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听着伍北赤裸无比的嘲讽,宗睿当即咧嘴笑了出来。
“你笑起来的样子跟我脚后跟儿上死皮一样让人作呕,草泥马的,好好的大拿不当,一天天不琢磨怎么干点正事儿,净研究怎么挑三豁四,上辈子是王婆转世吧?”
伍北更加不给面子,手指对方鼻子大声喝骂。
“这是打算要跟我彻底撕破脸皮了呗?”
宗睿也没想到伍北竟会如此疯狂,连最起码的伪装都懒得再继续,不禁有些手忙脚乱。
“你跟我撕的起不?我大哥是郭鹏程,对手叫罗天,他们哪个段位不比你高上一大截子?也就是我脾气好,容许你像个小丑似得蹦来跳去,但凡换个人,哈森手里的喷子就够要你几条命!”
伍北双手插兜,轻笑着发问。
“你好样的,真好!好啊!”
宗睿被怼的半晌找不到话茬往下接,明明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连连点头。
“我一直都很好,就你就我,不服气咱俩随时可以摆好炮台互相对嘣一下子,不行你直接把段龙喊过来吧,看我办不办他就完了,也省的他在某个犄角旮旯藏得那么辛苦。”
伍北嘴皮子利索的应声。
“白二哥,按理说今天大哥过世,我不该在咱们公司的地头上多说什么,但我好心来给诸位助拳,结果却落得个你们集体沉默的下场,宗某不多说什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电话联系吧。”
宗睿眼珠子来回转动几圈,索性又将矛头对准了白河。
言语之间无不是在埋怨对方沉默寡言、不肯表态。
“你能帮的了啥忙?是让白家这一屋子废物提溜着个狗损脑袋跟我拼命么?还是打算把白老大费尽心思打拼下来的江山给你充当炮灰?”
伍北丝毫没有打算放过对方的意思,朝着门外吆喝:“九哥,把人带进来!”
“来喽!”
君九一声应喝,接着便领着个四十多岁,穿件灰色衬衫的微胖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的发型凌乱,衬衫也像是被人大力薅扯过似得显得皱皱巴巴,鼻梁上的眼镜框歪扭着斜挂,一只镜片裂开几条细缝,很显然是被人“重点照顾”过一番。
“高律师?”
“老高,你这是咋了?”
白家哥仨很显然是认识这家伙的,慌忙齐声发问。
“昨天凌晨一点多钟时候,大哥给我打过一通电话,要求我把众城公司一分为四,特别强调过老三和老四那份多点,我马上开始着手操办起这事儿,谁知道半夜突然被人从家里绑架了。”
满身狼狈男人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框,喘着粗气道:“绑架的人,不允许我按照大哥的意思干,幸亏这哥们救了我。”
说着话,他指了指旁边的君九。
“谁绑的你?”
“马勒戈壁的,谁干的?”
白家哥仨瞬间义愤填膺的低吼。
“我不知道,那伙人把我锁在一台集装箱的货车里,还把我的手机给抢走了,大哥昨天跟我聊了很久,终归到底一句话,他不希望众城公司跟任何人发生冲突,宁肯把他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拆开,也不乐意。”
姓高的律师再次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说道。
“这..”
“二哥,你怎么看?”
听到这话,白家哥仨顿时乱了方寸。
“一群二傻子,连我都听明白是咋回事了,你们咋还自欺欺人呢,因为白老大不想跟虎啸公司开战,所以他被人灭了口,然后你们再想想,谁最希望你们开打,我说的够明白不?”
豆龙龙歪嘴叼着半根烟轻笑。
“哈哈哈,你们是真能编故事啊,随便喊个人乔装打扮一顿出来,就能编一通白大哥的临终遗言,要是这么唠的话,我能不能说大哥临走时候也给我打过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铲除伍北?”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瞄向宗睿时,这狗篮子突兀从容大笑起来。
“就知道你个逼养的总有理由,所以我来前特意又喊了个活证据。”
伍北轻飘飘的晃了晃脑袋,再次转头朝门外吆喝:“南南,把人给我领进来,完事顺便让咱家兄弟把所有进出口给我封了。”
“来啦哥。”
一声吆喝响起,两条身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来人竟是之前在饭馆里被哈森暴揍过的汽配城负责人和众城公司的负责对外揽生意的偏分头,也正是通过这家伙,哈森当日才能精准无误的找到白老三。
“该说啥说啥,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保证没人敢把你们怎么滴。”
伍北一屁股坐在办公桌的角上,打着响指朝两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