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多少年,宴飞与纪成都是素不往来,今儿个听郑天惠以说,纪成已经闹病病死了,白菊花心说【你算是捡了个便宜,你不病死早晚我也得把你给宰了!】
但是这话宴飞不能当面说,在席面上他还得装蒜,白菊花眼睛紧咋么几下,狠劲儿的试图挤出来几颗眼泪,假模假式的装相道【啊是啊,哎呀,他老人家闹了半天已经不在了,我呢,也是琐事缠身,事先也不知道信儿,要知道,怎么也得赶到扬州,给他老人家烧几张纸。唉,你这提起来,我还真难过。】
周龙一看郑天惠来了,都是一家人,赶紧吩咐人多加了把椅子,又拿来了吃碟碗筷等等,还吩咐重新给做了几个菜给端上来了。
等都坐下来了,白菊花就问【兄弟,你刚才说找我找得好苦,你上哪儿找我去了?】
【鹿鞍山琵琶峪呀,当初我听说你住在那儿,结果我扑空了,怎么你们家被人给查封了,门前都有军人守把,吓得我也没敢过去打听。】
【哼,一言难尽呐!】
【哥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这我…,】白菊花一想,跟他说话得留着尺寸,不能把实底都交给他呀,这小子眼睛一转,坏水冒上来了【二师弟啊,这是你问到了头上了,我不得不说。我倒霉就倒霉到邢如龙、邢如虎俩人身上了,他们把我给出卖了!】
【哦,为什么?】
【嗨,你还不知道啊,这哥俩当初就跟我不对付,如今他们投靠了开封府,当了抓差办案的六品官儿,嗨呀,想起当初学艺,我揍过他们骂过他们,他们就怀恨在心,无中生有给我加罪,说我嘛,入了皇宫偷了皇上的东西,你说哪有这种事儿啊,把这么大宗罪加在我身上了,开封府的包黑子不问青红皂白,仗着有势力,叫三侠五义带着军队把我家给抄了!二弟呀,你说我招着谁惹着谁了,是,你哥哥脾气不好,是,我对待邢如龙、邢如虎不怎么滴,可你们也不能胡来呀!现在可好,我成了通缉的要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官府的人还追起来没完了,这不,绑着的这个就是官府的,化装改扮非要把我抓住不可,我浑身是嘴也难以分辨呐。二弟呀,我倒霉就倒霉在邢氏弟兄头上了!】
这郑天惠乃是个正人君子,心里面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让白菊花这么一说,他就信以为实了,当时就一皱眉【啊,要真是这么回事儿,他们哥俩做的可不对呀!像这种事儿事关重大呀,怎么能够胡来呢?大师兄,你放心,将来等我见到了他们哥俩,我好好的痛骂他们一顿,让他们给大哥赔礼道歉。官府那边你放心,黑就黑,白就是白,没有这么码子事儿,这事儿也沾不到你身上,自然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哥哥你也不必担心。】
【唉,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我这口气咽不下去呀,邢如龙、邢如虎领着人,就在鹿鞍山琵琶峪王家老店呢,那瞪着眼睛拉着架子跟我没完呀,如果你要劝呐,最好是到那儿去劝,你呢,要念咱们一师之徒的情分,狠狠的教训教训他们,你就算替哥哥我出了气了。】
郑天惠一听点点头【好吧,大师兄,冲您这么一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可群贼在旁边听着,那心里都明白,白菊花这叫嫁祸于人,颠倒黑白,不过他们都是一路的人,能揭发这事儿嘛,因此都是在旁边一言不发,保持着沉默就听白菊花说。
郑天惠往明柱那边看看【师兄啊,尽管你蒙了不白之冤,但也不能过分呐,你说你们把国家的官人捆到明柱上要杀,要这么做,那明有理也变成了没理了,是不是呢?如果您说的是真的,那坏事儿坏在邢氏弟兄身上,跟这位没什么关系呀,我们要私立公堂,把国家的命官给杀了,那可不是小事儿啊,哥哥,无论如何,我不能答应。周大哥,咱们过去都处得不错,您应该劝劝他呀,不能这么干呀。】
这帮人一听,你说这事儿怎么办,郑天惠跟他们是两回事儿,要不听他的,他到官府一举发,这事儿还就得出娄子了,周龙看看宴飞,宴飞看看周龙,两人一挑眼,心领神会【好吧,听人劝吃饱饭,既然贤弟你如此说,我们就不杀他,来人,把赵虎放下来,押进空房,听候处理。】
赵虎这算是捡回条命,犯贵人犯到了郑天惠的身上,赵虎被人给押到了空房关起来了。
等到赵虎被押了下去之后,郑天惠接茬说道【大哥,押官人也不是办法呀,最好把他请来,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把人家给放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啊,要不把人囚禁着咱有那权利吗,咱算干什么的,将来更说不清道不明了。】
【行了行了行了,兄弟,这事儿你甭操心了,我挺大个人了,真格的,我还掰不清楚这个吗,咱们就谈咱们的事情就得了。】
郑天惠一看白菊花不乐意了,话到了舌尖又给咽下去了,他知道白菊花这脾气,这家伙可硬了,别为了这事儿,哥俩再闹翻了,因此也就不提这事儿了。
再说赵虎这边,被押进了空房以后,门上有俩人在这儿看着,赵虎这胳膊都已经被给绑木了,到处酸疼啊【哎呦呦呦呦,完了,完了,虽然我现在是没死,但是下一步我怎么办呢?欲生不能,欲死不得啊,谁能知道我困在这儿呢,憋也得把我给憋死啊!蒋老爷,展老爷,你们死得也太惨了,连个尸首我也没看着!】
赵虎迷迷糊糊的正想着呢,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谁呀?】
【我!】
【你是谁?】
【我呀!】
随后是噗噗的刀砍入人身之声,然后又是扑通的重物倒地之声,赵虎听到声音就是一个激灵啊,他听出回话那人的声音很是熟悉,应该是自己人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