一步发育,到时好与对方联手推翻暴秦,而他这个楚王的名号到时自然也就能够落实下来了!
此时的景驹正坐在一座华美的宫殿当中,左拥右抱,享受着美妾的陪伴。
一名妖艳女子手提着酒壶凑到他的身边。
并将那酒壶高高抬起,将湖中的琼浆玉液顺势倒进景驹的口中。
景驹张大了嘴,嬉笑着去接那壶中的酒。
随即又将那女子揽过,要嘴对嘴将酒喂给对方。
经过双方之间的一番拉扯,那女子身上的宫装被扯落,一时间香肩半露,气氛变得有些暧昧不明。
景驹见此情景顿时红了眼睛,刚想欺身将那女子压在身下,却忽见一名小将急匆匆从殿外跑了进来:“启禀吴王,我们发现胡陵方向正有大股军队进发,怀疑很可能是准备对咱们不利!”
景驹被人搅扰了雅兴,一时间心中升腾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他猛的抬头望向这名小兵,眼中杀意凛凛,看着对方一阵毛骨悚然。
这名小兵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头猛虎盯上了一般。
景驹顺手将怀中的美妾推到一旁。
同时开口对那小兵问道:“目测对方有多少兵马?”
“怀疑约有近千之数!”
“那你知道我的麾下有多少兵马吗?”
“吴王兵精将广,麾下足有万人!”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敢说他们是想要对我不利?难道他们就不能是想对那个项梁动手吗?”
“难道在你们的眼里,我景驹就只是一个酒囊饭袋,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蠢货吗?”
景驹说话时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而那名小兵此时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袭来。
自从景驹坐稳了这个吴王之位,他就变得愈发喜怒无常。
平日里左拥右抱,享受美妾们的陪伴也就罢了。
对于手下将士他也是动辄打骂,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如今听到对方这番质问,这名小兵心中顿时涌现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刚想抬头求饶,却见景驹冷脸挥了挥手:“此人欺君犯上,目无尊长,将他拖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