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琏陷入了一场无比真实的梦境。
在梦里,他化身成一名 SS 级雌虫,是黑道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即便是黑道老大,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
就在他成功打入一个黑道集团,正准备准备取龙头性命。
变故突生,大楼轰然崩塌
他整个虫不受控制地从三千米高空急速坠落。
没有翅膀,无法飞行。
只能被迫砸向地面,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摔成了一摊肉泥。
他猛然惊醒,睁开双眼。
入目是洁白无瑕,有金属构成房间。
仅有一盏顶灯散发着惨白光芒。
整个房间约莫 10 平米大小,角落里蹲坐着八位雌虫,有的正闭目养神,有的百无聊赖地凝视着顶灯,眼神空洞。
他们的手脚皆被特殊金属穿透,牢牢固定在墙壁与地板之间,脖子上还套着抑制项圈。
胡琏也未能幸免。
这里是哪?
自己不是应该在地穴里休息吗?
胡涟还记得,在那个巨蛇的帮助下,他比预想地提前三天穿过了原始丛林。
出了森林之后,他依旧遵循着昼伏夜出的规律,白天休息,夜晚赶路。
他记得他休息之前,特地钻了个隐蔽的地穴。
现在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难不成被政府军发现给抓了回去?
“别白费力气挣扎了,这些合金韧性极高、强度极大,根本弄不开。”坐在他旁边的一个雌虫懒洋洋开口。
胡涟注意到他的头发是稀有的深紫色,眼睛漆黑如墨,就像是无光的黑洞,冷不丁怼上去心里发毛。
“这是哪儿?” 胡琏强装镇定,开口问道。
深紫色长发雌虫轻 “咦” 一声,眼中满是疑惑:“刚进来的时候不是给你介绍过了,怎么还问?”
已经介绍了?
胡琏心下了然,肯定是梅洛斯蒂安殿下又在他失去意识时掌控了身体。
他只好说:“睡了一觉全忘了。”
深紫色雌虫调侃地笑笑,“那你这忘性够大的,能活到成年不容易。”
胡涟脸皮肌肉抽搐,依旧陪着笑道:“可能是伤到了记忆体,再给我讲讲,说不定我能想出办法逃出去。”
“罢了,再给你讲一遍也没什么。”
深紫发色雌虫叹气,沮丧地说。
“我们现在在爱普拉商会的运输船上,估计再有两个小时,我们这些雌虫就会被运送到卡罗斯星首府安卡拉的地下奴隶贸易市场,到时候,是生是死,全看命数。”
“运气好点的,被某个贵族相中买回去当雌奴,要是倒霉,下场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也不多说了。”
胡琏对爱普拉商会早有耳闻,这是一家主营物流的公司,没想到竟暗中干着帮奴隶贩子偷运奴隶的勾当。
帝国虽说不禁止奴隶贩卖,但对每个奴隶的身份审查极为严苛,贩卖奴隶更是要办理一长串合法手续。
因这行利润惊人,引得一些没有贩卖资质的公司铤而走险,偷偷抓捕等级不错的雌虫,伪造奴隶身份转手卖出。
至于他怎么被抓起来,估计只有“梅洛斯蒂安”大人知道了。
胡琏试着呼唤 “梅洛斯蒂安”,待获得对方许可后,进入精神海。
只见银色长卷发,殷红眼眸眸的貌美雄虫惬意地斜倚在高背椅上,悠然聆听着古典音乐,好不自在。
胡琏将当下遭遇简略一说,雄虫却只是无所谓地笑笑:“不必担忧,是我故意被他们抓住的。”
“与其走到安卡拉,不如搭趟顺风车。”
原来,竟是梅洛斯蒂安殿下嫌他赶路太慢。
他们既没光脑,又无身份证明,无法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胡琏又没翅膀,真要靠两条腿走下去,怕是下个月都到不了。
“到了之后,暂时不用逃出去,这个奴隶的身份,可以为我们提供掩护。”雄虫温柔地说。
“是。”胡涟低下头,身影缓缓消散。
两个小时后,胡琏察觉到运输船缓缓降落,还没等他看清外面景象,脖颈间的束缚圈突然伸出一根针头,强效麻醉剂瞬间注入他体内,他的意识迅速陷入沉睡。
可阎墨却并未沉睡,他能思考,身体却不受控制。
他感觉自己被人粗暴地拽起,和其他几个雌虫一起,被塞进一个狭窄憋闷的箱子里。
等他能勉强睁开双眼的时候,胡涟的身体已经被扒光了全身衣服,只留下了能挡住关键位置的布料,双手被铁链捆住吊了起来。
阎墨探出精神力,发现铁笼外面写着。
b级雌虫,卢卡斯,肌肉结实,胸大耐玩。
阎墨:“......”
这么直接粗暴吗?
他的精神力徐徐展开,一幅震撼画面回传到脑袋。
这是一座足有三十八层的地下建筑。
每层都堆满了与他所处之地大同小异的铁笼,而最底层,是一片群魔乱舞的调教场。
一个身形细长的雄虫正挥舞着鞭子,与另外两只雌虫进行公开表演。
而舞台外面的环形观众台,则是坐满了围观群众。
有雌有雄,个个都戴着面具,隐匿着真实面容。
围观者们兴奋地呼喊着,有的甚至按捺不住,和周围的虫搂抱在一起开始不可描述的动作。
精神力继续扩大探寻范围。
阎墨看见了整座安卡拉——坐落于碧波上的明珠。
安卡拉是一座水上之城,其下是卡罗斯星最大的内陆湖 —— 哈尔特湖。
数百条交通要道如同蜘蛛长腿,从湖边蜿蜒伸向安卡拉中心。
居住区呈圆环分布,越往中心,建筑越高耸,最中心处直插云霄,云雾缭绕。
他瞧见诺雷德正像壁虎一般,紧贴着一座高大建筑的外壁,奋力向上攀爬。
他看到粉红发雌虫盖尔曼坐在房间里,与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眼神游离的菲翁?卡罗兰轻声交谈。
他看到一位头发半黑半白的雌虫正趴在桌上,专心绘制服装设计草图。
他看到在哈尔特湖底一个白色密封房间内,一个毫无血肉、瘦骨嶙峋的雄虫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打发时间,眼神空洞无神。
当他看到他们时,他们也自然感受到了他。
他们纷纷抬起,或扭转头颅,纷纷抬起头、扭转脖颈,释放出精神力寻找窥探者。
阎墨当机立断,瞬间收回精神力。
最终,他们一无所获。
“咚!” 一根铁棍狠狠砸在阎墨的牢笼上,发出沉闷巨响。
“新来的杂种,轮到你登台表演了。” 穿着安保制服的高大雌虫眼神猥琐,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肆意打量着他。
阎墨对他回以微笑。
(小剧场)
阎墨:小灰,你除了会外语,还会什么?
灰色巨蛇:(尾巴拿起树枝瞬间画了一幅胡涟的肖像画)
灰色巨蛇:(尾巴薅一大堆树枝,开始生火,然后用尾巴滚动树枝烤肉。)
灰色巨蛇:(尾巴拿出掏出一个鼓,敲出一段非常有节奏的音乐。)
......
阎墨(一把抓住尾巴):好了,不要再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