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取燧皇之力成为灵质生命体,带给安岚的不只有强大的力量,更是为其赋予了岁阳独有,能不断为其提供能源。
这个银河是存在宇宙范围永动机的。
根据波尔卡所说,银河存在虚数流溢现象。
在她的理论中,宇宙存在着不知是星神还是某种更加圆满的存在。因为它是如此完全和充满,所以它无止境地向外流溢,最终形成了整个世界,这个现象被称作虚数流溢。
因此这个银河才会出现源源不断的虚数能供无数文明发展。
但相对的这份力量又会流向毫无止境的熵增,直到某天这份完全不再圆满,世界就会陷入到终末的结局,沦为虚无的一部分。
相对的,在世界陷入终末之时,虚数流溢现象能够为这片银河提供源源不断的能源,无处不在的虚数能亦是祂的手笔。岁阳一类的星灵之所以能够取得源源不尽的能源,也应当归于虚数流溢的功劳。
而当安岚成就灵质之身时,他便能从虚数流溢现象中不断汲取力量。这种方法类似于命途之力,只不过比命途更加地独特,仅有灵质生命能够做到这一点。
同时因为这股力量所改造的方向,偏向于星灵,随着能量的不断增加,安岚的身边会不断滋生出类似于新生岁阳的星灵。
这些新生星灵拥有着与岁阳类似的力量,虽也追求着人类的情感,却能在安岚的命令下以更加温和地方法与人类融合。
在适应力量的这段时间,安岚为自己所率领的两千人的军团赋予了星灵。
被赋予了星灵的战士,誓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永不落地,其身踏足战场,常有云雾弥漫,在这场步离战争后端,常常被其他士兵冠以“云骑”之称。
云骑所在战场,无论是步离亦或者是那钢铁军团,皆战无不胜。
眼见时机已到,安岚接过简鸢之命,率曜青仙舟远赴战场,接过父亲的彤弓,独自一人屹立于仙舟之首,一箭射出跨越光年的距离,径直命中帝皇军队重重保护之下的行星级庞然大物。
只一箭便静默了这足以摧毁整个星系的大杀器,以他的箭矢为信号,仙舟发动了反击。
仙舟联合舰群与黑影舰船一同奔赴前线,由黑影兽舰负责牵制帝皇的部队,而联合舰群则再一次地与丰饶民的舰群战斗到一起。
安岚则亲自率领云骑冲入战场,一举剿灭了以慧骃令使为主,三名步离次级令使与虺裔(蛇人)令使为辅的特殊联合舰群,抢夺、摧毁舰船二千多艘,杀死了包括无名令使与数十位丰饶民指挥官。
随之战争的风向朝着仙舟一方倾倒。
为了抗衡这一股安岚与跃迁至此的曜青仙舟,在确认权杖系统静默以后,羽皇率领穹桑再一次踏入战场。
曜青不甘落后,由简鸢与安百里二人亲自上场,牵制令使级强者羽皇。
那棵吸食群星的树状世界穹桑,其枝梢成为了无数丰饶民舰队的跳板,以迅雷之势出现在各处重要战场。
借由联合部族的指挥与协调,竟与借由穹桑跃迁至各处的丰饶民舰船持平。
然而就在此时,安岚却没了消息,与其一同消失的还有他手下的两千云骑军。
可就在这个时候,全新的丰饶巨兽加入到了战场,造翼者驱策曾经的步离造物,如今的丰饶种族视肉,双方形成了某种程度的共生关系,视肉与造翼舰船变化作的巨兽舰,于某处加入到了这场大混战。
它打破了黑影舰船的防线,一度致使帝皇的舰队攻入仙舟联合舰群,为了避免损失,简鸢不得已联系仙舟。
而后新的黑影舰队加入到了对帝皇部队与感染了反有机方程舰船的歼灭与人员拯救行动。
“哈哈哈!杀!”看着无数不过手掌大小的食影,云伊狂笑不已,向着食影们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看着完全由钢铁组成的帝皇舰队,食影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了疑惑但又故作坚强的表情,朝着帝皇的部队发动自杀袭击,不多时被踩成黑气,回归影子。
(食影的设定我搞错了,原来是吃黑气导致阴阳失衡,我写成吃灵魂了,我的锅,之后用黑白之气失衡的设定。)
机械军团可没有什么阴阳平衡,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小食影,甚至不需要使用武器,直接上去一脚一个。
属于云伊的战争还没开始多久,她就虚得不成样子,连忙喘着粗气回到了黑影兽舰上,依靠兽舰的火器朝着地面的金属部队发动攻击。
借由她的努力,由造翼者与视肉所开辟出的战线破洞被填补,无数被视肉所影响的联合军,在食影的帮助下恢复了状态。
可惜如今的战况他们已经没时间去回收那些被反有机方程感染的舰船,在确定人员救出后,摧毁了舰船的动力、武器系统,令其成为一个大号的宇宙垃圾,等待着未来可能到来的回收。
但视肉的袭击不止于此,搭配着穹桑的枝梢,其出现在多处星际战场之上,对仙舟联合舰群造成的损伤不可估量,一度导致仙舟联合舰群多数部队的溃败。
就在这时,一支追踪着步离舰群而来的强大舰群加入到了这场混战。
就在看到这支舰群的第一时刻,都蓝便离开了战场,只派遣了三名次级令使加入战场。
至于他本人则回到了青丘,与驻守母星的最后三名次级令使,在远离战场的隐蔽星域等待着这场战争的结果。
不必多说,这支舰群是由浮光所领导的潜骸军团,他们就像一柄锋利的利剑刺入战场,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切割开了遭受严重袭击的仙舟联合舰群战场,由此保护了不少仙舟联合舰船。
为了避之锋芒,丰饶民的舰船向着更外围的星系扩展而去,潜骸军团的到来,令本就宽阔的战场再一次扩大,将更多的世界、文明加入到了这场战争之中。
也就是在这时,某个于银河中播撒救赎的生命察觉到了此地,他发现了此处大量的死亡,直接撕裂虚数,朝着此处跃迁而来。
此时,距离步离战争开始仅过去了四年,便有将近三十个世界,二十五个星域以及无数的丰饶民加入到了这场战争之中。
此时此刻比起所谓的步离战争,人们更多地将这场战争称之为丰饶民战争。
而在他抵达战场之前,一支远航的仙舟部队与另外一支由捕风所领导的潜骸军团相聚于安瞳星系,于此处发现了都蓝所躲藏的青丘。
这颗由行星与两颗卫星组成的星体,能够借由其上的丰饶神赐进行跃迁,就像沾了水的泥鳅,难以捕捉。
为了切实击溃藏匿于此处的都蓝与步离人,捕风利用黑影王国的底蕴,调来了一艘足以击穿行星歼星舰,其上所搭载的正是岚又爱又恨的歼星级虚数炮。
由安岚所率领的云骑与由捕风率领的潜骸军团先后登陆了青丘表面,与青丘之上的步离人部队展开了战斗,由云骑与潜骸对抗数以万计的昂达与大夷离堇混战到一起。
这场战争的局势十分明朗,安岚能一人独战都蓝,但捕风却无法与三名次级令使对抗,随着次级令使加入到战局之中,安岚一度落於下风。
眼见由神赐赤泉改造而成的星轨开辟装置即将启动,而能够阻止他的安岚却被困住,捕风第一次感到了所谓危机的降临。
“这样啊,那就给你力量吧。”
一股强大的力量通过黑影王国位面跨越时间与空间,汇聚于此。
便看那捕风气息节节攀升,一度抵达了次级令使的级别。
突如其来的实力增强在步离令使意料之外,以至于一次进攻结束,他没能像先前那般与之缠斗,便见捕风汇聚能量跨越无数公里落入赤泉之中。
随之而来的剧烈虚数震荡,连空间都难以承受,一时间竟撕裂出一条三维裂缝,隔断了星轨开辟装置与虚数的通道。
所有人都因为捕风的行为陷入了沉默,未能反应过来的步离人们被无情无感的潜骸黑影击溃,一时间又将阵线向前推进数米。
“巴图的力量?怎么...奇怪...”都蓝也有些不可置信,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力量来自于他,是他赐予巴图的令使之力。
按理说他能赐予亦能收回,可无论他如何尝试,都无法将捕风身上的力量收回,仿佛被他人掠夺一般。
谁能掠夺命途之力!那可不是能源块这种即插即用的装置,而是与人生平过往联系在一起的力量,掠夺他人的命途无异于将一个人的人生以及他所存在过的痕迹全部夺走,这怎么可能?
“和我战斗还有闲心去管其他!”安岚可不会留给过多思考的时间,手中武器在剑、朴刀、巨斧各种变换,战法诡谲而多变,即使同为以武成尊的都蓝也难以把握全部的套路,若不是有另一名次级令使辅以战斗,脑袋怕是不知道掉多少次了。
不过,虽说捕风打断了跃迁装置,但这并不代表步离就落入下风,跃迁所需能量能再次积蓄,失去了捕风被四名令使围攻的安岚也不过是瓮中鳖罢了。
只是,不知为何,都蓝心中隐隐有不妙之感,他抬起头看向苍穹之外的舰船,似乎看到了一抹细微的流光。
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安岚的攻击随即而至,待到他意识到这股流光究竟为何时,赤泉早已受到了强烈的虚数能冲击,血肉组成的星轨开辟装置在这股强大的冲击下连使用丰饶赐福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被烤熟碳化。
不止如此,赤泉也因此遭受影响,引得天上的“胎动之月”一阵颤动,短时间内无力与仙舟、潜骸的舰船战斗,大大减缓了太空战争的压力。
都蓝脸色阴沉到了极致,手中战刀尽情劈砍,再不去管伤势如何,直接发动月狂,与之其他三位次级令使配合准备在短时间内彻底斩杀安岚。
“呵。”
安岚忽而笑了,逼退一人后手中阵刀化作长弓,眨眼片刻一串电弧飞驰而出,命中一人。
强烈的电流,即使是次级令使也难以抵挡,被刺激着神经在原地抽搐。
另一人看准时机朝着此处袭来,忽而感觉一阵桎梏,转头一看一尊巨大的金色巨灵卡住了他的战刀,令其无法寸进分毫。
紧接着一只背长飞翼,脸似冥狐,利齿锐爪之神马咬断其脖颈。
幽蓝色的火焰灼烧之下令其如何都无法将脑袋接回。
“我劝捕风兄多思少莽,他却不听,可惜可惜。”
“有何可惜!”捕风的声音自战线后方传来,便见其手握巨剑,横扫一片。
为了抵挡来自后方的袭击,那最后一名次级令使不得已纵身而去,与捕风战至一起。
“蠢货!回来!”不等都蓝命令,安岚的话语先一步传入他的耳中
“可惜诛杀丰饶孽物此等功绩将被我收入囊中!”
话落,彤弓变化朴刀击落都蓝战刀,变化长剑横扫斩断其利爪,变化绳镖刺其喉咙,变化长棍将之挑起、砸落,变化长剑断其四肢,变化长弓以坠星之矢了其性命。
如此,一人一弓于万军从中斩杀步离战首都蓝与无数青丘步离,彻底奠定了这场丰饶民战争的走向。
......
于某处星轨之中,丰饶令使倏忽驾驭着一整颗活体行星朝着丰饶民战争的战场跃迁而来,忽而有感,脱离行星表面漂浮于深邃银河之中。
片刻之后,那颗活体行星惨叫着被炙热的火焰焚烧殆尽。
“黑影君王,汝为何在此?又为何残杀吾星?”
“这场派对可没给你发邀请函,作为东道主,我自然要好好接待一下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即是如此也太过残忍,吾星无过错也,何故焚烧其身?”
“三个世界,光是诞生便吞噬了三个世界,如果你能对其他世界的人们有些慈悲,或许我也会信你所说的无过错也。”
“生而有高低贵贱之分,孱虫不足道也。”
“在我看来你又何尝不是孱弱的虫子?”
二人对视,笑意与战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