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星拱月围在当中间的小伙正是今晚刚出狱的邵坤。
听到有人居然敢直呼自己名字,他下意识的转过身子,只看到个绿色的酒瓶子直愣愣的飞向自己,瞬间惊慌失措的抬起胳膊抵挡。
“嘭!”
疼痛感并没有如约而至,一只犹如枯树的大手竟稳稳捏住酒瓶,随即微微一攥,酒瓶当场四分五裂的炸开。
而那手的主人瘦骨伶仃,整张脸好像脱相似得,两只颧骨高高隆起,瞅着就跟头从深渊地狱里爬出来的骷髅一样,竟是深海组织一直安排在邵坤身边的保镖排骨。
“草泥马的,还认识我不!”
发动突然袭击的裴海军一愣,再次拎起把椅子。
“裴海军!排骨快给我弄他!”
看清楚来人模样后,邵坤扯着嗓门尖叫。
“咣!”
话刚说一半,一个酒瓶在裴海军的脑后勺爆开,长相酷似“杨坤”的精神小伙攥着半截犬牙交错的酒瓶利索的“噗嗤噗嗤”两下戳出,得亏裴海军的反应不算慢,及时往旁边躲闪,但酒瓶还是硬生生将他屁股给剌出几条血淋淋的大口子。
“嘭嘭!”
对面的排骨趁机一步跨出,双手提溜住裴海军的衣领,使出两招泰拳中最具杀伤力的“膝击”,连续磕在裴海军肚子上,最后原地一个背摔,将裴海军直接抛飞,重重砸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我..卧槽尼奶奶..”
进门一下手都没来及动弹的裴海军被摔得脑瓜子嗡嗡炸响,五脏六腑似乎也全移位了,疼的半晌没能爬起来。
“我还以为你多大个本事呢,就这?就这啊!”
看到危机解除,邵坤立马来了状态,双手后背的踱步过来,不屑的歪头喝骂。
“整死你..”
裴海军艰难的伸手想要薅扯邵坤的裤腿,边上的安仔,一脚猛烈的跺下,踩在对方的腕子来回磋动。
“啊!啊啊!!”
钻心的疼痛感袭来,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
另外一边,眼见裴海军冒冒失失的冲进酒楼。
君九和伍北没敢距离太近,赶紧把车靠边停稳,从他们的视角只能看到酒楼大厅里人不少,似乎发生了打斗,但是谁也没想到情况会有多危及,更不会料到邵坤也在现场。
“之前我还寻思捡到宝了,招来个即战力和社会经验都不缺的好手,现在看来这家伙除了好勇斗狠,也就那样。”
伍北双腿翘在车窗口,叼着根烟卷很是失望的摇摇脑袋。
“你这是心里已经有意见了,所以咋看咋不过眼,裴海军既然能在威市混迹这么多年,肯定有着一套他擅长的方式,咱别的不说,你让他找钱把窟窿堵上,人家是不是老老实实的照办,往大了点说叫仁义,往小了唠就是...卧槽!挨揍那家伙是他不?你看看被一群人圈踢那个..”
君九也夹着烟卷吐了口白雾,冷不丁直楞起腰板。
“瞅着有点像..真是他!”
伍北抬眼观察几秒,随即直接炸毛,鞋子都没顾上穿,撒丫就冲了过去。
“给我踢烂他那张狗嘴!一颗牙都不许剩下!”
酒楼里,邵坤掐腰吠叫,十多个年轻小伙将裴海军围成一圈发了疯似得猛踹狠跺,基本每一脚都奔着大军的脑袋去的。
“嘭!”
“都叽霸给我散开,邵坤你是活腻了还是特么想投胎!”
情急之下伍北“呼啦”一下掀翻张桌子,声如洪钟似得嘶吼。
听到他的咆哮,一群人本能的挺住,邵坤更是不自觉的睁大眼珠子,当发现伍北身后空空如也的时候,他那点鼠胆当即再次膨胀,皮笑肉不笑的手指吆喝:“你跟我对话呢?也不看看我周围..”
“嗡!”
“咔嚓!!”
马达的轰鸣声泛起,巨大的落地窗被一台黑色“大众”车撞碎,车头直接嵌进去大半。
“你鬼叫啥玩意儿呢?”
君九踹开车门,踩着“吱嘎”作响的玻璃碎片信步进来。
“怎么?你有意见!”
“这就是赫赫有名的虎啸战神呗?”
排骨、安仔同时挺身而出,挡在邵坤的面前。
“我懒得跟你们叽叽歪歪,有啥事咱回头再说。”
看了一眼像个血葫芦似得裴海军,伍北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几下,吃亏向来不是他的性格,可问题是眼下敌众我寡,又是大军挑事在先,他就算再不屈也得咽下这口气。
“师..老板..是我给你丢人了。”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裴海军竭力睁开眼睛呢喃。
“我咋那么烦你那张嘴呢,喜欢说!来!给我特么说啊!”
邵坤癫狂的一脚塞进裴海军的嘴里,捣蒜似得咔咔猛蹬几下。
“邵坤!”
伍北眼珠子鼓溜圆,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狗杂碎。
“在呢在呢,有事伍哥您招呼。”
邵坤嬉皮笑脸的昂起脑袋,可那只脚始终踏在裴海军的脸上:“行啦伍哥,我也没心情听你们唱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我刚刚保外就医,属实不乐意招惹是非,他是个啥身份,你心里也很清楚,孰是孰非没有讨论的必要,就按照你的规矩办吧,我想要点精神损失费、鞋底磨损费,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