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甲安抚了好一阵郝母,才注意到郝母的肚子竟然有了隆起的迹象,下一刻,便已经明白了过来在郝母的怀里看向郝父。
郝父此时也是双眼通红,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更是满嘴说着胡话。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走了,不是,要走,狗子,你咋回来了,你不是修仙呢吗?’
郝母闻言也是把郝甲从怀里推了出来仔细看了起来。
‘是啊,狗子,你咋回来了,快给娘看看,你看,这都瘦了,狗子,你这怎么没长个子呢,是不是修仙太累了?’’
听到父母的关心,郝甲也是出奇的安静了许多,此时的他,只感觉自己才是最幸福的,至于什么幽炎,什么修仙,在这一刻,都要排在后边。
不过听到郝母的关心,郝甲也是微微一愣。
他也有些好奇,自己其实理论来说都已经八岁半了,可是自己的身高,貌似一直都是一米三五,甚至,只到了纪言的肩膀处,比纪言还要低二十多公分,要知道,纪言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罢了。
这怎么想郝甲都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
‘貌似,我已经有半年多个子都没有任何变化了吧,上次见到刘大全刘大全可是都长了不少!’
虽然心中疑惑,不过郝甲也是很快就将这个想法抛在了脑后,从而开始安抚起了自己的父母。
在郝甲的嘴里,自己这次就是纯粹的探亲假,在宗门表现良好,回来看看,仅此而已。
毕竟,郝甲也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因为自己逃命来此担心自己。
‘爹,娘,差不多了,咱进屋说吧!’
郝甲虽然不敢说自己逃命来此,但还是害怕天空上幽炎突然到来,只能以进屋为借口。
而也就是这次提醒,才让郝父注意到了一直在大门口抿嘴偷乐的纪言。
‘差点忘了,狗子,这位可爱的,嗯,是谁啊,是你的同门吗?’
郝甲闻言回头看去,只见纪言此时正如同一个丫鬟一般站在大门口看着自己。
当然,这些倒也正常,主要是此时的纪言表情异常的可爱,那种忍着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把纪言的脸都憋得通红。
‘差点忘了,她叫纪言,是我的,,丫鬟!’
‘丫鬟?谁。。’
纪言还没说完,郝甲便已经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将其嘴捂住,随即眼神一立恐吓道。
‘怎么,当个丫鬟不行啊,没我,我看你怎么解开束缚!’
果然, 听到这纪言也只能将所有的不满咽了回去,她已经决定了,等自己解开束缚的那一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郝甲!
‘丫鬟,狗子,仙人,还需要丫鬟吗?’
郝父一脸不解的问道。
‘需要啊,毕竟我们仙人每天都要修行嘛,这衣食住行的,都要有人伺候,这就是进入宗门后宗门分的,每人一个!’
郝甲说着拍了拍纪言的肩膀,示意其叫人。
纪言却是冷脸一哼,要她叫人,比杀了她还难!
当然,这也只是个小插曲,郝甲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至于郝父与郝母自然也不傻,看得出来二人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对劲,也只以为是和郝甲一起回来的同门罢了!
‘狗子,你都已经八岁了,不能老是胡闹,快,快进屋,来,姑娘你也一起,快进屋,伯母给你们做好吃的!’
随着郝母的邀请,郝甲也是再次走入自己的家中,当然,此时自己的家,已经与曾经自己的家有着很大的出入,很明显,郝父回来后是改造了家里的。
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郝甲的那间屋子竟然还保持着原样,一些家里的杂物,与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些自己曾经打造玩具留下的一些小配件,每一样东西,都无时无刻不再侵蚀着郝甲的记忆。
‘看到没,狗子,我说把这也改一下,让你回来住,你娘不让,非说就这样挺好的!’
‘嗯,是挺好的,爹,不用改的!’
郝甲回头勉强收住眼泪不落下,挤出一丝笑脸。
而这时,最后边的郝母也是直接说道。
‘什么改不改的,你还不去弄吃的,难道要我弄吗?’
听到这,郝父也是尴尬的一笑。
‘对对,你娘有了身孕,不能让你娘干活的,这样,郝甲你和你娘纪言说说话,我去给你们准备一些好吃的,如今咱家可是能吃饱饭了!’
‘那个,我们不需要吃。。’
纪言还没说完,郝甲便打断道。
‘好的,爹,我馋肉了!’
‘行,给你弄,爹给你做红烧肉!’
说完,郝父便转身去了厨房。
而郝母也是直接进入郝甲的房间中,示意郝甲坐下,开始了无休止的询问与唠叨。
在郝母的嘴里,郝母有着很多的担忧与问题,生怕郝甲哪里过得不好,哪里做了什么错事。
对此,郝甲也并不嫌弃唠叨,反而老老实实的和郝母诉说着自己在宗门时的各种有意思的事,也解惑了郝母对于修仙宗门的好奇之处。
之后的时间,一切都变得异常平淡,又异常的幸福与暖心。
一家三口,嗯,多了一个满脸不情愿与一声不吭的纪言。
一家四口吃饭,饭后闲聊,互相诉说着一年间发生的各种大事小情。
而纪言 就那样静静地听着这凡间农家一家人的平常一天。
直到夜里,纪言被郝母安排在了单独的客房之中,纪言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安静了下来。
她有些不理解郝甲的家人情况,又有些理解郝甲的心态,只不过,纪言的理解也只是心态上的理解,毕竟,她从未体味过这样的家庭环境。
有时候,在郝甲被郝母唠叨时,纪言也会尝试着想象如果自己的母亲也在的话,自己会怎么样。
正想着,郝甲已经从门口钻了进来,看着坐在床上的纪言,笑道。
‘想啥呢,怎么样, 我家不错吧!’
‘你们说的事情,都没必要!’
‘瞎说!’
郝甲一边不客气的坐在了一旁一边解释道。
‘这就是家庭,你在家不这样吗?’
纪言摇摇头,说道。
‘我父亲很忙,他不会陪我,通常,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也没时间和我说这些事情!’
‘那你娘呢?’
‘我没有娘,我自记事起,就没见过我娘,我曾经问过我爹,我爹说我娘死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