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在房间里躺了一会儿,秦御才过来敲门,走出房间,看到餐桌上已经做好的热乎乎的饭菜,心情美丽了不少。
秦御殷勤的伺候着萧怀吃晚饭,只是眼睛却时不时的往窗外看,眼中还流露出焦急的神色,萧怀吃的慢条斯理的,见秦御这样子,就知道他还在心急胸针没找到的事情,
本来准备还给他的,可是,秦御这么好欺负,不欺负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于是他眼神一转,故意干咳了两声。
秦御立刻像是听到了警铃一般瞪大了眼睛:“雄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一定是刚才开窗着凉了,我去给您煮碗姜汤好不好?”
萧怀点点头:“去吧。”
秦御得到允许,又一头扎进厨房煮姜汤了,萧怀眼神转了转,待会儿要怎么玩秦御才能欺负的他崩溃大哭呢?
萧怀的脑子里开始出现各种恶劣的想法,最起码,他得挨点虐吧。
过了一会儿,秦御端着刚煮好的姜汤出来了,放到萧怀面前:“雄主,姜汤还有点烫,您等等再喝。”
“烫?”萧怀把头一扬:“哼,你不就是想烫死我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不喝。”
天大的冤枉,秦御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他立刻就慌张的跪下去了:“雄主,不是的,您千万别误会,因为,因为是刚煮好的,所以,所以肯定会烫的…”
萧怀继续不讲理:“闭嘴,我不想听你狡辩,先是把我送你的胸针给弄丢,然后还得我提醒才想起来给我做晚饭,现在,更是想烫死我,秦御,你就是故意的!”
这…这…秦御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解释了:“雄主,真的不是这样的,胸针,胸针…我一定会找到,一定。”
“那你还没想起来给我做晚饭,煮的姜汤还这么烫,你不把我放在心上了,你就是当上元帅之后,没有敌手了,帝国也不存在了,我对你来说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你就故意这么对我。”
萧怀一脸委屈的控诉,让秦御感觉自己被迎面泼了一盆冰水,寒意刺骨,自己,自己怎么可以让雄主这么委屈呢,自己真是太该死了…
“雄主,对不起,都是我错,但请您相信,您在我的心里,是最重要的存在,没有谁,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比您更重要了。”
听着秦御这一番诚恳的话,萧怀其实特别想笑,他现在,憋笑憋的特别辛苦,怎么办,快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你是在骗我,我不相信。”说完,萧怀往桌上一趴,把脸埋进手臂里,然后开始无声的笑,笑的身体一抖一抖的。
这下,秦御傻了,雄主…哭了吗?秦御瞬间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罪虫,死一万次都不够,他看萧怀这样,都快心疼死了,疼的他心慌,疼的他的心底,就像是被一万根针在扎一样。
秦御眼圈一红,也跟着哭了:“雄主,都是我让您伤心了,您别这样,我的错,您罚我,或者,我自罚都可以,您千万不要哭…千万不要…”
萧怀直起身体,一脸伤心的看着秦御,然而秦御在看到萧怀眼角的泪珠时,更觉得自己该死了,其实,那眼泪,是笑的。
萧怀盯着秦御看,突然开口道:“把姜汤喝了。”
“雄主这姜汤是给您煮的。”
“嗯?”
秦御立刻闭嘴,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把姜汤喝了,喝完之后,他的眉头还是皱着的:“雄主,我再给您煮一碗,好不好?”
“不,你别废话了,伸手。”
秦御乖乖的把手伸出来,萧怀不怀好意的笑了:“你敢煮那么烫的姜汤给我喝,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被烫一下。”
秦御立刻点头,他想起了和萧怀刚结婚的那段时间:“是,雄主,我明白了,您说的对,我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我的手就应该被放在开水里煮,您等一下,我马上去烧水…”
“算你聪明,去吧。”
秦御烧开水的动作非常果决,没有一点犹豫,他当然知道会很疼,但是再疼,他都不愿意看到萧怀受委屈。
萧怀这次也跟着来到了厨房,见水已经开始沸腾了,秦御就自觉的要把手放进锅里,不过立刻被萧怀制止了。
“诶诶诶,我让你动了吗?把手放在开水里煮,太残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又不像刚开始,我也没有怀疑你什么,我怎么还会这么对你呢。”
“雄主…”秦御感动的快要哭了,萧怀笑了笑:“但你总归是让我受委屈了对吗?”可能是萧怀演戏太投入了,仔细想一想,他真的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了。
秦御一凛,急忙点头:“是我让雄主受委屈,我应该受罚,雄主,求您让我受到惩罚吧,求求您让我把手放在水里煮吧,要不然,我真的没办法心安,我是S级雌虫,我恢复力很强的。”
萧怀挑眉:“既然你自己想要被惩罚,而且都这么求我了,不答应你,也不合适,这样吧,我们折个中,手伸出来。”
秦御乖乖的把手按照萧怀的命令,把手放到锅的上方,下面是正在沸腾的开水,上面是秦御的手,虽然手没有被放在锅里,但是水蒸气却比开水还要烫。
秦御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将所有的痛呼全都压了下去,虽然他没有发出声音,可是从他惨白的脸色,和他微颤的身体,就可以看出他到底有多痛。
再看看秦御的手,已经被水蒸气烫的通红,如果他不是S级的雌虫,想必现在手早就烂了,萧怀双手环胸,稍微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真的直接让秦御的手被烫烂呢...
还是不要了,感觉有点过分了,毕竟自己是个仁慈的雄主,抬眼再看秦御,那脸上的豆大的冷汗,还有那表情,牙都快被他自己给咬碎了。
这水蒸气的温度,可是难以想象的高,啧啧啧,秦御这家伙,忍疼的能力是真强啊,身体都抖成这样了,硬是也没求饶。
在秦御的心里,只觉得让雄主受了委屈的自己,这样的惩罚,还是轻的,所以怎么可能求饶。
但是,萧怀毕竟仁慈又温柔,所以他心软了,于是非常大度的开口了:“行了,把手收回来吧。”
秦御却没动,依旧让水蒸气灼烫着他的手:“我没事的雄主,我受的住,我让您感受到了委屈,我该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