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天色渐晚,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之时,张艳总会独自坐在那破旧不堪、光线昏暗的屋子里,凝视着周围的一切,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悲凉之感。
今夜亦是如此,寒冷的空气仿佛能够穿透墙壁,直抵人的骨髓。张艳望着窗外愈发阴沉的天空,感受着阵阵寒意不断袭来。
她深知冬天已经悄然临近,然而家中老小的过冬衣物却至今仍无着落。
还有她母亲又断药几天了,现在是越来越严重,现在村里能借的都借了,张艳不禁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由于今年又出现了干旱,地里的庄稼大幅减产,粮食收获甚微。勉强交完公粮和留种之后,所剩无几。
现在虽然吃大锅饭,可碗里那清汤寡水的吃了根本不顶饱啊。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张艳也曾动过离家嫁人的念头。毕竟,这样的生活实在太过艰辛,她一个弱女子实在难以承受。
但当她看到身旁那三个弟弟妹妹以及卧病在床的母亲时,心中又充满了不忍与牵挂。
她深知,没有那个男的会这样娶她来帮忙养她弟弟妹妹还有病母。如果她直接嫁走了,那这几个可怜的亲人必将无法生存下去,只能活活饿死。
想到这里,张艳的泪水便如决堤之洪般奔涌而出。可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无情,如今的她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也找不到任何出路。
内心的痛苦与绝望如同沉重的巨石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终于,在极度的悲伤之下,张艳再也支撑不住了。
她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呆滞而空洞地望了一眼睡梦中的孩子们,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床边,弯腰拾起那根家里仅有的麻绳,迈着踉跄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
……
姜田有点疑惑,张艳这是要去干嘛?他开始关注张艳的动静,姜田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张艳的每一个动作。
张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她的手颤抖着,将绳子的一端牢牢地系在粗壮的树枝上。
姜田意识到,如果不采取行动,悲剧可能就在下一刻发生。
他迅速从藏身的地方冲了出来,大声喊道:“张艳,你干嘛!”他的声音在宁静的乡村中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即将降临的悲剧氛围。
张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愣,她转过头,看到了姜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深深的绝望所取代。
姜田“张艳,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好好说,别做傻事啊!”
张艳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姜田,你不懂,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张艳,你还有你妈,你弟弟妹妹,你还有我们这些邻居,我们都会帮你的。”姜田的声音充满了诚恳。
张艳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眼神开始动摇,手中的绳子缓缓滑落。
姜田上前,“来,我们先回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到了张艳家,张艳的妈醒着的,看到姜田扶进来的张艳,还有张艳手里的麻绳,她瞬间知道女儿刚才做什么去了。
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大声哭喊着:“艳啊……你咋这样呢,你走了你弟弟妹妹怎么活呢?是娘拖累了你们啊……艳,你放心,我明天就给你们腾活路,娘求求你一定要坚持把孩子带下去,他们还小,没有了你,他们也没有活路了。……”
“苍天啊……给条活路吧……”
张艳听到她妈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她也再也绷不住,她快步上前紧紧抱住她妈,一同放声大哭起来。
这娘俩凄惨的哭声传入隔壁房间里孩子们的耳中。
张艳两个稍大些的妹妹被惊醒后,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走到这边来。她们看到她妈和姐姐在哭,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一屋的哭声,让人闻之不禁潸然泪下。
而站在一旁的姜田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人间悲剧,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叹息。他深知自己虽然拥有举世无双的武力,堪称蓝星第一高手,并且还身怀一个神秘的外挂空间。
但即便如此强大的他,面对上天的安排和大自然的力量却依然显得那么渺小无力。他无法与命运抗衡,更不可能阻止这世间的种种苦难发生。
姜田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明白或许在未来的几年里,像今天这样令人心碎的悲情场景将会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人们面前。
姜田上去拍了张艳和她妈,说到:“好了,大娘和张艳都不要哭了,既然事已过去就不要再记心里,难处总会过去的。”
也许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也许是她们哭累了,她们渐渐地止住了哭泣……
张艳转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老弟,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也算是救了这个家。”
姜田挠了挠头,微笑到:“艳姐你客气了,我也是正好路过呢,不管谁碰到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轻生的。”
张艳:“姐感激你不光今天救了我,也感谢前几天你把野猪肉分给我们吃,我们一家还是前年我爸在过年吃了点荤腥。如果不是你前几天打的猎物,我弟弟都两岁了还不知道肉味。”
姜田:“艳姐不用客气,我也不是只给你一家的……”
……
张妈听着女儿和姜田的聊天,她的心思活络了,村里人这么多年哪个一个人能打到野猪的,也只有田娃一个人打到。
还一次打两头大野猪。现在棒子面才2分钱一斤,全村的肉都能换2万斤棒子面了。
这一家五口天天吃干的往死了造也要吃十几年才能吃完呢……张妈一边想,一边在姜田和张艳的身上打量,她女儿张艳虽然长得也还可以,但是她家的情况没有哪个男人会来娶张艳帮忙养一大家子……
张妈:“二丫带妹妹出去吧,我和你姐有事说,田娃你也留下耽误你一会。”两个孩子走了出去还细心地把门关上了。
张妈等孩子出门去了,对着姜田说:“田娃,大娘求你一件事。我们家实在过不下去了,大娘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求你拉拉我们家一把。”
姜田:“大娘,你也是村里的一员,能帮的我尽力吧。”
老太婆叹了口气道:“不,田娃。我说的帮不一样。田娃你听大娘说完:大娘知道你心地善良,又有本事。我们村子也没有欺负孤儿寡母的出现。但是这年景越来越不好,以后的日子估计更难。大娘只想几个孩子能活下去……大娘不求给她们吃好,不管吃干吃稀,只要能给孩子吃饱就行。所以,大娘求你了。”
老太婆继续说道:“当然,大娘也不是那么厚颜无耻之人要你白帮忙,家里也拿出啥感谢你。大娘知道你以后在城里,要娶城里姑娘,肯定看不上艳子。但是艳子长得还不错,以后就是你的外室,你啥时候想来就来,也不影响耽误你结婚成家。”张艳听到她妈这样说一下子就脸红了。
姜田赶紧说:“大娘,我能帮肯定就帮,真没必要这样。其他没什么我就先回去了。”
张妈可不傻,没有付出的索取只能一时不能一世,只有用女儿绑住了姜田,姜田才会尽心尽力帮忙养几个孩子,所以她们家必须这样才有机会活下去。
张妈想到这里说:“田娃,大娘求求你了,你放心,大娘不增加你的负担,大娘等下就走,去见我老头子……。田娃,大娘求你帮帮我们家吧,你是要大娘跪着求你吗?”
姜田:“……”
张妈又说:“田娃,你就帮帮我们吧,田娃……”
张艳也开口了:“姜田,我妈说得是,我们家确实撑不住了需要个人帮忙,姐虽然没有文化,但也有几分姿色。就像我妈说的,你想了就来找姐,姐就好好伺候你。平时在外面也不打扰你影响你。”
说完就过来双手抱住姜田的胳膊,隔着薄棉袄的大柔软传给他阵阵酥麻,他这30岁的灵魂和强大的修为都没发觉他流口水了。
人老成精的张妈给张艳使了个眼色,张艳羞涩地拉着姜田去了隔壁她的房间……
张艳:“……”
前世只看过N多教育片的姜田同学终于吃肉了。神清气爽一夜没睡的姜田在天亮了才瞬移回家。
走的时候还给张艳家留了一袋面粉和玉米面,还有一块牛肉,给张艳打了声招呼又留了10块钱,说不要舍不得吃,吃完了用完了跟他要。
……
早上,劳累一晚的张艳不准备去上工,但还是要撑着疲劳起来给一家子做饭,堂屋的桌子上的白面让她差点尖叫,再打开另一个袋子,是玉米面,和白面一样细腻的玉米面而不是带茬子的棒子面,还有一大块牛肉。
炕桌上,看着这些大白面馒头,几个孩子直流口水。张妈问:“二丫,今天早上我们吃的啥?”
二丫:“娘,我们吃的大白面馒头。”
张妈:“滚,去旁边站着。三丫,我们早上吃的啥?”
三丫想了好久:“娘,我们吃的野菜汤。”
张妈:“三丫聪明,今天大白馒头给你管饱。二丫过来吃饭吧,你们要记住,我们以后不管吃的啥都是野菜汤,还有就是我们家只有我们五个人,没有其他人来过。记住了吗?”
俩丫头赶紧点头道:“我们记住了,我们吃的只有野菜汤,家里也没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