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顾砚安负责炒菜,姜时月负责做凉拌菜。
等两人把所有的菜都做好后,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
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已经七点多了。
这要是姜时月一个人的话,估计得忙活到八点。
家里是有多余的桌椅板凳的,所以不存在坐不坐下的问题。
把饭菜端上桌,顾砚安这才出去喊人回来吃饭。
十来个人,一共坐了两桌。不比另外那桌挤得满满当当,顾砚安他们那一桌就只有五六个人。
等全部人都坐齐后,姜时月这才站起了身,“感谢大家今天过来帮忙,现在先把工钱结给你们。如果你们明天还想继续过来的,也可以继续来,依旧是晚上下工的时候结工钱。”
说完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钱,挨个儿挨个儿发了两块,就连胡天佑也不例外。
胡天佑并没有接,“嫂子,我就不用给了。”
姜时月沉下脸,“那不行,既然是过来帮忙,肯定要给工资的。你要是不给的话,明天也不用来了。”
毕竟这个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可能要忙活大半个月。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胡天佑只能无奈收下,“那就谢谢嫂子了。”
姜时月有些好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付出劳动力还要对自己说谢谢的。
不得不说,这胡天佑还真的是……缺一根筋。
把工资结算完,姜时月招呼着,“好了,吃饭吧,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说完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架子,“那边有米汤。”
做了一下午的活,早就已经饿到不行了,再加上桌上还有那么多丰盛的菜,一听姜时月这话,个个都没客气,直接起身盛饭。
来做活的基本上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哪里吃过如此美味的饭菜,也不说话,手上生风,生怕抢不赢。
姜时月原本还以为会有剩,毕竟做的菜有点多。
结果别说剩,就连米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每个菜盘可以说干净得如同洗过似的,就连菜里的辣椒也不放过。
原本某几个人是打算做了今天就不来了的,结果吃了这一顿饭后,立马给顾砚安表示自己明天还来。
一天三块,还包午饭跟晚饭,关键是味道还好,这不比挣工分强啊。
看着人一个一个的离开,姜时月有些哭笑不得,小声跟顾砚安蛐蛐,“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们的食量。”
顾砚安摇头,并不太赞同姜时月的话,“不是你小看了他们的食量,是你做的饭菜太好吃。”
胡天佑并没有离开,准备留下来帮忙收拾好了再走。
所以自然也听到了姜时月的话,忙不迭开口,“是啊嫂子,平常我饭量很小的,但是因为你做的饭菜,我一顿能吃三碗!”
姜时月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你们也太夸张了。”
胡天佑闻言非常真诚的开口,“嫂子,我只能说你对你自己的手艺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顾砚安轻轻拍了拍姜时月的肩膀,“我跟天佑收拾,你先去洗澡吧。”
忙了一天,他也不忍心让姜时月帮着收拾。
反正姜时月也不喜欢洗碗,也没客气,点头应了声好。
顾砚安帮姜时月打好了洗澡水,这才去厨房洗碗。
胡天佑用我手肘捅了捅顾砚安的胳膊,打趣道:“我说二哥,你对嫂子也太好了吧!”
顾砚安回答的理所当然,“她是我媳妇儿,我不对她好对谁好。”
额……
他就是随便打趣,没想吃狗粮啊。
而且看看他二哥这不值钱的样子,简直了。
“你说的对。”
等洗完了碗,胡天佑这才抬脚离开。
顾砚安把厨房收拾干净,这才洗了手回到房间。
姜时月已经洗完澡正坐在床边擦头,顾砚安见状立马从姜时月手上拿过了速干毛巾,有些闷闷不乐的开口,“不是说了以后都由我来给你擦头吗?”
姜时月解释道:“想着你在收拾厨房嘛,而且有这个速干毛巾,还是很快的,用不了多少时间。”
说完伸手拉了拉顾砚安的衣角,“你别不开心啦!”
顾砚安低头看着姜时月的头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没有不开心,就是感觉好像我除了能帮你擦头之外,好像都没办法为你做些什么。”
姜时月闻言不乐意了,“哪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说完仰头一瞬不瞬的盯着顾砚安,“你看你每天那么累,还能帮我洗脏衣服。我随口说要养兔子,你就能帮我编一个笼子。我说要弄兔场,你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甚至还付出行动,这不都是你为我做的事情吗?”
顾砚安舔了舔唇,“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姜时月立马板着一张脸,“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就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不过好歹是自家男人,察觉到他的不安,姜时月伸手握住了顾砚安的手,很肯定的开口,“阿砚,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
顾砚安还想说点什么,“我……”
姜时月伸出食指放在顾砚安的唇边,“千万不要觉得你没有为我做些什么,你的存在就已经是做了最好的事情了。”
毕竟如果没有顾砚安的话,指不定她穿过来会怎么样呢。
要知道知青下乡,除了期满之外,是没有办法回城里的。
除了考上大学。
而现在距离改革开放还有好些年,要是没有顾砚安,她说不定还在知青所,跟那群知青住在一起。
这还是顾砚安头一次听姜时月说情话,耳尖不由泛红,对上姜时月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不由微微弯腰。
眼看着顾砚安的脸越来越近,姜时月不由咽了咽口水,伸手推了一把顾砚安的胸口,别过脸小声开口,“赶紧去洗澡。”
刚刚如果不是她阻止,估计两人已经吻上了。
毕竟顾砚安眼神实在是太过炙热,她有些招架不住。
顾砚安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一旁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凉白开,“我先帮你把头发擦干。”
姜时月摸了摸发热的耳尖,把毛巾拿在手里,“我自己擦,你去洗澡吧,身上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