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韶倪在沈亦迟怀里哭得天昏地暗,失去孩子的痛,得知无法生育后长久以来的担惊受怕,一下子都释放了出来。
沈亦迟不停拍着她的脑袋和脊背安抚,“对不起,我当时只顾着自己生气,没想过关心你……对不起……”
温韶倪在他怀里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是我没告诉你事实,我怕你介意我不能再给你生孩子……我怕沈家会嫌弃我没法开枝散叶……”
沈亦迟心疼地又将温韶倪按入胸口几分,下巴抵着她的脑袋,恨不得将人揉入骨血,
“傻瓜,笨蛋,你拿我当什么了?我怎么会在这种事上介意你呢?有我护着你,又有谁敢置喙?
我现在教你,你应该第一时间就怪我怨我,是我害你怀孕的,不管是颂颂,还是未来得及出世的宝宝。因为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经历难产,你才会失去生孩子的权利。
你应该在第一次去医院时就打电话狠狠骂我,这样我会自责一段时间,但往后会对你更好,恨不得每天都陪在你身边,把全部心力都给你。
因为我深知,此生此世,对你有着无法弥补的亏欠。
所以,你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我,尽情地利用我也无妨。
我愿意倾尽所有,付出一切,我以自己的生命起誓,无论时光如何流转,世事怎样变迁,我都永远不会对你心生厌倦。
可你什么都不说,我便无法靠近你,疼爱你。
那样的我并不会轻松愉快,我已经认定你了,你推开我,我便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置身于黑暗,你懂吗,温韶倪?”
沈亦迟低沉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既自责,又哀伤,为什么温韶倪认识他后总是在受伤?
温韶倪止住了哭,有些讶异地听着沈亦迟这番话,不是甜言蜜语的告白,却比任何语言都让人心动踏实。
沈亦迟松开温韶倪,看着那双泪光莹莹的眼睛,“你为什么什么都不愿与我分享?为什么从始至终都不愿相信我?”
他虽在责问,却是打心底蔑视曾经高傲的自己。
温韶倪拉着他的手,啜泣道:“阿迟,对不起,我们的差距太大了,你所拥有的金钱地位都是你天生就拥有的东西。
可我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我身边的每样东西都随时有可能失去,我要时刻考虑风险……,对不起,我以前不信任你,让你伤心难过了这么久,对不起……”
沈亦迟见不得温韶倪哭,重新将人揽入怀中,半张脸埋入她的发间,蹙着眉低吟:“傻瓜,笨蛋,我这辈子都是你的。”
温韶倪抱紧了他的窄腰,两人紧密相贴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气息,站了许久许久。
“你原本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吗?”沈亦迟轻声问,右手仍轻轻抚着温韶倪的脑袋。
“我……我想等你变成个老头子才说的,这样你再惋惜也没有力气找别的女人了……”温韶倪忸怩答。
沈亦迟差点噗嗤笑了出来,“笨蛋,我的心眼很小,住你和颂颂就够了。”
温韶倪弯了弯唇,在他怀里蹭了蹭,“嗯,我也是。”
“那你以后在我面前开心就笑,难过就哭,保持坦诚好吗?”
“嗯。”温韶倪点头。
“这次我的心都碎了,跟摔得稀碎的冰块一样,又冷又刺疼。”沈亦迟有些委屈地咬了咬温韶倪粉色的耳尖。
温韶倪怕痒,立刻躲开,瞧见沈亦迟鲜明的五官染了浓烈的委屈,又将小手覆在他的胸口,红着脸说:“对不起,我摸摸。”
沈亦迟压住温韶倪放在胸膛上的手,让那柔软的手心紧紧贴着滚烫偾张的肌肉。
有力的心跳隔着柔滑的衬衫面料,透过炙热的皮肤传递过来,激得人耳根发热。
“我想你了。”温韶倪咬着唇,鼓起勇气说。
“我先去洗澡。”沈亦迟的声音有点哑,吐字也变得心猿马意。
温韶倪勾住沈亦迟的小拇指拉他,“你再抱我一会儿。”
“怎么突然这么黏人了?”沈亦迟有些受宠若惊,重新拥住温韶倪,在柔顺的长发上啄吻了好几下。
“我害怕,我差点弄丢了你。”温韶倪小声说。
沈亦迟勾起了唇,好笑道:“以前对我整天甩脸子就不怕我丢?”
温韶倪靠在他怀里,鼓了鼓两颊,“我以前不知道你是我的……但我现在知道了。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去妄想,是我的就一定不能弄丢,我有的东西很少,而你更不能弄丢。”
“说话怎么跟小孩一样可爱呢?”沈亦迟抬手摸到温韶倪圆鼓鼓的粉腮,在柔滑的软肉上捏了捏。
“我是你的,是你的爱人,你的家人,陪你一辈子的人。”沈亦迟笑着松开温韶倪,转捧起女孩有些痴痴的脸。
他低头,用力嘬了红唇一下,“你要像今天这样守好我。”
温韶倪跟着笑了,露出了洁白的小虎牙。
沈亦迟凝视着她的笑眼,再次低下头,勾着唇,温柔又霸道地深吻。
唇齿相依,尽情地汲取女孩口中的甘美,大手顺势抚上腰背,从上至下,来回抚摸。
不知何时他已经解开了温韶倪睡衣的钮扣,紧跟着是胸衣。
温韶倪被转了个身,沈亦迟将快及腰的长发拨至温韶倪胸前,露出了光洁的裸背,漂亮的蝴蝶骨下是浅褐色的蝴蝶形胎记。
沈亦迟圈着温韶倪的腰,低头吮吻那只蝴蝶,引得温韶倪一阵颤栗。
他用指尖描摹蝴蝶的轮廓,哑声低叹:“真漂亮,没有它,我可能就找不到你了……”
潮热的气息扑洒在敏感的肌肤,温韶倪开始浑身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