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人呢?邓润上哪去了?让他来跟我对话!”
同一时间,隔壁房间内。
同样被羁押的宗睿可就没有罗天那么好的待遇,虽然没戴手铐、脚镣,但却有两个身穿迷彩的“内卫”士兵正一眼不眨的在监视他。
看着茶几上廉价的盒饭,宗睿一脚将桌子踹翻,不干不净的掐腰骂街:“你们特么知道我是谁么?老子有编制、有档案,是正儿八经委派到市南区主持工作的,不过是我乘坐的车里翻出来几把小破枪而已,谁还真能把我枪毙了不成?麻溜让邓润过来!”
面对他的暴跳如雷,两个“内卫”理都没理。
他们的任务只是保证嫌犯安全、不会逃走,至于对方想怎么作妖都随意。
“大头兵,我特么跟你说话,听不见啊?”
感觉到尊严受到了践踏,宗睿好死不死的走向其中一个内卫,抬手就薅扯住对方的领口,唾沫横飞的狞笑:“告诉你昂,跟我处好关系没坏处,等你将来退伍走上社会..哎哟..松手!”
牛逼还没吹完,对方直接一记利索的“小擒拿”,反扣住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推出去两三米远。
“有特么毛病吧,给老子等着昂,这事儿没完!”
宗睿踉踉跄跄的跌坐在地,一边揉搓生疼的手腕,一边再次扯脖吆喝:“还特么有喘气的没有?你们什么意思啊,无凭无据拘禁老子,你们这是绑架!我一定会告你们的!”
“喊什么喊?”
不知道是被他的叽叽歪歪吵烦了,还是正巧路过,一个头发谢顶,穿件雪白衬衫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当看到宗睿坐在地上耍无赖时,这人直接被气笑了,晃了晃脑袋道:“小宗啊,你说你也算是出身名门,这么多年一直在接受组织的教育和培养,怎么会搞出如此泼妇举动?有问题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交代什么?你们让我交代什么?不就是在我乘坐的车里发现几把破枪和子弹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哪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故意陷害我..”
宗睿气喘吁吁的吆喝。
“行,咱姑且当你说的是实话,枪和子弹是别人陷害你的,那两个通缉犯呢?为什么会跟你同处一车,为什么口口声声承认是你雇佣他们打算搞暗杀?你又该作何解释?还有市立医院走廊里的监控录像,你派去的人到重症监护室做什么?探望病人吗?”
谢顶中年双手插兜反问。
“怎么就能证明是我派出去的人..”
宗睿被问的哑口无言,可还是心存侥幸的小声狡辩。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有人实名举报你,名下有一至多伙专业洗金组织,参与多起洗金项目,已经把相关的证据和过程移交到我们手里,我们的人正在分析真伪,你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吗?”
中年扒拉两下脑袋上本就没几根的碎发,瞪大眼睛发问。
“洗..洗金..”
宗睿瞬间慌了,不可思议的吞了口唾沫,接着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爬到对方跟前,双手环抱住那人的小腿肚子,声泪俱下的哭嚎:“李叔,您跟我爸和我大伯都是好朋友,小时候我还上您家吃过好几次饭呢,咱们都是自己人,您一定得帮我啊..”
“小宗啊,不是李叔帮不帮你的问题,触碰到法律底线的东西,别说是我,哪怕你家里的其他大人也都爱莫能助啊,实不相瞒,从下午到现在,你们家已经找了不计其数的人在跟我讲情,其中包括我的不少亲朋好友,甚至你父亲都亲自赶到了青市,可我无能为力。”
李叔叹了口气,伸手将宗睿扶起来道:“现在能帮助你的人只有自己,摆正态度,如实交代所有问题,届时我们会想办法尽可能的替你争取宽大。”
“不是..不是我做的..”
这一刹那间,宗睿只感觉天旋地转,脱力似的向后不停趔趄,接着他发疯一般低吼:“是他妈罗天告的密吧?我经手的那几起洗金大单全是他让给我的,其中还有好几个大佬跟他合伙搞投资,一定是他!李叔,您要是抓的话,就必须得把罗天一块铐起来,不然我就算进去也肯定会咬他!”
“傻孩子啊,你能拿出足够令人信服的证据吗?只要你有,我保证也会将他绳之以法!”
李叔皱了皱眉头,随即走到宗睿的面前。
“证..证据..”
宗睿迅速展开回忆,接着狂点两下脑袋道:“有的,我接手的第一个金主是他电话给我介绍的,不论是联系方式还是如何走账,我也全是按照他的吩咐进行的,当时我留了电话录音,就在我手机里。”
“你手机是指纹解锁,目前已经作为赃物被我其他同事扣留了,还有没有别的备份?”
李叔压低声音询问。
“那没..没有了。”
宗睿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脑袋。
“孩子啊,你可务必考虑清楚,如果案子一旦移交到上面,你再说这些就迟了,再好好想想。”
李叔露出一副很替对方考虑的模样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