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咬了咬牙。
“怪不得这家伙在村里横行霸道,也许他有上层的关系,才能压住这事。若是这些证据公之于众,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可行性,他脑子里飞快盘算。
这个村长在本地根基深,假如把资料交给上级部门,说不定会有人暗中压下。
更何况,文件大半被浸泡,有些印章字迹模糊不清,能不能作数可还不好说。
“我得找个专业的把这些资料修复一下,最好将字迹显现。手机修视频那位同学行不行?
嫂子以前的大学同学?不确定有没有这本事。或者干脆等我实力再提升一下,直接就能变身成正义超人也行,但那样太冒险。”
他正想着自己以后变成一拳超人的时候,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韩漠,你睡了吗?”是李秋梅的声音。
“还没,嫂子进来吧。”
门被推开,李秋梅进屋后问。
“我看到你房里声音还亮着灯,怎么不早点休息。”
韩漠没把资料的事直接告诉她,只笑了笑。
“没什么,今天忙了一天,翻点书当休息了。”
李秋梅靠近他,看见他袖子还没完全干,想伸手帮他晾衣服,又察觉到自己这样显得太过亲昵,毕竟韩实还没睡,只得收回手。
“要不你洗个脚,躺下休息吧?”
“好。对了,嫂子,明天你还回医院吗?”
“我想再去看看秦寡妇,怕她在医院无聊。我顺便跟医生聊聊她的康复方案。”
说到这里,顿了顿。
“你也要一起去吗?她现在或许更想见你。”
韩漠摇摇头。
“我这边不能耽误,于其我去医院,她不如乘着这段时间好好养身子。你告诉她我没事就行。”
“那行。”李秋梅轻轻吐了口气。
“你如果需要什么,也跟我说。我明天上午走,下午差不多就能回来。”
两人正要说话,忽听隔壁房间传来“砰”的声响,似乎是韩实的椅子撞倒了。
紧接着,是他颇为烦躁的喝骂:“狗日的乔虎,居然敢这么说?老子腿能动的话,非教训你不可......”
李秋梅面露尴尬。
“他大概在打电话吧,最近脾气很火爆。你别理他了。”
韩漠点点头。
“好。”
等李秋梅离开后,韩漠想了一阵,也不想被哥哥吵到,干脆把资料收好,把门插上,直接盘膝打坐。
再次修炼真阳诀,想起医院时的突破过程。
“当时要不是秦寡妇帮忙,我恐怕要走火入魔。看来修炼这功法,欲火和真气是相辅相成,没那么容易独自压制,真是让人头痛。”
他继续沉下心慢慢梳理体内真气,直到深夜才入眠。
......
第二天一早,韩漠刚到池塘边,就见有一台小型挖掘机正在“突突突”的挖着。
开挖机的师傅狂按喇叭,通知旁边的人别靠近。
“这是哪里搞来的?”韩漠走过去。
只见韩实坐在轮椅上,有些得意的说道:“村长说给我们批了一台小挖机,用来加快工程进度,但租金要一天三百,也要从鱼塘收益里扣。”
韩漠心想,他们还真不肯放过压榨,这点破挖机租金一个月就九千,还不算油费。
他也懒得说了。
“既然来了就来吧,好歹干活速度能更快。”
“哼,你别以为这能白用,就等着结账吧。”韩实专门把结账说的重了点。
挖掘机师傅技术一般,效率也谈不上高,倒是把淤泥不断从闸门口铲走,很快就露出更多可供人工处理的空间。
午后,韩漠正弯腰干活,突然“轰”地一声,远处土坡上发生轻微塌方。
“怎么又塌方了?”他精神一振,蹚着泥水赶过去,发现原本松动的山体被挖机震动,又崩落了一大块。
起先他以为没什么,可再仔细一看,那坍塌处露出半截砖墙。
“池塘边怎么会埋着墙?这里以前是干嘛的?”韩漠暗自疑惑。
走近时,看见几块青砖拱起,还有老式瓦片破碎的痕迹,老宅?
他更纳闷了。
“快别动,这里不稳。”韩漠对旁边的人喊了喊。
几人看了看,也不敢随意上前。
韩实嘟囔着。
“什么破玩意,可能就是以前废弃的。”
他们正想再挖,就听一个路过的上了年纪的村民惊呼:“会不会是老祠堂?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村里原来有个祠堂,后来塌了,被泥土埋了。”
另一个村民接话。
“难道就是这里?我还听过说里面曾经埋了什么宝贝。”
大家议论纷纷起来。
一听到“宝贝”,有人两眼放光,想挖一挖。
韩漠可不想惹事,这处塌方位置很危险,万一又来一次塌方,容易出人命。
他挥手让那些人别乱来。
“先固定这边再说,不要随便过去。至于是不是宝贝,谁也不知道,你们要是挖了,出了事也没人会管你们。”
但有几个家伙头脑发热,觉得能挖点古董就发财了,于是悄悄凑近想动手。
韩漠皱眉,刚要上前阻拦,一小块碎石又滚了下来,露出黑洞洞的洞口。
“你们小心点,我先看看这个通到哪。”韩漠看到这个洞口也想进去看看。
有两个好事者一拍胸脯。
“我们跟你一起,万一真是宝贝,大伙儿都有份。”
韩漠无奈,知道如果不让人进去,指不定大家又会说什么,就只好让他们跟着,自己打头阵。
他靠近门框,把附近的土清理干净,推了推,发现后面有一段往下的台阶。
“下面是个地下室?”他心里惊讶,下了一级台阶,闻到一股霉味。
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一照,能看出有砖墙的夹层,空间不算太大,但也能容下四五个人。
那两个壮汉想挤进来,他忙喝道:“别乱动,等我先看完。”
再往前走几步,就在角落里瞧见一个缺了口的大陶罐,还有一块破损的石碑一样的东西,走过去看了看发现自己看不懂。
“难道真是祠堂留下的祭祀品?”他伸手摸了摸那陶罐,罐口破了一半,罐子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