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怡和郑栗听后,带着疑惑和些许不悦看向他。怎么说话如此直白粗俗?
面对两人似乎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眼神,方涛却认真地说:“不信你们试试?”
这让两人心中恨不得立刻掐住他的脖子。
“确实做不到。”正当两人狠狠盯着方涛时,陆小婉严肃地说道。
唐心怡和郑栗惊讶不已,没想到陆小婉竟然真的去验证这一点。
“立即叫李护士过来。”韩忠天面色阴沉地命令道。
如果怀疑属实,这位李护士不仅差点害了一名患者,也损害了唐氏医药及医院的声誉。
即便事情公开,对医院的影响短期内也无法消除,大家难免会对这家医院产生怀疑。
“问询过程全部记录下来,必要时准备媒体曝光。”韩忠天补充道,同时对保卫科做出了指示。
方涛默默点头,保留证据的重要性。
“要不要通知欧阳玉?”韩忠天的话提醒了方涛,他向唐心怡建议道。
唐心怡因为方涛之前的言辞已经感到不快,现在他又提到欧阳玉的名字,便没好气地反问:“你想她了?”
方涛一时愣住,随后轻轻摇头:她不可能吃醋,毕竟他们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
“唐总,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让欧阳玉来也可以作为额外的证据。”郑栗考虑之后低声提议。
唐心怡心里清楚,方涛的话没有没有道理。但每当他提到其他女性时,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莫名的醋意。
“那就叫吧。”她看了一眼方涛,半开玩笑地说,“还不赶紧给她打电话,免得你整天挂念?”
方涛苦笑着走到一旁掏出手机,拨通了欧阳玉的号码。
巧的是,欧阳玉早已听闻民生医院发生的事情,正赶往这里,几乎到达医院门口。
“那就好,你快点进来吧,我们在等你。”方涛松了一口气说道。
“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是电视台记者了,恐怕帮不到你太多……”欧阳玉有些犹豫地说。
“没关系,我需要的是你的记录能力。”方涛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对于他来说,是不是是电视台记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保留证据。他对医院能不是公正处理此事持怀疑态度。
不久之后,李护士被保卫科的人带到了现场。她看起来刚刚二十出头,面容清秀,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如果不是监控视频揭示了真相,没有人会相信她竟然会做出偷换药品的行为。
“李护士,请你解释一下今天62号病床的药物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忠天严肃地问道。
“我……我只是按照医生的处方送药而已……”李护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装作无辜的样子回答道。
“如果你现在坦白交代,可能会好一些。否则,我们只能将你移交给执法部门,到时候你可能面临牢狱之灾。”韩忠天冷的说道。
听到这里,李护士的眼眶立刻红了起来,急切地说:“韩院长,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你需要我交代什么问题。”
这时,保卫科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追问道:“那你解释一下,在送药的路上为什么要中途去厕所?”
“我……当时内急,所以……上厕所难道不可以吗?”李护士的回答含糊不清,最后还反问了一句。
“你说你在一分钟之内就完成了如厕,那么请你再演示一次,让我们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在一分钟内完成。”方涛突然插话。
“啊?”李护士惊讶地轻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方涛,脸瞬间变得通红,她受惊似地小声嘀咕道:“你想干什么?”
刘姚、韩忠天和保卫科长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方涛,心中暗自咋舌。现在的年轻人,连耍滑头都这么直白了吗?
“方涛,你真是个混账……”唐心怡忍不住轻声斥责。
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让一个女孩当众演示如何上厕所?简直荒唐!
“唉,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她来演示,你们来监督。”方涛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我愿意去监督!”陆小婉主动请缨,一心想着讨好方涛,即便觉得他的提议有些离谱,还是毫不犹豫地表示支持。
“我……我……”李护士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演示出来呢?
唐心怡心里也很清楚,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此时,欧阳玉带着摄像师刘凯赶到现场,只是这次话筒上的标志已不再是电视台的LoGo,而是一个陌生的图标。
方涛向欧阳玉点头示意后,刘凯便开始录像。
“既然无法演示,那就解释一下吧。你刚才进厕所那几分钟里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还要把小推车带进去?”韩忠天注意到了李护士闪烁的眼神,怀疑她在隐瞒些什么。
李护士看起来非常紧张,脸色变得苍白。但她依然咬紧牙关,不愿透露实情。
“韩院长,看来她是不愿意在这里说清楚。那么我们就报警处理,换个地方详谈。
此外,唐氏集团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到时候患者家属、医院以及唐氏集团三方共同追责,至少也要判个五年八年吧?”方涛看似随意地说着。
李护士听到这些话,心惊胆战,全身颤抖。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事实上,那瓶被替换的药确实是她换的,有人给了她两万元让她这么做。
作为一名护士,她的月薪不过几千元,面对两万块的诱惑,怎能不动心?
对方信誓旦旦保证这药不会出问题,并且就算有问题医院也查不出来。
她仔细检查了假药,确实看不出破绽,于是答应了。
然而没想到,服用假药差点导致病人死亡。她吓得半死,想要逃跑,但又知道自己逃不掉。
幸运的是,病人最终被救回,她才稍稍安心,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监控揭示了她的秘密。
当她听到方涛提及可能面临的五年甚至八年牢狱之灾时,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
“为了区区两万块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五年,这代价也太大了吧?”她内心嘀咕着。
紧接着,几乎是在绝望中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哭诉道:“我愿意坦白一切,请你们不要起诉我,那瓶药的确是我换的,但我是受人蒙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