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在王靖岳的府邸中度过了一个充实的夜晚,他沉浸在修炼之中,全神贯注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整个晚上,都没有人前来打扰他,这让他得以专心致志地修炼。
期间,只有王靖岳的夫人得知赵澜对她的帮助以后,她本想自己前来道谢,无奈实在是过于虚弱,只能特意派自己的贴身丫鬟前来道谢。
丫鬟带来的银钱被赵澜拒绝了,赵澜礼貌地回应了夫人的谢意,并表示这只是他应尽的职责。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赵澜就已经从修炼中醒来。他简单地洗漱了一番,换上整洁的衣物,准备前往王靖岳的住处道别。
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前往巴州折冲府报到。
赵澜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尽量不弄出一点声响,以免打扰到还在沉睡中的其他人。然而,当他步入庭院时,却发现一名下人已经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
下人见到赵澜,连忙行礼道:“赵大人,王大人和程大人已经在会客厅等着您咧,请随我前去。”
赵澜微微点头,心中虽然有些意外,但既然王靖岳仍有安排,他也不好拂了对方的面子。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跟着下人前往会客厅。
走进会客厅,赵澜只见王靖岳和程致远两位大人已经坐在那里,正谈笑风生。见到赵澜进来,王靖岳立刻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道:“赵老弟你来了,快请坐!”
说着,王靖岳从桌上取了一杯酒,递到赵澜面前,道:“为兄也就不跟你多唠叨了,略备一杯薄酒,祝你前程似锦,功成归来!”
程致远也在一旁举杯示意道:“此去巴州,还有千余里路,倒也不甚远。但一路上仍需多多小心,若有什么需要时,可派人送信来报。我们作为青阳县的父母官,多多少少也能帮上些忙。”
赵澜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恭敬且诚挚地说道:“上次我家妹妹大婚时,得了两位大人的贺礼,我还没来得及道谢。如今又得两位大人如此襄助,实在是感恩戴德,情满五内。”
说罢,赵澜一口将酒喝了下去。然而,酒液入喉,他却是一愣,因为那杯中分明是水而非酒。
“你还要上路从军,哪能真的喝酒,哈哈哈哈,”王靖岳见状大笑起来,解释道,“些许小事算不得什么,但到了军营里,你需知天宽地阔,人上有人,不可大意,不可傲慢。”
王靖岳说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老王我没什么资质,但倒也见过许多天才。龙武卫一年一选,神武卫五年一选,羽林军更别提了,那哪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你此行务必小心谨慎,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赵澜闻言,心中更加感激王靖岳的提醒和关怀。
“既然神武卫的大人都觉得你天资出众,那未来必定不可限量。”
程致远目光中闪烁着信任与期待,对赵澜颇为看好,“我在京城长安有些亲属,他们在朝中也算有些地位。若你真有入京争锋的本事,我可写信让他们帮一帮你。不过,能不能得到他们的助力,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努力和表现。”
赵澜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大人!您的厚爱和支持,我定会铭记在心,不负所望!”
程致远轻轻摆了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谦逊,“我不过是这家族中少有的文官路子,其他人皆是些如王靖岳这般的凶蛮匹夫,文官武官,各有千秋。能不能真正助你,确实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和造化。”
对于程致远半开玩笑地将自己称为“凶蛮匹夫”,王靖岳并不生气,反而尴尬地咳嗽一声,转而说道:“你此行前往巴州折冲府,路程尚远,我们两兄弟也没什么好送的。我见你衣甲整齐,剑刃犹锋,精神抖擞,这瓶养荣丸还略剩了几粒,便送给你了。你初入军伍,带上这东西,也好有个准备,以防不时之需。”
王靖岳如此客气,赵澜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连忙推辞道:“王大哥,你家夫人刚刚恢复,正是需要这东西来调养身体的时候。我要是拿了你这东西,岂不是成了贪图小利的小人?”
程致远见状,一把夺过王靖岳手中的瓷瓶,不容分说地塞进赵澜的怀里,笑道:“他给你你就拿着,别婆婆妈妈的。”
赵澜还要推辞,却被程致远按住。
“我们此番发现了秘境,并成功完成挑战,你我三人皆有大功。这养荣丸,他王靖岳家里必然还有赏赐下来。你初入军伍,带上这东西,万一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也好有个应对。”
赵澜看向王靖岳,见对方轻轻点头,这才郑重其事地将养荣丸收了起来。
这瓶养荣丸对他来说,确实是目前非常有用的物品,能在关键时刻恢复伤势,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也能保住性命。
此行路途遥远且充满未知,有了这养荣丸,心中也多了几分底气。
言毕语罢,三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而温馨。
赵澜再次续了一杯酒水,一饮而尽,以此表达对两位大人的敬意与感激。随后,他对着王靖岳和程致远拱手作别,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会客厅。
等赵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王靖岳才面带好奇地看向程致远,问道:“你就这么看好这个小子?居然愿意为了他去联系家族,要知道你家那位长辈,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脾气,你确定他不会因此而责怪你?”
程致远闻言,显得从容不迫,老神在在地说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从来没错过。”
“细说,细说。”王靖岳追问道。
“我观此子天资卓越,这是其一;关键是他性格沉稳,不卑不亢,这是其二。”程致远列举道,“若是他只是个大夫或者文官,我倒不怎么看好他,因为他那股子坚韧和毅力,在军伍中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王靖岳思考片刻,“这些年,他为大夫,城中县里百姓多有受他恩惠者,即使不入军营,有这份名声混个官职在身倒也容易。”
“他要是入了军伍,那便是虎入山林龙行大海,前途不可限量。你就看着吧,这小子日后定能闯出一番名堂。”程致远信誓旦旦地说道。
王靖岳听了程致远的话,不禁酸溜溜地说道:“我也只能看着啊,我又没什么背景,家中就我最大,说话都不算数。若是有些家资,怎么说也要好好资助一下这个小子,只可惜他是用剑的,要是抡大锤的,我那倒还有些武器能赠与他。哎,可惜了啊,可惜!”
程致远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拍了拍王靖岳的肩膀说道:“老王啊老王,你就别酸了。咱们各自有各自的缘分和造化,这小子能遇到我们,也是他的福气。咱们只要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