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怀了?!”
李墨眼睛骤然一亮,看了眼医士,然后迅速瞧着端庄坐在木几前同样面色震愕的萧瑾瑜,惊喜道:“哎呀,娘娘,您这是怀了臣的骨肉啊!”
医士细品李墨的话,不禁老脸剧变,难以置信地瞧着李墨,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这人,非得当着别人的面,说得如此直白,萧瑾瑜心里银牙紧咬,又羞又恼,脸上涨得通红,娇咳两声,美眸慌乱:“医士,你且出去吧。”
医士如梦方醒,忙忙抱拳告退:“是,微臣告退。”
待医士离开。
萧瑾瑜自木几前起身,来到李墨面前就是一阵玉拳招呼在李墨身上。
“你这人,你刚刚说的话,都被医士听到了,若是他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萧瑾瑜羞恼道。
李墨咧嘴一笑,握住萧瑾瑜的小手道:“我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呢。嘿嘿,刚刚不是说了嘛,别人知道了更好,这样日后你当我李墨的女人,不更名正言顺吗?再说了,就是我刚刚不说,咱这出来行军打仗,平时也就我一个男人进你的帐篷,你怀了也肯定是我的种,不然你当人家医士傻,看不出苗头?”
“歪理!”
萧瑾瑜风情万种瞥来一眼,便红着脸垂下俏首,玉手隔着裙子,轻抚肚子,小嘴喃喃说道:“真没想到,我竟然,要当娘亲了。”
瞧着萧瑾瑜一副感慨的样子。
李墨心里也暗暗道,啧啧,都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每隔几日就耕耘一回,这下总算有了收获。
李墨高兴地说道:“嘿嘿,可不是嘛?我也没料到我要当爹了。对了瑾瑜,连心蛊还在呢,若是连心蛊发作可怎生是好,我办事一向激烈无比,地动山摇的,若是动了胎气——”
“呸!”萧瑾瑜桃腮嫣红,玉手打了李墨一下,羞赧地背过身去,说道:“我师傅宗紫曼说过,若是怀上,连心蛊便自动解除的,咱们自然无须…再,再那样了。”
李墨一呆,若是有了,才自动解除连心蛊?连心蛊真是个好东西啊,日后回去,得跟宗紫曼请教请教!
圆月正明,皎洁不已。
李墨说这一夜在萧瑾瑜寝帐中不走,还就真没离开。
让人报喜给远在幕黎城的幕黎王妃程青苇,李墨便跟萧瑾瑜依偎在一起,躺在榻上,谈论目前的天下局势……
萧瑾瑜则是感慨,说在以前,是万万没想到,小小幕黎藩地,竟然能吞掉大幕黎不知多少倍的离国,而且短短半年未到,离国皇帝景泰年竟然就投降了。
“离国三百多年的基业,在你面前,可真是不堪一击!”萧瑾瑜依偎在李墨怀里说道。
李墨笑了笑,嗅着萧瑾瑜身上的芳香,说道:“这就是先进武器带来的利益。若是当初,慕容德器重我,你这个皇后也没将我拐出宫,我都想当个治世能臣,可惜啊,慕容德就是个无能之君,丢了江山不说,还被宁王慕容康打得逃离旧都。嘿嘿,他的天下,他的皇后,我都要了!!”
“越说,越不正经,拐你出宫,是本宫做得最大的错事。”萧瑾瑜脸上发烫,嘴上轻嗔,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甜,这可真是,嫁错郎君,却跟对了人。
跟萧瑾瑜说了一阵话,李墨便听到细腻的呼吸声,垂首一瞧,便见,匍匐在自己怀里的萧瑾瑜,已经睡着。
李墨临睡前,还动用上帝视角,观察一下离国皇宫,发现皇帝景泰年,和娘亲唐若萱,都已经被软禁起来……
各自,在各自的寝宫中。
唐若萱婀娜身躯侧躺在榻上没有睡着,圣洁白嫩的脸上,神情恍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会笑,一会抹泪的。
李墨估计,她笑,可能是觉得自己有出息,竟带着军队一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她哭的是,可能是因为景氏家族。
翌日。
李墨骑马带着大军,和辇车中的萧瑾瑜,继续朝离国皇宫出发。
并且让一些侍女,好好照料有身子的萧瑾瑜。
而李墨免税一年的消息,传扬得很快。
数日后!
抵达离国京都白玉京,就有百姓夹道欢迎,百姓们才不管谁当家,谁让他们有好日子过,他们自然就支持谁。
刚到白玉京,幕黎军就迅速接管了这座离国京都。
而李墨,则是带着护卫军,来到离国皇宫。
明媚的日光下,远远就瞧见,离国皇宫门前,聚集着离国高层官员。
显然,都是前来迎接李墨这个胜利者的。
李墨目光中,那一身明黄龙袍的景泰年,则是手捧投降诏书,和一身华丽宫裙的离国皇后唐若萱并肩而立,被大皇子景秋,和二皇子景夏簇拥立在中间。
瞧见李墨,地位尊贵的唐若萱美眸噙着泪,脸上挂着笑容,瑶鼻通红,朝此瞧着……
她正是曾经的镇西王妃,自己的娘亲唐若萱!
李墨短暂和唐若萱对视后,就和一众将领,翻身下马,英武不凡,万众瞩目。
“我等拜见李统领!”离国高层官员,和大皇子景秋,还有二皇子景夏,朝李墨这边抱拳。
然后,景泰年捧着投降招诏书,带着他们一起朝李墨走过来。
“李统领!”
“这便是朕的投降诏书,请您观阅!”景泰年眼圈通红,递出诏书。
他一个皇帝,觉得投降是非常大的耻辱,但又没任何办法。
“自己大声地念一遍,非要咱们李统领亲自看嘛?”李墨身后的宋青高吼道。
“是!”景泰年颤抖的手,展开诏书,流着泪念道:“今幕黎军压境,朕若负隅顽抗,必徒增生灵涂炭,陷百姓于水火,朕亲率百官,献玺绶,开城……”
“门”字还没说出口,李墨就一把将皇帝景泰年手中的投降诏书抢了过来。
李墨简单朝诏书上看了一眼。
只见上面无非是,离国皇帝代表整个离国,无条件跟幕黎军投降内容,和表达对幕黎诚心、为了百姓、无奈才投降的一些内容。
李墨一眼一眯,盯着脸色难堪的皇帝景泰年。
“不用念了!”
“上面写的好像你很伟大一样,你还怕陷百姓于水火?”
“你的百姓就是百姓,咱们幕黎百姓,就不是?”
“哼,你若心善,当初就不会想着进攻咱们幕黎藩地!!”
李墨这番话,怼得景泰年无言以对。
李墨咬破食指,便在投降诏书上按了下手印,然后将投降诏书,递给身侧的宋青。
这时候。
大皇子景秋微微一笑,自一个走过来的太监手中,接过一个小匣子:“李统领。这里是咱们离国的国玺。”
“哦?”李墨笑着接过。
然后景秋笑着继续道:“说起来,父皇一开始不同意投降。都是在下逼宫,父皇才得以写了降诏。李统领,不知能否保留咱们离国皇族?李统领您放心,我若是当了离国皇帝,日后定唯幕黎的命令是从!”
眼前景秋,就差点想说当离国的傀儡皇帝了。
可能在他看来,那也比软禁在幕黎城强!
当然,大皇子景秋的心思和目的,李墨早就通过观天镜观察过。
自然,清清楚楚!
李墨掂量手中的匣子,好笑道:“然后呢?”
景秋拱手谄媚笑道:“李统领,您瞧,都是这个女人——”
唰!
景秋猛然指向唐若萱,愤怒道:“是这个妖妇,迷惑父皇,才使得我父皇在国事上一步步走错,实乃是祸国殃民之妖妇!!”
“请李统领,杀了她,以儆效尤!!”
被景秋指着,唐若萱毫不在意,她美眸噙泪,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和李墨对视着……
“景秋,你这逆子胡说些什么?朕在国事的决策,和皇后没有任何关系!”景泰年忙替唐若萱解释。
李墨朝景泰年一摆手,然后和大皇子景秋对视:“你刚让我,杀了她?!”
“是!”景秋忙抱拳。
“好啊!”李墨自腰间抽出青冥剑,铮的一声。
见状,景秋嘴角噙笑,可下一刻,青冥剑,竟自他前胸刺进,后背而出……
噗呲!
“啊——”景秋难以置信,和李墨对视着。
李墨凑近,压低声音笑道:“我曾是镇西王世子,她是镇西王妃唐若萱。她是我娘,你让我杀自己生母?你可真是可笑!”
唰!
大皇子景秋震愕无比。
登时,青冥剑迅速拔出,猛地一挥,大皇子景秋脑袋登时落地……
“啊!!”
诸人惊恐,二皇子景夏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