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叔,允许我打断一下,你刚刚说这家外企在锦城也有分部?”
伍北忙不迭的开口。
作为半个锦城人,伍北对“故土”还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在发生这种有人故意往自己脑袋上泼脏水的事情后,他就更觉得像是旧敌所为。
“对,今年刚刚在锦城设立分部,对外宣传的是旅游行业,但经过我的人仔细调查,发现他们涉猎的范围很广,小到一次性筷子的生产,大到一些精密仪器的组装,好像只要跟进出口有关的,他们都多少沾点边。”
冀援朝摸出一张纸笺递给伍北道:“这是我统计到的一些大概情况,你看看有没有参考价值。”
“汉奴集团?”
看名字很眼生,伍北摇摇脑袋,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这是他们公司翻译过来的名字,这家企业存在的时间很久了,在多个国家都有办公处,我通过一个在印尼做生意的老同学侧方打听了一下,汉奴集团的口碑似乎很不好。”
冀援朝耐心介绍着自己掌握的情况。
“成,你把他们在威市的分公司地址给我,我琢磨琢磨如何探下虚实。”
伍北也知道此刻不是扯皮的时候,大大咧咧的应声。
“地址在纸背后,不过我有言在先,信息是我提供给你的不假,后续有什么别的发现我也可以无偿告知,但如果搞错了,我不会承认,更不会替你买单,原因我刚刚说的非常清楚。”
冀援朝一巴掌按在纸上,盯着伍北的眼睛说道:“你想清楚再回复我要不要合作。”
“意思是有功劳是你的,闯出祸我自己背呗?”
伍北嘲讽的撇撇嘴:“你的算盘打的真叫一个清脆。”
“所以我才说让你考虑清楚,虽然不知道这个汉奴集团为什么会针对你,但我想你绝对不乐意被人牵着鼻子走。”
冀援朝毫不否认的出声。
“这个锅我背了,不论是福是祸,最后都跟你扯不上任何关系,行了吧?”
伍北迫切想要弄清楚对方的目的,简单思索几秒后做出决定。
“你想明白即可,反正只要走出这间屋子,我就不会再承认刚刚咱俩说过的一切,我知道你这里绝对有摄像头,但我还是得给你个忠告,不要妄图耍任何小心眼,我坐在这里,代表的不止是我自己。”
冀援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挪开压在纸上的手掌。
瞅着他那副好像偷着鸡似的狐狸模样,伍北总感觉有坑,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干脆开门见山的发问:“你这么热心肠,肯定不单单是为了给陈桥破案吧?”
“有些话能说,比如我不止代表我自己,有些话不能说,比如我代表的是谁,信息都给你了,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不想再被人下套,那就抓紧找出来套在谁手里。”
冀援朝整理一下领口,接着起身准备离开。
“你这段时间见过罗天没?”
伍北冷不丁询问。
“什么?”
冀援朝仿佛没听清楚的皱起眉头。
“这个汉奴集团会不会跟他有关?”
看他的表情,伍北猜测狗日的罗大少十有八九也曾找过他,应该跟找邵江涛的目的差不多,无非是拉拢几个高级炮灰。
“我觉得没关系,反正就目前而言,罗天都不一定知道这家企业的存在。”
冀援朝深思熟虑半晌,摇了摇脑袋。
“你感觉罗天那人咋样?”
伍北接着又问。
“比你更讨厌,更令人作呕!”
冀援朝嫌弃的哼了一声。
“看来你不喜欢有才的人,虽然我跟罗天不对路,但必须承认他是个能人,在有限的资源的下,总能给我制造出层出不穷的麻烦。”
伍北没正经的笑了笑道:“下次他再骚扰你,你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让我跟他聊几句。”
“罗天和汉奴集团不存在任何联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挖出来杀害陈桥的人究竟是不是汉奴集团。”
发现伍北有点跑题,冀援朝立马纠正起来。
“对我来说是同一件事,他们都给我带来了麻烦,如果可以的话,我特别想看看,两个麻烦碰撞在一起是融合还是排斥。”
伍北点燃一根烟,笑眯眯的提出要求:“虽然陈桥被杀的案子对我很有影响,我也迫切想要水落石出,但不能否认的是接下来我和我兄弟极有可能背锅和充当炮灰,而你主动找到我,说明你也有着不可告人的诉求,公平起见,我提几个你力所能及的小要求不过分吧?”
“先说事。”
冀援朝心里本能的一紧,随即后踢半步,那架势就好像伍北随时会冲上来掏他口袋。
“第一,我要决对的信任,这期间不论发生任何疑似跟我有关的违法事情,只要没有证据,我不想被巡捕骚扰。”
伍北伸出三根手指头道:“第二,我需要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而不是你告诉我这样那样的信息,我手下有个叫赵云的,你应该不陌生,他做过辅警,懂你们的流程和制度,你或者你代表的其他人,想办法给他在局里安排个身份,第三,广济市场开业剪彩那天,你必须到场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