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林宗金砂派系葛洪的传承派系,据他在《抱朴子内篇》中的记载,是由汉末着名方士左慈传给他的从祖父葛玄,葛玄复传郑隐,郑隐再传葛洪。这一派兼综诸家之说而推崇服食金砂。照葛洪的说法,丹砂是“益人万倍于五谷”的上品神药,烧之愈久,变化愈妙黄金人火,百炼不消,埋之毕天不朽。服此二物,炼人身体,故能令人不老不死。成书于唐初的《黄帝九鼎神丹经诀》一书,多发挥葛洪一派的丹道思想。
该卷十三说“殊不知丹砂色赤,而能生水银之白物,变化之理颇亦为证。土得水而成泥,涎之,山下有金,其上多有丹砂,变转不已,还复成金,归本之质,无可怪也。”金砂派相信这一变化过程可以在丹炉中实现,所以他们既重视金丹(人工炼制之丹),也重视黄白(点化金银)之术。在历史上,这一派最是源远流长。
金砂一派的基本服食思想源出医家,相信服药可以治病,可以保命,进而可以成仙不死。历史上此派中人多有精通医术者。如葛洪、陶弘景、孙思邈等。
孙思邈是唐初着名炼丹家兼医家。另一位唐代着名金丹炼师孟说即出其门下,诗人卢照邻也是他的门徒。孟铣曾主事仙堂观,传门徒刘道合。
道教外丹的另一重要派别是铅汞派。其发轫至迟可溯至东汉魏伯阳,中经隋代苏元朗重新发挥《周易参同契》之太易丹道,至唐代,该派方滋盛。这一派炼丹术士绪承《参同契》以铅汞为至宝大药之说,“只论铅汞之妙、龙虎之真,去四黄之大非,损八石之参杂。要在铅汞合天地之元纪,包日月之精华,上冠于乾,下顺于地,总七十二石,统天地之精光,修炼成丹,服之延驻”。
唐代很多丹道术士,如曾授《参同契》于自居易的道士郭虚舟,以及传有专门着述的玄真子孟要甫、刘知古、李真君、乐真人、金竹坡、金陵子、柳泌等人,都属于此派。
铅汞派长于玄学思辩,创说颇富。其说虽枝蔓繁芜,但皆不离二仪、四象、五行之说。二仪,即是乾天坤地。如“乾,天也坤,地也。是鼎器也。设位,是阴阳配合也。易者,是日月,是药。药在鼎中,居乾坤之内。坎为月,是铅离为日,是汞。上日下月,配而为易字,喻于日月在其鼎中,故曰‘易行其中’。乾为天上鼎盖,坤为地下鼎盖。鼎唇作雄雌,‘相合阴阳’,是雌雄配合也。设位者,是炉上列诸方位、星辰、度数,运乾坤,定阴阳也。”这是绪承《周易参同契》乾坤鼎器及以铅汞配坎离二用之说。
所谓四象,或称四维、四兽、四神等等。所谓五行,即金、木、水、火、土。
铅汞派认为,大丹必须四象齐全,五行完满,为了比附四象、五行,本来主张排斥一切杂药,只用铅汞,却不得不拉扯上了银、朱砂,甚至雄黄、硫黄等药味,在其内部引起各种争论。
唐代还兴起了硫汞派。硫汞派指的是用硫黄和水银合炼以求神丹大药的一派丹道术士。
《周易参同契》中批评“硫黄烧豫章,泥汞相炼飞”,被认为指的即是硫汞合炼的实验。
在唐代,这一派逐渐兴起。硫汞派也用易学阴阳之说作为其义理基础。认为“硫黄是太阳之精,水银是太阴之精,一阴一阳合为天地”(《太清玉碑子》)。
宋代的《灵砂大丹秘诀》说“硫黄本太阳之精,水银本太阴之气,阳魂死而阴魄亡,乃夫妇之合情,阴阳之顺气口”以之炼成的灵砂,是“丹灶之统辖,修养之领袖,大药之祖,金丹之宗”。
道教外丹流派大体可以分为以上三派。这几派内部各自存在着门户之见。
如金砂派内有主金和主砂之争,铅汞派内也有主铅和主汞之争等等。它们彼此之间也相互攻讦,贬斥异端,张竞己说,门派斗争十分常见。如属金砂派,主张伏炼、服食丹砂的陈少微批评硫汞派说“且世人多误取石硫黄,呼为太阳之至精,和汞而烧七返。且硫黄受孤阳偏石之气,汞又离于元和。二物俱偏,如何得成正真之宝!”
别的流派批评铅汞派,说他们比附四象、五行,“只是罔象寻文自为”,“以铅汞变色不正,以阴阳取予不理”,“呼铅作虎,唤汞为龙,妄配阴阳,错排水火……总是凭空造作,非理修持”
但外丹各派在历史上也一直存在着相互吸收、融合。
特别是在唐代,由于宗奉易学阴阳五行学说为时代风气,故各派相互影响,其义理学说互参互融成为必然。如金砂派中有人主张飞炼七返灵砂需用铅铅汞派中有人主张,烧炼铅汞大药需用硫黄、雄黄、曾青等药产借为傍助”。
诸如此类,均可视为各丹道流派交互影响的一种情形。
云林宗是外丹与内丹相融合的一个宗派,以内丹为主,外丹为辅,通过修炼,达到长生超凡的境界。
青云说所炼外丹为“聚真丹”,需要聚齐白芍、流萝、紫苏、灵芝、灵石、九叶草、光肖、黄蕉、白花、地丁、板茜、清霜等十七种药材,每日子时、肖宇便与青云去山上采集药材,其它时间则学习炼丹。一周后,药材齐备,青云又检查了一番药材说:“聚真丹所需药材,不算名贵,重要的还是炼制方法。”她表情凝重地看着肖宇:“但是练丹期后,辅助修行的药材跟丹药都很昂贵,你要有心理准备。”
肖宇点了点头:“不管花多大代价,我都会将这些药材凑齐。”
“那咱们就开始吧。”
青云满意的点点头。
青云取出了一只小铜炉放在地上 ,这是卧虎山小庙里的一只铜炉,经过青云的炼制,已经可以作为丹鼎使用。
她对将一只手贴在上面,开始往里面贯注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