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如有些咬牙切齿,“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那身体破破烂烂的,丑死了!”
“你怎么知道?”蔡萱坐直身,微睁大眼,诧异地看着执起青玉茶杯品茗的沈愿如。
沈愿如掀眸,靠着椅背轻启唇,“因为他是老娘的男人。”
……
沈愿如走出茶室时又撅起了唇,一直蹙着的眉心都泛起了粉。
白虎看见熟悉的银灰色细带高跟鞋立刻抬起了头,他盯着那张莹白润透、美玉般的脸,有些出神。
沈愿如没瞥他一眼,兀自走过。
没半分钟又回过了头,顿住脚步,双臂交叉在胸前,颐指气使道:“你发什么愣?还不快跟过来!”
“小姐,您进商场时让我滚远点……”白虎低声提醒,声音清澈似暗泉。
“你敢顶嘴?我是你的主人,我说什么你照着干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不、知分、寸!”沈愿如上前了几步吼他,特意加重了句尾四个字。
女孩的声音天生细柔,吼人也只是像只气急了的奶猫。
“是。”
白虎立刻大步上前走到沈愿如跟前,唇角微不可察地轻轻勾了勾。
沈愿如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仰头看着低头顺从的人,眼神是一贯的倨傲挑剔。
她觑了眼远处屏风后的身影,皮笑肉不笑道:“蔡大小姐跟我要了你,明天起你改为跟着她吧。”
白虎脸色一僵,惊诧地抬头,“小姐?”
“蔡萱身材比我好,也不挑嘴,你可以和她玩得更开心。”沈愿如面无表情道。
白虎的眉眼冷了下来,唇间的血色霎退,难以置信地问:“小姐,您说什么?”
“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辞职,你跟着我哥哥这么多年,早就应该替你母亲治好病了吧?可以不必委屈自己。”沈愿如一字一句道。
白虎的心弦断了一根,脑袋嗡嗡直响,他看着面前长相甜美乖巧,实则残忍至极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
“怎么了?想好该怎样了吗?”沈愿如盯着他问。
白虎颤着唇,恐惧地迈了半步,想要抱沈愿如。
沈愿如立刻抬手拦住他,冷厉命令,“站住!我说过你未经允许不能碰我。”
“告诉我答案,跟着蔡萱还是辞职?”
白虎笑了一声,冰冷又苦涩,泛红的炯炯黑眸凝视着竖了一身刺的沈愿如。
“小姐,你难道不知道我的答案吗?只因为是你,我才愿意屈从,你若是不想要我……”
白虎艰难地吐着字,沈愿如紧绷的脸却突然变得散逸,她笑了,杏眸里的乌云无影无踪,重新绽放出不知真假的光彩。
白虎停下话,茫然无措地看着她。
“回答的很好,朝秦暮楚、心脏了的男人我也不会要。”
沈愿如上前,小手抓住西服下两条结实的胳膊,踮起脚吻了吻白虎冰冷的唇。
白虎瞳孔微阔,看向她的眸光却已支离破碎……
老宅
沈奶奶在大厅抱着颂颂眉开眼笑地夸赞,“又俊了啊!边度有咁靓嘅细路仔啊(哪里有这么俊的小孩子)?”
温韶倪牵起唇角,笑看着坐在摇椅里温情的一老一少。
“奶奶,您坐车累了吗?要不要先喝点炖汤休息会儿。”温韶倪问。
沈奶奶抱着颂颂丝毫不想撒手,“哎呦,不累不累!看到bb怎么还会累呢?”
温韶倪与老人相视一笑,沈奶奶拉着温韶倪道:“颂颂长得像阿迟,性子像阿倪你,不吵不闹,温顺听话,qq嘚!”
沈亦迟给沈奶奶泡了杯老普洱,在黄花梨木小方几放下后,拉回了温韶倪的手,躬身朝奶奶讨好道:“奶奶,我明天要出差,上楼和阿倪收拾下东西。”
沈奶奶看出了沈亦迟猴急腻歪的模样,笑得爽朗,“快去吧,慢慢收拾!”
“好嘞!”沈亦迟立刻拉着温韶倪快步上了楼。
温韶倪被他拉得踉踉跄跄,“不用急,我和裕妈都帮你收拾好行李了……”
结果刚到二楼就被突然转身的男人紧紧拥住,温热的唇急不可耐地落了下来,
温韶倪脸皮薄,羞赧地推着他躲闪,“奶奶在楼下呢!”
“我感冒好了,一整天没见你了,就亲一下!”
沈亦迟如饿虎扑食般拉下她的手,薄唇精准地落在般绵软的小嘴巴上,克制又绵长地研磨着。
温韶倪对这样的深吻毫无招架之力,她像狂风中的娇花,一下子就被亲得浑身触了电般酥软,急促地在狭窄的缝隙中喘着气,柳枝般柔软地手臂攀着沈亦迟的肩,轻轻打着颤。
许久,沈亦迟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那片温软,温韶倪的眼睛蒙了层水气,又恼又羞地低头捶打男人的胸膛。
“这……就是亲一下吗?”她气还没喘匀,越发觉得沈亦迟恶劣。
沈亦迟将气闷的人捞了起来,眼眸含笑,“我的意思是一天一下,刚才那个吻是好几天加起来的。”
他抱着温韶倪,大步往房间走去,脚却无意中踢到了一个行李箱。
沈亦迟垂眸看着二十四寸的大箱子,喉间发出一声趣笑,“装了什么?这么大个行李箱。”
温韶倪红着脸,撅着微肿的唇说:“你别打开,待会儿塞不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