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说话,别拍拍打打的!”
“啥意思,黑店呗!”
面对几个虎背熊腰大汉的围簇,二球、三球哥俩并没有任何慌张,只是将各自的嗓门提高几个分贝,引起更多赌徒们的注意。
“把他们先拽出去。”
老板娘自然也不乐意在店里闹得太离谱,冲几个看场子的壮汉摆手示意。
“金姐!”
别看这哥俩现在表现得好像一般人,但吴松是知道他们真实能耐的,连忙走过去喊停。
“姐,这俩是我朋友,本来我们约好一块吃饭的,估计是没找到我,坐下来耍了几把牌。”
吴松笑呵呵的抻手推了一把二球,眨巴眼睛示意:“你们也是,来了给我打电话就行,非跑人家这儿穷折腾。”
二球和三球虽然虎,但并不缺心眼,立马明白这小子是在帮自己解围,随即都没有再吭声。
“姐,就当给我面子。”
吴松又赶紧冲老板娘说了句好话。
“行行行,今天也就是你,换成任何人我都肯定让他们受点苦,咱开门做买卖,笑迎八方客,规规矩矩打牌的,我举双手欢迎,来闹事的,别管你什么来路,都肯定占不到任何便宜,好啦,大家继续玩,别被影响到。”
老板娘意有所指的出声,实际上就是说给屋里的其他赌徒听的。
“姐,每桌送包小熊猫抽,算我给您赔不是。”
吴松又将刚刚贷出来的钞票一股脑全塞到金姐的怀里。
“算你小子懂事儿,有钱抓紧还哈,别拿我这儿当善堂。”
金姐这才满意的点点脑袋。
“咱走吧,我请你俩吃火锅。”
吴松一左一右搂住哥俩的肩膀头,朝赌档门口走去。
虽然他清楚这哥俩的实力,但同样更了解老板娘金姐的本事。
一个三十出头的小寡妇能撑起这么大的摊子,而且还可以确保店里没事儿,放出去的款子不落空,怎么可能会没点强硬手段,今天哥俩一旦在麻将馆闹起来,吴松敢保证吃亏的绝对是他们。
“兄弟,那麻将桌有问题吧?”
刚一出门,三球就迫不及防的发问。
“桌没问题,牌也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打牌的人,绝对是你俩先破坏了店里的规矩,金姐的性格虽然有点火暴,但绝对不是不讲理的泼妇。”
吴松分别递给两人一根烟说道。
“谢了啊,甭管咋说,刚才要不是你,我们非得跟对方打起来不可。”
相对成熟一点的二球,掏出打火机替他点燃香烟。
“相逢即是缘嘛,没别的事情的话,咱就这样吧。”
吴松昂头看了眼陷入昏暗的天空,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赌档里钻了两三天,自嘲的晃了晃脑袋道别。
“不是哥们,你刚才不说请我们吃火锅的嘛。”
见对方要走,三球一把薅住吴松的胳膊,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吧唧嘴。
“啊?我那不是随便找借口嘛,别闹了两位,我现在穷的自己吃饭都得赊账,上哪请你们去。”
吴松将自己裤兜翻出来比划。
“那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得算数。”
三球直接像个赖皮似的挎住他的手臂,生怕会跑了似的。
“就是哥们,咱不能言而无信吧。”
二球也颇为不好意思的帮腔。
“佛了,我妥妥的佛了。”
吴松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脑门子道:“算我嘴欠,不过提前声明昂,火锅肯定是请不起你们,咱找个地方涮串串吧。”
十多分钟后,仨人来到吴松租房子附近的一家很小的苍蝇馆子,吴松将兜里仅剩的百十来块钱全部拍在桌上,双手合十的作揖:“我就这点银子了,你俩悠着点吃。”
“诶不对啊,伍北不是刚给你一笔钱嘛,存银行去了?”
二球不解的发问。
“存赌档了,两天三夜让我造的分逼不剩。”
吴松要了瓶店里自酿的散白,同样好奇的看向两人:“你们不是伍北的左右手嘛,不该混的连口饭都得蹭人吧,伍北倒闭了?”
“神特么左右手,我俩是自由人,谁也不跟谁混事。”
“要不是我哥傻逼把钱全买刮刮乐,我俩也不至于上麻将馆碰运气。”
“去尼玛得,老子哪知道你爹会把咱们银行卡冻结。”
吴松的话还没问完,哥俩就跟斗鸡似的撕把了起来。
“走走走,门口干一架去,我看你最近有点狂!”
二球揪起弟弟的衣领就往门口拽。
“干就干,整的好像我怕你似的。”
三球毫不畏惧的应战。
“哥俩,真不至于..”
他们这一手骚操作直接把吴松给看傻了,讪笑着劝架。
“你闭嘴!”
“把菜点好,等我们。”
两人异口同声的喝斥,随即吵吵把火的往出走。
“这特喵的叫啥事啊..”
吴松瞬间被整不会了,见过兄弟俩因为房产、家产打得不可开交的,但还真没遇上这种因为两句口角就要决一生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