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夕阳西斜,季保山和赵菊花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劳作,正收拾着农具准备踏上归家之路时,突然从路过的邻居们口中听闻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隔壁村的亲家竟然再次前来探望他们家的闺女。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心中不禁泛起嘀咕:好端端的,亲家这是有啥事啊,咋又来了呢?
正当他们满心疑惑之际,便听到不远处路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原来是赵婶儿,这位住在季家左侧的邻居正在那里唾沫四溅、手舞足蹈地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听得赵婶儿扯高了嗓子喊道:“我跟你们讲啊,那顾家之所以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看望,肯定是听说季婉又得了重病啦!你们想想看,顾家人可是当兵的,谁家愿意娶个病恹恹的媳妇进门哟!”
她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比划着动作,仿佛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一般。
然而,一旁听着八卦的花婶儿却按捺不住性子,立刻出言反驳道:“哎呀,话可不能这么说呀!人家当兵的品行端正着呢,哪能因为婉丫头生点小病就轻易退婚呐!”
赵婶儿闻言,眼睛一瞪,提高声调说道:“咋就不能说了?咱们都是街坊邻居,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解放军吃亏吧!你们没闻到吗?村里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这得是什么大病才能有这般味道啊!”
她说完之后,还故作神秘地向四周挤眉弄眼一番,似乎想要守住某个秘密,但实际上她那响亮的嗓音早就传入了刚刚归来的季家夫妇耳中。
旁边有那看不过的邻居看着赵婶儿说:“王二丫你积点口德吧!婉丫头那说的是啥缺血了,营养不良,咋到你嘴里就是得了大病了!”
季保山和赵菊花听了这些话后,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季保山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步朝着人群走去。
众人看到季家当家的来了,一下子安静下来。
“王二丫,你这嘴怎么像破了洞的瓢似的,到处乱泼脏水。俺家婉儿不过是身子弱些,大夫都说慢慢调养就能好,哪就成了你嘴里快死的人了。”季保山气愤地说道。
赵婶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仍强辩道:“我这不也是好心提醒顾家人嘛。”
“用不着你假好心。俺家婉儿和顾家小子感情好着呢,顾家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家。”赵菊花也开口说道。
“那谁知道呢?这么多天的药吃着也不见好,谁知道得了啥重病了!”
赵婶儿也就是王二丫小声嘟囔着,却没防住赵菊花一个健步扑了上来,拽着她的头发就是一顿撕扯。
“啊,杀人啦!赵菊花杀人啦!”赵婶儿也就是王二丫干嚎着。
“你个嘴碎的娘们儿,我家婉丫头还叫你一声婶儿呢,你就是这么给娃身上泼脏水的!”
周围的人见状赶紧上前拉架,费了好大劲儿才将两人分开。
赵菊花喘着粗气,手指着王二丫骂道:“今天要不是大伙拉着,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王二丫也不甘示弱,一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一边回怼:“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们就等着瞧吧,顾家迟早得悔婚!”